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渣过的前任们无处不在: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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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走近,一边把口罩扔进垃圾桶,眼镜也随手丢到一边,砸在桌子上发出响动。

    青年嘴角和眼睛都是弯着的,却好像覆盖着一层雾一样的模糊。

    “你觉得你只要来了,我就必须要跟你走吗。哥哥,你真的好自信。”

    江明潮笑起来,气流从肺部经过喉管呼出,他发出一阵咳声。他垂着眼眸看江声,觉得他像是在发脾气的小猫。

    他挥挥手,保镖立刻点头,从房间内退出去。

    严落白是最后一个走的,离开之前,他看了江声一眼,而江声没有看他。

    很快空荡的房间只剩下江明潮和江声两个人。江明潮才站起身。

    披在西装外的大衣袖口晃动,长发也晃动着。

    他靠近,脚步声如同一张慢慢收紧的网笼罩过来。在江声抬起头之前,有些冷意的阴影覆盖在他的脸上,一只清瘦甚至可称之为骨峭的手,很轻地落在他的眉间。

    没有温度,像是冰冷的石头。

    “不要皱眉。”江明潮的指腹冰冷又柔软,轻而缓慢地把江声皱起来的眉毛揉开,然后擦过他的眼角,捧着他的脸。

    亲近的姿态,看起来不应该出现在成年后的兄弟之间。

    江声往后靠在柜子上,别开头无声避开他的触碰。

    江明潮停顿了很久。

    墙上的时钟每隔一秒都在咔哒作响,江声垂着眼皮,听到秒针跳动五下。

    时间的计量单位应该是江明潮的沉默才对。

    在江声的印象里,他每一次因为他的躲开而沉默,都是五秒钟的时间。

    其实有些长,特别是切身体会的时候。

    总觉得不该那么长的。像是思考了很多很多……那么长。

    江明潮再次开口,似乎说出这样的事情都让他觉得恍惚和艰难,“原来只是和我呆在一起,已经会让你这么为难。”

    热风没能让江明潮的温度变得更温暖一些。他身上也还是带着清苦的淡淡药味,苦涩居多,药草香很少,只有离得很近的时候,才能闻到一点微薄的被体温暖出的回甘。而江声已经很久没有闻到了。

    江声:“你指望我用什么态度对待你?我以为你已经做好了准备。”

    “什么准备。”

    “不见面,不说话。重要的事情电话往来。”

    江明潮沉默了片刻,“难道我只有在我的葬礼上看到你?”

    江声呼出一口气,“也可以在江庭之的葬礼上啊。”

    “我不明白,江江。我们是家人,你来和我住在一起,有什么不对?”

    这次沉默的变成了江声。

    有什么不对?

    不对的地方多了去了,他都数不清楚。江明潮又怎么会不清楚。

    他抿了下嘴唇,咕哝着,“我在这里住得很好,不需要换地方。”

    “你从没有住过这样的地方。噪音很多,安保也不能……”

    “在来到这里之前,我住的群租房连窗户都被前屋主的债主砸破了,”江声抬起头,“我缩在沙发上冷得要死的时候你在哪里,也许病得要死也许忙得要死?我不知道也不想管。”

    江明潮定定地看他一会儿,侧过头,一连串的干咳像是某种破旧机器在艰难地运转,透出一种无能为力的锈顿感。

    江声的手抓紧,装作无动于衷。

    “是严落白把我从那里带出来,到现在你出现,一言不发就要让我走。你是谁啊,好大的威风,我又凭什么要听你的?”

    江明潮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安静地看着他,浓黑英俊的眉眼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江声不和他对视,自顾自地说。

    “你在管教我吗,还是希望我从这些经历中学乖一点。江明潮难道我是什么给点甜头就能跟着走的角色,你把我当狗,给一棒子,再给个甜枣,指望我能不计前嫌对你感恩戴德?”

    江明潮只是看着他,然后安静地等他说完,才轻声开口,“你在怪我来晚了吗。”

    江声的话音静悄悄地淹没入一片沉凝中,他眯起眼,“所以我说,你真的很自大。”

    是吗。

    可是江声也是一个很自大的人不是吗?

    他这样和江声看起来,也许更像一家人吧。

    江明潮为这无端的想法扯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他走进一步,冰冷的手拉住江声的手腕。

    江声表情出现一丝怔愣的裂痕。

    江明潮摩挲他的手背,一个用力就让青年的后背从衣柜上抽离,扑进他的怀里。

    江明潮抱紧他,开始不敢用力,然后越来越紧。被发带扎紧的长发从肩膀落在江声的手臂,冰凉地流淌下去。

    江声从胸膛感受到了他的心跳。

    很慢,虚弱,稍微跳快一点都让人害怕。

    “好像很久没见,可我还是很了解你,对不对。”他笑了下,“在问我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来见你,来找你,把你带走。是这样的吗?哥哥有没有理解错。”

    江声推着他的肩膀,有些不耐烦,“你——”

    “我没有忘记你,也没有不在乎你,我只是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江明潮压着嗓子里的咳声,声音显得更加沙哑。他把脸埋低靠近江声的头发。

    不熟悉的味道让他觉得疲倦。

    是严落白家里的味道吗,还是因为他和他的弟弟分开太久,所以已经不记得江声的味道了。

    “能够让他们给你关照的地方,我都安排得很好。江江,你不能这样想我,我从来舍不得你吃苦。”

    江声在这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东西。

    一开始破产后骂他的人很多,有的人是仇富心态驱使,有的人是真的觉得他感情经历太多害人不浅,但在很短暂的时间里,这样的声音就消弭了下去。

    还有他来到恋综的第一天就想过,为什么当初严落白介绍的时候说是小糊综,但综艺的房屋配置却这么好。

    甚至,他和沈暮洵的音综,那个刁难他的嘉宾,那么快的时间里被导演推出来,一切证据都齐全得过分。

    有的人推他到谷底,却不舍得他摔痛。

    江声感到一种无法形容的割裂和矛盾,他无论做出哪一种反应都是不恰当的。

    江明潮的手握住江声,声音是安静的,带着淡淡的喑哑,“我只有你了。”

    他已经抵抗住了虚无的命运预言,活过了十八岁、二十岁、二十五岁,现在来到了二十八岁。

    他怎么敢肯定,还能熬到下一个冬天。

    他什么时候会离开,什么时候会睁不开眼,他不敢肯定,也不敢做任何承诺。

    “跟我回去。”他说,“好不好。”

    江明潮的手搭在江声的腰,手指握成拳,虚虚的力度无法落实。身为兄长,对于这个距离,他实在是问心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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