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岁无忧: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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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早安排许多后手,当时被追杀,他指向那个方向,并非胡乱指,那边看似绝路,实则是为了让阿染假死脱身,去?做其他事情。

    怪不得?他晕倒之前说回京,因为,他知道阿染没死。

    这一环,是他们早就已商量好的。

    这些博弈中的人,究竟谁能?算计到谁,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会?知晓!

    “阿染,证据。”萧和青缓缓开口。

    阿染站在高台之上?,视线看向跪着?的张向彦,微垂眼眸:“你说得?对,这一家没什?么人品问题,柳宽做官尽职,你们所看到的政绩都是真的,柳娇娘也不是什?么坏人,他们家更?没有修炼魔功——”

    张向彦顿时抬起下?巴,梗着?脖子质问:“那姜长安杀柳家,难道不是残杀忠良吗?不义罪,如何能?翻?!”

    阿染闻言,冷笑,满脸嘲讽,将手上?的包袱重重扔在地上?,东西散落一地。

    “——他们家这些都没问题,就只有一个问题,他们家不姓柳,姓玉!”

    第089章 翻案(三)

    第?89章

    柳宽, 原名玉宽。

    柳娇娘,名玉娇娘。

    玉这个性很独特,但也并非罕见,可是, 能让姜阿染在这里特意提出, 那便只会指向一家——厢族, 玉家。

    众人大惊。

    张向彦拔高声音:“你胡说!”

    阿染冷冷一笑,指着地上证据, “我究竟有没有胡说, 你大可自己看。”

    沐人九将地上的东西一一捡起来, 眼神也从困惑,变成了恍然大悟, 阿染带来三样东西:厢族玉家的族谱, 玉钊牌位、玉宽牌位。

    “此乃玉家族谱,可以看到?玉宽此人名姓,上面并无详细记载,但位列同辈之中靠前?位置, 可见其在玉家地位。”阿染指着族谱上一个名字说道。

    有官员下意识凑上前?仔细看,上司冷冷睨他一眼。

    那官员立刻缩回脖子, 嘀咕一句:“还?真有玉宽的名字, 不过, 也说明不了什么?……”同字而已。

    阿染又指向第?二样东西:“这是玉宽的牌位, 上面只记录着卒时?年岁, 但对得上柳宽年纪。”

    至于她究竟是怎么?深入玉家,又怎么?拿走人家的族谱和牌位, 便无需解释。

    “同了一个字,又在同岁逝世, 就能判定是同一个人?”张向彦呵斥,“滑天?下之大稽!”

    天?下那么?大,别说同岁死?的,就算是同名同姓,也能数出不少,就这样判定是同一人,张向彦觉得姜家人真是想翻案都魔障了!

    他哪怕苍老,却依旧笔挺挺站着,今日有他在这里,即便姜阿染和太子想颠倒黑白,也绝无可能。

    他相信,这世道是有公道的,有给姜家的公道,就有给柳家的。

    阿染闻言,无视他的质问?,神情不变,只是抽走第?三样东西——玉宽之父玉钊的牌位。

    她将东西丢给张向彦,眼神无尽冰冷:“你和柳宽熟,那你来认一认,这上面的字迹,是谁的!”

    最后三个字,陡然间拔高。

    当初在玉家神庙时?,阿染就回头看过牌位,觉得有些不对。

    现在想来,当时?便已经注意到?玉钊的牌位字迹。

    她在去厢族之前?,看过柳宽的书?信,熟悉他的字迹,但写?在纸上的字和牌位上的字,终究有所不同,当时?才没能认出。

    况且,倘若没有一点指向,怎么?会产生柳宽姓玉的怀疑?

    张向彦下意识接住,他愤怒地低头一看,还?没辩驳便已经愣住,呆愣在原地。

    他这些年总惦记柳宽父女的冤情,时?刻将他的书?信拿出来看,对于柳宽的字迹,真是再熟悉不过。

    他死?死?盯着上面的字,眼神变了又变,不可置信。

    “厢族玉家神庙供奉着牌位,而每一个死?去之人的牌位,都是由其嫡系亲人所写?,族谱上显示,玉钊的儿子,叫玉宽。”沐人九朝着皇帝回禀。

    有小黄门下来,捧着族谱和玉宽牌位上去。

    阿染盯着张向彦,一字一句:“张大人,这上面属于玉宽的字迹,是不是柳宽所写??”

    他们,是不是一个人!

    周围,安静到?针落可闻,紧绷到?窒息。

    张向彦唇瓣颤抖,说不出一个字,拿着牌位的手也在颤抖,本来苍老的面容瞬间更加憔悴。

    “是……”他抖着声音说。

    原本凝固到?窒息的空气突然炸了,一片哗然。

    柳宽……是玉宽?

    厢族玉家记在族谱靠前?位置的玉宽?

    这可是惊天?丑闻!

    一个厢族出身的奸细,在他们大雁坐到?了凉州布政使?司这样的大官,还?在两族交界处镇守一州?

    而能记在族谱靠前?位置,玉宽对厢族玉家是有大功,简直细思

    极恐。

    哗然声更大。

    “咚!”

    有人敲响鼓,哗然声渐渐消失,变得肃静,但一双双眼睛全都盯着台上,尤带震惊,也等着确认。

    阿染在肃静中看向其他人,冷笑:“柳宽当然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因为,那些都是大雁人,都与他没关系!”

    所以,怎么?会不铁面无私?

    反正他对谁都没好?感?,所有的“好?”,不过都是为了名声的伪装,为了牢牢把控凉州的手段。

    “不——”

    张向彦认知被冲击,脚下不稳,拼命摇头:“字迹可以伪造,他分明是个好?官,他——”

    萧和青打断他:“所有好?官要做的事情,都不过是他维持自己形象的手段,而他最著名的三件事。”

    他冷冷一笑,伸手接过白玉送来的匣子,将里面的调查结果?一份份举起来给张向彦看。

    “明昭十一年,凉州坝为何决堤?

    “分明是为了抽走边凉大军,以便厢族攻打大雁,八月凉州坝决堤,不到?七日,厢族发动攻城,是姜家人、姜家军,在抽调兵士治水的同时,抗住攻击,没让他们趁虚而入。”

    “明昭十四年,凉州大旱,劫走赈灾粮的那批野匪,为什么劫了一次粮食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因为,他们是玉宽养着的厢族人!赈灾粮护卫队、路线、防守,还?有谁比当地布政使?司更了解?从姜家军口中扣走粮草,为的是护住那一年险些被溃败的厢族大军!”

    萧和青的声音远没有张向彦之前?来得声嘶力竭,可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众人心上,让人止不住胆寒。

    做过的事情,抹除再干净也总有迹可循,尤其是当他们有所怀疑,有明确指向之后。

    万民书?贴在驿站门口,原城混乱,他们离开,将大内密探与姜玉楼留下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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