嗨,裙子先生: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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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浅粉色头盔扔给她。

    厘央抱着头盔,低头解开头盔扣,瘪着嘴不满问:“这个头盔又是给谁准备的?”

    蒋树挑了挑眉,用中指和食指轻轻敲击了一下头盔,“自己看。”

    厘央翻动头盔,在底部的位置看到了刻得深深的四个字:小央专属。

    厘央眼睛睁大,惊讶又无措地盯着那四个字,像不识字一样,看了又看。

    蒋树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发什么呆?”

    厘央欣喜抬眸,“你还记得?”

    厘央笑的时候目光总是很清澈,眉眼弯弯,细长的眼尾显得纯净又无辜,此时眼睛里盛满星星点点的惊喜,看起来既乖且甜。

    蒋树不知道为什么慌了一下,下意识移开视线,“嗯。”

    “什么时候准备的?”厘央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清澈的瞳孔里只倒映着他一个人。

    “你十八岁那年生日。”蒋树低头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火苗一亮一暗的照在他的脸上。

    三年前厘央十八岁生日那天,他莫名想起了她,想起了曾经承诺过她的事,鬼使神差地跑去买了这个头盔。

    他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本来以为要一直放在屋子里堆灰,没想到还有用得到的一天。”

    厘央胸腔震动,她当年只在蒋树面前随口提过一次自己的生日,没想到蒋树竟然记得。

    她摩挲着头盔上面的字,看了很久,声音低低的,“从十六岁那年起,我每年的生日愿望都是希望能重新遇到你。”

    蒋树把玩着打火机的手指顿了一下。

    “小树,我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厘央抬眸看着他,弯眸笑了笑,小梨涡深深地陷进去,“原来连续许愿五年就可以实现愿望。”

    蒋树看着她,素来冷峻的眉眼染上了一抹温柔,抬指在厘央眼尾轻轻抹了一下。

    厘央眼里没有泪,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厘央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他低头看向厘央手里的头盔,“喜欢吗?三年前的款式了,如果不喜欢,我再给你买新的。”

    “还行。”厘央嘴硬,却抱着不舍得松手,“不许买新的,也不许给别人戴。”

    蒋树挑眉,“就这样?”

    厘央坐到摩托车后座,嘴角无法抑制地上扬,心情很好地夸道:“还有……你超帅!”

    蒋树嘴角勾起,转动摩托车把手,“才知道?”

    摩托车轰隆隆驶了出去,厘央抱紧蒋树的腰,在风声里小声说:“早就知道。”

    _

    夜里,厘央把头盔放到床头,抬手摸了又摸,越看越喜欢。

    她仔仔细细看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找各种角度对着头盔拍了好多张照片,最后挑了两张满意的发到了朋友圈,一张是头盔的独照,一张是她拿着头盔的自拍照,配文很简单,是软件自带的emoji表情——一棵树。

    过了一会儿,她看到蒋树给她点了一个赞,还评论了一个梨的表情,厘央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厘央’的li。

    蒋树明白那棵树代表他!

    厘央抱着手机,红着脸钻进被窝里,使劲蹬了蹬腿。

    _

    翌日清晨,厘央早早就起床了。

    她洗漱后,挑了几条裙子在镜子前试来换去,后来想起采访不方便,才不得不把裙子换成简单的短袖和牛仔裤,将披散的长发梳成利落发尾。

    收拾完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她匆匆忙忙叼了片面包往外走,走到门口又返回去,手忙脚乱的给蒋树带了瓶草莓酸奶,然后神清气爽地下了楼。

    她背着双肩包等在楼下,本来以为蒋树会骑摩托车过来,没想到他却开了一台黑色的吉普车。

    她上了副驾,把双肩包放到后座,随口问:“怎么没骑摩托车?”

    蒋树转动方向盘,唇边噙着笑,“骑摩托车风太大,姜记者等会可能要入镜,总不能披头散发吓到观众。”

    厘央看着反光镜拨了拨头发,“真的有那么可怕?”

    蒋树弯唇,“骗你的,披头散发也很好看。”

    厘央:“……”这个人是怎么做到明明对她没有意思,说的每句话却都能在她心尖上撩一下。

    厘央狠狠地把安全带扣上,发出啪的一声响,然后把草莓酸奶放到蒋树面前,“补钙。”

    蒋树瞟了一眼粉红色的草莓标志,“小孩子才喝。”

    每天都要喝一罐草莓酸奶的厘央,“……”

    “我们去哪儿?”蒋树按亮导航,看着上面的路线图。

    厘央拿出手机,找出昨天晚上做好的计划表,“先去朱韫以前读过的初中看看,我上次采访的时候只去了他的小学,今天是星期一,我们去试试能不能见到朱韫的初中班主任。”

    蒋树点点头,把车开了出去。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卫衣,搭配牛仔裤,头上戴着鸭舌帽,看起来青春活力,跟学校里的学生似的。

    学校正在升旗,学生们排排站着,红旗在清晨的阳光下迎风飘扬,奏乐声铿锵有力。

    蒋树今天没有穿裙子,他站在学校门口,带着骄阳般的少年感,明明已经二十三岁,少年气却仍然很重,双手插兜靠在铁门上,眼眸半垂,唇色很淡,额前的发随风晃动,透着一股懒懒散散的味道。

    厘央看着蒋树身上的裙子,忽然想起那天在朱韫家楼下听到的谩骂声,眉心渐渐蹙起。

    “小树,朱韫应该是真正的跨性别者,我采访的过程中可能会触及到女装的问题,有些人说话可能会比较难听,你如果觉得不舒服,在外面等我就好,可以不用陪我。”

    蒋树睁开狭长的眼睛,“现在问会不会太晚了?”

    “……好像确实晚了。”厘央心虚地眨了下眼睛,她当时只想到能跟蒋树见面,没想那么多。

    蒋树笑了一下,挑挑眉,“我像那么脆弱吗?”

    厘央想起蒋树以前对旁人眼神全然不在乎的样子,不自觉松开皱着的眉心,使劲摇了摇头。

    等升旗仪式结束,厘央才请门卫帮忙给朱韫的班主任带了句话,表明来意,希望朱韫班主任能出来见她。

    十几分钟后,朱韫的班主任从学校里走了出来,是位四十多岁的女老师,带着眼镜,面容温和。

    厘央上前,先自报家门,然后说了想要采访对方的事,班主任虽然不愿意出镜,却愿意接受采访,只要求播出的时候能给她打上马赛克。

    厘央欣喜万分,直接答应下来,拿出录音笔,跟着班主任来到附近的石凳上坐下。

    学生们都回到教学楼里上课了,操场上很安静。

    蒋树靠在旁边的柳树上,静默地看着对面的教学楼,听着他们说话。

    班主任叹气,“这几天我看到关于那孩子的新闻也很心疼,哎……朱韫不坏,就是癖好有些特殊,有很多人接受不了,其实我一开始也不能理解,后来查了很多资料,才渐渐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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