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持明龙尊的我怎么在提瓦特![原神]: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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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眼冷漠地落在泽苛的发顶,又在龙尊的脖颈上流连。

    我明明是被道歉,被示弱的一方,但为什么这么不高兴呢。

    不爽。

    红舌摩擦着齿列,温柔的抚触不能止住恶兽渴血的暴戾。

    “持明先生,我不曾怪罪过你。”

    野兽如人般谈笑。

    “没有您的教导与帮助,又怎么会有我的今日呢。”

    海又递回到了持明的手中。

    “所以,忘掉不愉快的事情,并接下我的感激之情吧,泽苛先生。”

    龙角闻声上翘,持明从容又率直地抬起了头,不为自己的道歉觉得羞耻。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灯光照在他的头发上,反出极温柔的水光,比镜更通透。

    杯壁与杯壁相击,多托雷特意将自己的酒杯下移,做足了尊师重道的礼仪。

    完全看不出小时候顽皮的样子了啊。

    泽苛心里感慨着人类的成长,一边将苦涩的酒液不太温柔地贴上嘴唇,送入胃里。

    直达神经。

    海,饮下了海。

    “好喝吗,先生。”

    不好喝,有点腥。

    泽苛面上不动声色,喉结却滚动着,努力把苦涩的腥味咽下。

    “还好,配料里是加了蘑菇吗,怎么、咳咳咳咳咳!”

    咽不下去,龙尊板着脸咳呛了几声,好半天才勉强抬眼,疑惑地看了看面前的年轻人。

    那酒杯满满当当,甚至没贴上年轻人的嘴唇。

    赞迪克,你怎么不喝?

    他想张口询问,胃里却突然反出大量麻意,醉了舌头,模糊了大脑。

    年轻学者的身影被渲染成团,看不清眉毛与眼睛,只有声音还算明朗

    这酒劲怎么这么大?

    多托雷轻笑一声,突然大不敬地伸手拍了拍泽苛的头,夸奖孩童一般地夸奖他:

    “持明先生的味觉果然很敏锐,连最初的原料都能尝得出来。”

    “赞迪克。”

    泽苛的头被拍得一点一点,思绪都开始混乱,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他下意识地伸手揪住了脖颈处的玉佩:

    “别拍了,我头晕。”

    “那您定是困了。”

    多托雷微笑着,手下却很用力,迫不及待地下按龙尊的头。

    “睡吧,亲爱的怪物先生。”

    沉静的脸上生出迷蒙困倦的波澜,泽苛手里捏着玉佩,眼睑努力抬起,顶着下按的手最后看了一看赞迪克的脸。

    人类笑得是那样的温和,面上毫无恶意与杀气。

    全然友善,全然可亲。

    “咚。”

    于是挺拔的脊背弯下,额头贴上桌面。

    持明龙尊再也没起来。

    他溺晕在了对人类的爱里。

    *

    “”

    松开下按的手,对着摆在面前的头颅,多托雷一把握住了龙尊的蓝角,毫不怜惜地揉捏了起来。

    掀起头发,去看他的角根是否和鹿一样有凸起?轻敲角干,感受质地是坚硬还是柔软?蜷起手掌,上下撸着这玉滑的龙角,其下是否有暗伤或旧痕?

    他用力是如此之大,使得龙尊的头忽左忽右地摇摆,不得安宁。

    如此君子,如此君子实在可惜。

    所爱非人。

    “多托雷。”

    看不下去了,白发独眼的中年人站起身子,警告这年轻的同伴。

    “别把他给弄醒了,我记得你下得只是安眠药剂。”

    “是啊,从蘑菇里提取的神经毒剂,这也是我少年时与生论派合作接触的产物,也是我第一次扬名的机遇。”

    “当时持明先生还在现场呢,真可笑。”

    博士将手伸入怀里,取出一管深蓝色的液体向着丑角晃晃。

    “这本是致命的药剂,但我去除了其他毒素,只加强了令人沉睡的那部分,并放入了酒水里。”

    玩够了角,他又把手一扬,转身去薅泽苛的尾巴,对着鳞片又摸又敲。

    “他会醉酒,喝火水会难受,对入口的蘑菇也谨慎得要命,巡林官里也有着持明中毒的传说。”

    大量细节从学者舌下一一弹出,十数年的情报积累被毫不在意地扔到皮耶罗的脸上。

    “这一切都说明他的神经系统与人类极为类似,所以,他醒不来的。”

    指甲抵在龙鳞缝隙处,多托雷捧着尾巴将手指大力向里挤。

    “排列得很紧密,和蛇鳞相似看不见根部啊。”

    没有太多犹豫,他的手指插入缝隙,大力上翘!

    “咔。”

    一片龙鳞被完整地卸下,露出下面粉白的嫩肉。

    泽苛的尖耳微微颤了下。

    “唉,还挺好看。”多托雷冷漠地将鳞片放在掌心中,展示给皮耶罗看。

    “相当精妙的纹路。”

    不是错觉。

    丑角的视线静静地落在那沾血的鳞片上。

    “你好像不太高兴。”

    “我很高兴啊,我得到他了呀。”将鳞片上的残血擦净,年轻人一把将其拍在皮耶罗的胸膛上。

    “只要药剂不断供,我就可以随便剖开他的胸膛,把玩他的心脏,摸尽他全身的骨骼了,我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激怒话语中,皮耶罗的目光带上淡淡的了然与怜悯。

    看得多托雷浑身发麻,几欲作呕。

    “丑角先生,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你不会以为我后悔了吧。”

    “难道不是吗。”皮耶罗捏住了被拍到胸口处的鳞片,放在眼前端详。

    纹路确实精妙,如艺术品般让人见之不忘。

    “你潜伏于此十几年,一朝得愿,却全不见笑意,反应实在是让我有些担忧啊。”

    而且面对如此磊落之人,连我的心中都生出了几分不忍,更何况曾与他朝夕相处的你呢?

    “现在还有挽回的机会,多托雷。”

    情不自禁的提醒,出于微薄的人性。

    “哈哈哈丑角先生,恕我直言,您对我的认识有些浅薄了。”

    多托雷冷笑几声,伸手去掰泽苛的头,红眼阴沉地看着他沉睡的脸:

    “我之所以不高兴,只是因为我突然意识到。”

    “这家伙完全不是输在我手上,而是输给他自己对人类的可笑信任或者说轻视上啊!”

    不爽。

    不爽!

    在最后的清醒时刻!那对可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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