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道大师姐: 2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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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3 章

    ◎世上存在天才◎

    资质于修仙者太过重要, 甚至可以说决定一切。

    江小采自六岁懂事起,开始尝试炼气入体。

    如今十多年过去,日日不辍, 体内炼化的灵力也不过将将达到炼气初期的标准。

    想要至圆满,怕还需要漫长的光阴。

    原先的她虽说知晓资质的不同, 会让修炼的速度和最终可达的境界不同, 但并没有直观感受到差距。

    现今获知叶鹤衣在与她分别的短短时间里,凭胡乱摸索修成练气初期圆满,才知人与人的确不可一概而论。

    世上存在天才, 就是她的朋友, 她应该为叶鹤衣感到高兴的,可江小采还是禁不住羡慕情绪, 心中酸涩地咬住下唇。

    她想起家中母亲殷切期盼自己能够修炼有成的眼神, 以及家族中其他长辈得知她修仙后,对她的不屑与贬低。

    之所以她想要得道, 从来不仅是为她个人, 还是在为她母亲争一口气。

    与叶家主家类似,江小采出身的江家也是修仙世家。

    江小采的父亲就是位不到三十岁便修成筑基期的双灵根英才,曾经是族中年轻一辈中最有望成为金丹期的人, 家族对他寄予厚望。

    如果不是他非要自行做主婚姻, 他能得到的待遇会是江家最好的。

    在通常概念中, 认为父母双方如果资质都属上佳,生下的孩子也能有好资质。

    虽然没有铁证可以证明这个理论, 凡人结合时偶尔都能生出资质好的孩子, 他本人的父母也并非有上佳资质, 但修仙世家都更偏向于给族中优秀的子弟仔细挑选婚配对象。

    然而他却悖逆了家族的意愿。

    即便被威胁取消给予他的种种优待, 他也执意为心中所爱, 娶了一个不具备修仙资质的凡俗采莲女。

    诞育下的江小采果然如其他族人料想那样,是个资质劣等的孩子。

    她脆弱却美丽的母亲听进族人们恶意传播的蜚语流言,以为真是因自己的缘故才有江小采的低劣资质,忧愁不已,成日以泪洗面。

    她的父亲却并未因此后悔。

    他教导她乐观坚强,说他会好好承担父亲和丈夫的责任,保护她们母女不受伤害,平安喜乐。

    在他死去之前,他的确一直履行着他的承诺。

    可由于他对婚事的悖逆行为,注定他需得为家族曾在他身上付出的各类资源而劳碌不止,这是他亏欠家族的。

    而他到底只是个筑基期,如果不够听话,江家能够狠下心杀鸡儆猴。

    族中掌权者已然决定用他的死来警示其他族中子弟,叫他们明白无论天资如何,都得服从家族的安排,所以常指派他往险境出生入死,遍体鳞伤地取回家族要求的物品。

    终于在江小采五岁那年,他没能回来。

    留存在族中的命牌碎裂,诉说着他的死亡。

    她的母亲用她父亲留下的大半财富请动族内另外一位筑基期修士,才寻回他的衣冠和不全的尸身,将他好生下葬。

    葬礼那一日,年幼的江小采被母亲搂在怀里哭,明白失去父亲,母女二人便彻底失去庇护,江家本就厌嫌她们,不可能给她们好脸色看。

    果然不久她们连居身之所都失去,不得不搬去她父亲生前置办用来踏青时歇息的农家小院。

    江小采的母亲本是个采莲孤女,生性柔弱,丈夫死去后卧病在床,气息奄奄的样子仿佛连支持生存的力气都在一日日丢失。

    在精神恍惚的状态下,她既会自怨自艾她不该嫁与丈夫,不该害死他,偶尔又会埋怨如果江小采的资质好些,或许家族就不会舍得害死丈夫。

    江小采不希望失去母亲,得知母亲的心结在自己修仙资质过差上,便扑到母亲膝上,向她许诺说无论自己资质如何都会修炼成材,让族人们刮目相看。

    这病急乱投医般的许诺竟真的触动母亲,挽留住她的性命。

    她抱住江小采低声呢喃说,让她一定得如她所言成为高阶修士,令整个家族都后悔。

    江小采渐长大,虽然由于资质的缘故,被所有宗派拒之门外,但通过博览群书和勤奋上进,到底还是在十岁成功炼化第一缕灵气入体,正式踏上仙途,安慰住母亲的心。

    族人获知消息后都嘲笑她不自量力,可有了对未来的指望,她母亲有动力走出家门,去盘下了一个小饭馆,凭一手好厨艺,将饭馆经营得颇为兴旺。

    江小采这才放心出外,寻觅能进益她自己修为的机缘和奇遇,试图更进一步。

    想到这里,她看向处在醺醉状态、趴伏到桌上的叶鹤衣,心态从羡慕她的心酸转至同情她的心怜。

    ——她还有在家乡与她互相思念牵挂的母亲,叶鹤衣却是失去了相依为命的兄长。

    换位而处,她是不肯为修为失去重要亲人的,叶鹤衣重情重义,多半也是如此。

    否则醉倒的小姑娘不会意识模糊了,仍然哀哀低声念着“哥哥”。

    江小采怕她醉后这么睡在桌上会着凉,上前轻轻扶起她躺回床榻,为她掖好被子,观察一会儿等她彻底睡熟,这才悄然离开。

    *

    叶鹤衣又做梦了,梦见兄长来和自己道别。

    不同于静静躺在棺材中显得格外苍白的叶鹤书,他面色红润,微笑着同她说:“鹤衣,我要走了。”

    她追向兄长的方向,试图靠近他,却只是徒劳,两人的距离始终没能拉近。

    反倒是周遭白茫的雾气随她的行动翻涌,连兄长的身影都变得模糊。

    她只好停下追逐的脚步,哀声挽留他道:“别走,哥哥……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难道真的是予安为报复杀死你吗,他不是这样的人。”

    叶鹤书没有解答她的疑问,留恋地凝视着她:“如果你困惑、不理解,不能接受旁人告知你的说法,可以去追寻答案,可答应我,无论真相是什么,保重你自己。”

    他太了解叶鹤衣,知道该用什么牵绊住她,轻声道:“你的身边还有许多关心你的人,不要让他们为你伤心落泪。我没能看到的风景也需得你替我去看,我等着你来讲给我听,好吗?”

    叶鹤衣无法说出拒绝的话,哀伤地点了头:“好。”

    虽然凡人死后会入轮回转世,就算叶鹤衣如他所言,回到墓碑前向他讲述,亡故的兄长也不会听到,但她清楚他是要在最后予她一个倾诉发泄的方式。

    她为兄长的葬礼累过了头,即便梦境不再有延续,也是许久沉沉未醒,兼有带伤喝酒,夜里竟发了一阵热。

    至日上三竿时,才迷糊地睁开眼。

    额头上放着不知换了几道凉水的巾帕,肩膀处的伤大约也重新换药处理过了。

    眼下尤存乌青的江小采疲惫地枕着双臂趴在床沿处小憩,却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叶鹤衣稍一动作,她立刻惊醒过来。

    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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