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渣过的前任们无处不在: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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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样冰冷的温度吞没。

    “是。你如果要听实话,”他的手摸过江声的耳朵,然后是有些发烫的眼角,脸颊。他的动作轻得像在碰什么易碎品,带着真实到江声无法分辨的怜惜,轻声说,“我承认乖乖,我真的这样想过。”

    想过推江声入谷底,然后成为拯救他的那个人。

    他是这样害怕江声的愧疚,同时又在卑劣地利用他的愧疚,他有些疯魔地追逐着在江声心里的唯一性。

    就像他甚至不希望江声叫楚漆哥哥一样。

    江声只能有他江明潮一个哥哥。

    他的一生肉眼可见的短暂,像玻璃一样易碎,是一片会在温暖时消融的雪花。

    如果他得到的,也仅仅是所有人都有的那份,而他甚至缺少多余的时间去追逐和填补,他真的会太不甘心。

    “但我没有这么做。”他说,“我舍不得。”

    江声默不作声,乌黑的睫毛垂收着,手掌摸到他的胸膛。

    似乎在通过心脏的跳动,判断他有没有在说实话。

    江明潮给他按着胸口,江声根本不知道这对他来说是怎么样渴求不得的亲近。

    像是不那么亲人的小猫,只会在冬天才愿意窝进人怀里,所以会让人想留住,甚至禁锢。

    但说到底,猫这样的生物,越想留住就越是疏远,越想禁锢就越是挣扎。

    江明潮喉咙有些痒意,肺部的空洞像是山洞里的风疯狂呼啸。

    他实在不愿意咳出声,影响现在这么这么这么好的氛围,于是调整着呼吸喉结攒动隐忍着。

    和江声有两年三个月五天没有过正式的会面,两年八个月没有过接触了。

    “你说我不来见你,但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来过。”

    在路灯下,车窗里,在窗台边,树荫下。

    在江声看不到他的时候,他看过江声千千万万遍。

    他对幕后的打点,耗费的精力远不是他人能想象的。

    江明潮冰凉的指节摸着江声的后颈,让他低下头来。

    距离一下子变得很近,江声的呼吸温热地擦过他的下颌。

    “太近了!”江声低声嚷嚷起来。

    “乖乖。”江明潮的手指碰到他后颈的创口贴,轻声说,“最起码,别把我想得那么坏。”

    他只是无法确定,江声会用什么样的态度对他,所以总是把无数次迈出去的脚步再无数次收回。

    会憎恨他吗,会讨厌他吗,会把他从无论如何也要留一点余地的名单划走吗。

    属于他的特殊也会属于别人吗。

    也会和别人决裂冷战,但不拉黑他的号码吗。

    要知道,江声手机里的特别铃声,从认识以来就只有他一个。

    但如果这都是海市蜃楼,走近就将消失呢。

    是否会不敢确定,不敢靠近,不敢言语。

    江明潮把江声拉得更近一些。

    他们已经完全突破兄弟会有的界限。在拥抱的时候,江明潮尚且克制地收紧手臂,抱都不敢落到实处。

    现在已经是快接吻的距离,呼吸的濡湿都落在嘴唇上,他却还仰着苍白俊美的脸。

    似乎只等恰好的一阵风,把他们撞到一起。

    然后他会说抱歉,好让这个吻心安理得一些。

    他期待的风没有来,江声别过头去,要离他远点。

    江明潮安静地沉默了五秒钟,把他放开。

    江明潮一直等到江庭之的事情发生。江声的亲生父亲出现情况,那是他计划之内的报复,也是他等待已久的良机。

    他终于得到一个顺理成章的机会,向江声打去电话,去确认他的态度。

    “江江。”他说,“我的承诺永久有效。”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江声说,“你有考察期。”

    “我不明白。”江明潮看着他,丹凤眼动了动,“你的意思是,考察通过……”

    江声说,“你如果真的能做到,我就搬回来。”

    江明潮直勾勾地看着江声,呼吸的起伏微弱,没什么血色的嘴唇轻启,“期限?”

    江声没有给他明确的答案,只是伸手拨了拨他的额发,一颗又一颗地为他把纽扣扣好。

    “我定。”

    车内空调温暖,江明潮却觉得有些冷。

    所以,在江声在他面前和严落白表现出不同寻常的亲昵,他将其视为考验。

    也只能是考验。

    江明潮很容易把一件事情往糟糕的地方想。

    亲昵他尚能忍耐。

    如果江声要领着人在他面前接吻,或者……?

    他完全不知道,江声的考验有几关,是随心所欲随口一说,还是真的会有他想的那样一天。

    第080章 双人就双人之

    “我只有你了。”

    江声会对这句话很没办法。

    这句话上一次出现是楚鱼离世的时候。

    江明潮因为这件事忙碌到濒临崩溃, 他的身体难以维系他的高强度工作,不断吃一些神经兴奋药物维持精神,最后轰轰烈烈地在股东会上咳出血送往医院。

    那时候是夏天,雨水和雷电都很多。在这种环境下他还记挂江声, 在夜晚匆忙地赶回来。

    一身是雨的病人敲开江声的房门, 一边咳嗽, 一边在江声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沙哑地说,“你不是讨厌雷雨天吗, 我回来陪你。”

    他似乎不觉得这多离谱, 别说继兄弟, 亲兄弟都不可能会这么做。

    但对江明潮来说这只是一种简单的因果关系。

    因为江声讨厌雷雨天,所以他要回来。

    哪怕很忙,哪怕他状态糟糕,哪怕他病得一塌糊涂。

    江声说他大题小做,根本不至于。

    江明潮洗完澡挤上他的床,瘦骨嶙峋的骨架用力挨挤着他,箍得他生疼, “至于。”

    “至于的, 江江。”他拉起江声的手贴住自己的脸。

    手冰冷湿润,触到江声脉搏的时候像是个被人类体温烫到的非人类。深吸了一口气, 才压住狂跳的心脏和咳嗽,苍白英俊的脸上带着脆弱。

    “你需要我,对不对?”

    他这么说,可是无论是他自己还是江声都知道, 是他需要江声。

    他太需要这种“被需要”的感觉来给躯体插上钢筋水泥做的筋骨, 好让他傲骨凛然地站起来。

    他不能倒下。

    江明潮生着病,发烧, 炎症,声音都轻又沙哑,在那个晚上抱着江声稀里糊涂地说了好多。湿润的气流滚烫地落在江声的颈窝,一身中药清苦的味道让江声舌根发苦。

    江声安慰的话颠来倒去就是那几句,越说越困,见江明潮还没有离开的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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