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渣过的前任们无处不在: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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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之晖的顾导一只脚点地刹车,坐不稳的江声往前扑,搂着他的腰咕哝着骂,“可恶,什么破车。”

    谢之晖老实地说,“对不起。”

    然后才转过头看楚漆。

    少年的身形消瘦单薄,眉眼冷峻清秀。他把着自行车的车头,校服领子在海风中翻动,“你好。”

    他似乎有些羞怯,修长的手指不留神地按动了车铃。

    楚漆循着声音看向他的手。

    谢之晖一只手被江声拿水笔画得乱七八糟,被袖子遮盖掉了大半痕迹,裸露出来的手背有什么小花小草小手表,虫子太阳月亮都在上面,还能依稀看到一些字‘午饭要吃小鸡炖蘑菇’‘晚上去兜风’‘想睡觉’‘帮我写作业!’这样的字样。

    不难想象。

    江声那时候是用什么样的幼稚的,假装可怜的缠人姿态,又或者带着一点威胁,抓住他的手臂,勒令他不准动也不准洗。也许下巴还靠在他的肩膀上,也许头发也蹭到谢之晖的脸颊。他一无所知地低头写自以为是的刁钻为难,也许根本发现不了另一个人看他的眼神都不曾移开。

    码头的海鸥飞旋着,远处的夕阳扯地连天地映着海洋,空气中带着咸湿的味道。

    楚漆那时候还不懂如何把情绪把控到位,表情一定不好看。

    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直观的威胁,有什么东西脱离掌控是会让人如此暴躁。

    他不认为那是嫉妒。嫉妒意味着自我与对方的比较,嫉妒意味着怨恨和不甘。

    楚漆的确带着一种冷视的傲气,他甚至不愿意把自己和顾清晖放在同一水平线。他认为自己在江声心里的地位永远高人一等。

    可事实上,他不愿意把自己和他们放在一个水平线上,江声也没有把他和别人放在同一个赛道。

    朋友是朋友。

    朋友是特别的、稀有的、被重视的,不能突破界限的。

    回过神。

    “我的初恋并没有那种酸涩的感觉,”楚漆听到江声说。

    他似乎在怎么形容上面犯了愁,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如果要我形容的话,就是一颗烂果子。”

    没什么好惦记的。但回忆起来,是带着一点暧昧的酒气。

    江声对于和顾清晖如何相处的记忆其实很淡,毕竟都是非常久远的事情,何况人总是更擅长记住自己对别人的好,而不擅长记住自己对别人的坏。

    但如果说顾清晖作为初恋,对江声完全没有一点点影响,也是不可能的。

    如果说有什么让他觉得新奇,那也许是江声对于爱欲的探索,其实是在顾清晖这里得到启蒙。

    一个意外的吻之后,是一点又一点好奇的接近。

    他们的亲密好像带着某种界限。对于那时候的江声来说接吻还是神秘又神圣的事情,好像唇齿相接就意味着真心的交换。可是他观察着这样的亲密,似乎又保留着一点恶趣味的好奇心,像是把它当成坏小孩的某种玩具。

    他无师自通地知道设下限制。

    比如说要帮他写作业才可以得到拥抱,帮他抄笔记才可以得到牵手,一点小恩小惠……呃,都算不上,就很轻易地让顾清晖成为他的“苦力”。

    现在回想起来,江声都感觉自己像个反派角色,可能是有一点过分。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付出,只是一点可有可无的肢体接触作为交换。

    江声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种不正常的、情感上的驯化,当时的顾清晖也没有意识到这样的驯化会在骤然的抽离缺失之后,产生剧烈反扑的、非常态的戒断反应。

    江声想了一会儿,最后以一个较为中肯的评价结束,“还算一段不错的经历。”

    说完又担心自己这段话有什么价值观的引导,歪了下头,“不是建议大家早恋的意思,也没有说早恋很不错的意思,我是坏学生捣蛋鬼嘛,不建议大家学我。”

    初恋对江声恋爱倾向的影响也很显著。

    顾清晖那时候阴郁寡淡,太老实又太木讷,欺负一下他,看他左右为难就是江声的乐趣。

    这样的癖好也保留至今。他会喜欢听话的,而不是要他听话的;也会偶尔喜欢故意折磨人,看他们咬牙隐忍又不能说的样子。

    啊、他真的很坏吧。

    江声感慨。

    算了,都是顾清晖的错。

    都是他没有开个好头!

    *

    解决完一切今天的待解决事项后江声觉得好累!

    他洗完澡翻身到床上左滚右滚,想用被子蒙住头,又想起头发是湿的,于是掉了个头,把脑袋挂在床边晾着。

    挂了一会儿开始觉得缺氧,但是又懒得动。

    算了,缺氧就缺氧吧。人要学会多说“算了”“没关系”“就这啊”,比如死了算了,难杀也没关系,阎王爷你就这啊。

    江声困得眯起眼,颠倒的世界里看到浴室的门被打开。一股股白雾散开,楚漆擦着头发走出来,湿发凌乱落在锋利湿润的眉眼。量感很大的骨架把浴袍撑满,松垮地系着带子,就往江声这边走过来。

    江声莫名清醒了一下,翻了个身坐起来。

    楚漆自己的头发都还没有吹干,就过来伸手捻了捻江声的发尾。

    “要吹头发吗?”

    江声闷头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自己会干的。”

    “起来吹头发。”楚漆说。

    “自己会干的!”

    楚漆不再多话,但是很浅的脚步声没有停,似乎还在翻找着什么。

    江声正想扭过一点头看看他在干什么,视野中就闯入一片漂亮至极的清晰肌肉纹理,他刚洗完澡,身上有种很清爽的热气。

    江声头皮都忍不住紧了一下。

    感觉有一只手臂揽着他的腰把他像火锅里的苕皮一样夹了起来。

    楚漆抱着他坐到床头,把吹风机插好。

    “就是懒。”他浴袍松垮挂着,修长的手指懒洋洋地拨弄了下江声的头发,轻嗤着笑了声,“小祖宗,小少爷,要人伺候呢。”

    江声:“少在这阴阳怪气我!”

    楚漆:“这也叫阴阳怪气啊。”

    江声回过头。

    楚漆:“好吧,阴阳怪气,我的错。”

    淅沥的雨声被吹风机的声音掩盖住。

    楚漆的手指穿梭在发丛间,有些薄茧,轻轻摩挲而过的时候不会觉得疼。

    他的手骨骼分明,修长有力,骨架很大,一只手就能盖住江声的脸。

    明明是很有压迫感、威慑力的体型,又因为他的懒散,漫不经意而让人将信将疑地觉得,或许可以尝试着靠近。接近他就像要去摸沉睡的老虎的胡须一样带着种挑战性。但因为经年累月的相处,让江声对他充满信任。

    信任。

    有的东西毁灭它是轻而易举的,守护它却异常艰辛。私欲和情感走上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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