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万人厌嫁给朝廷公敌后: 10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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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事要办呢。”

    裴珩:“……………”

    从前那个整天缠着他撒娇的老婆不见了,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心政事毫无感情的礼部侍郎谢元夕!

    车厢里一片寂静,某人委委屈屈缩回了爪子和尾巴,蜷回了他自身的界限内,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裴珩不懂,但这爱消失的也太快了吧!好冷淡!他刚从长辈那里得知了谢岁对他的情谊,还没好好体会那种甜甜的恋爱呢?怎么就忽然结束了?果然政务让人养胃,还是他们之间这么快就没了激情?

    还是……因为他鸠占鹊巢,不是本人?

    裴珩端坐着,心头惴惴,按住膝头,极重的一声叹息。

    然后他的脑袋就被人捕捉。

    谢岁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温热的唇瓣落在眉睫上,蝴蝶般颤动。

    裴珩心脏狂跳。

    谢岁笑着说:“王爷不必叹气,也不必患得患失,我喜欢你,喜欢的是如今的你,是谢元夕眼前的裴珩,我的喜欢,你不用还,心安理得的接受就好了。”

    “毕竟谢某向来舍得。”

    下一个吻,落在裴珩傻掉的嘴唇上,不过浅尝辄止,只是某人食髓知味,咬着柔软的唇瓣不肯收口,心猿意马,心笙摇曳,在按住谢岁的腰,解开革带的那一刻,他的手指被按住。

    谢岁唇瓣嫣红,眸中水气氤氲,他笑了笑,气息不稳:“不过今日不行。”

    修长的手指下滑,落在裴珩的某处,狐狸眼狡黠地弯起。

    “今日下官还有政务要忙,就劳烦王爷自行解决罢。”

    裴珩:“.………………”

    第106章

    金陵第一场霜降时,耶律乌恒离京,赴漠北夺位。为了免得他在路上就没了,叶一纯亲自护送使团走马出关。

    林雁没去送,他们俩前几日刚起了口角,打了一架,打的心头火起,最后还是被裴珩分开的。

    他受不了叶一纯是悬星,叶一纯也接受不了他是度厄,死对头心理阴影太大,一想起当初他们在清水巷抱着亲嘴的样子,他就犯恶心。

    潮星阁阁主果然还是从前那个调子,表里不一两面三刀,是个狡诈的混蛋!!!

    早年间斗玄楼和潮星阁的恩怨太大,林雁如今一时半会儿无法开解自己,只能选择冷静。

    分开一段时间是最好的,互相想清楚,也是对双方的负责。

    谢岁给他放了长假,把般般也接回了王府中,说去向由他定,斗玄楼最近的人手也由他差遣。

    “就不怕我带着人落草为寇,把你夫君的左膀右臂给宰了?”

    “只要你舍得。”谢岁抱着睡着的般般,眉眼弯弯,“唉,般般同我说,也不知是谁,最近半夜常听见鬼哭,怪吓人的,师父你要不然烧些符纸驱邪?”

    林雁:“………滚滚滚!”

    谢岁笑着滚了。

    三日后再来,发现甜水巷的民宅里空无一人,林雁留书一封,云游四海去了。

    至于是云游四海还是云游漠北,那谢岁就管不着了。

    他时间有限,最近越来越忙,着力于从自己已知的剧情里找机会翻案。好在裴珩同他一样,对那本书的内容滚瓜烂熟。他们俩秉烛夜谈,根据小说内容,商量着划拉出一条时间线和案件线,仔仔细细,抽丝剥茧,在密密麻麻恋爱剧情和打脸反派的剧情里,拎出了几条剧情线。

    最后目光落在了兖州。

    谢岁手指点着地图,若有所思,“我记得这里是傅郁离扬名的第一个节点。兖州牧陈弓和李焉(灵帝)疑似有所勾结,但书里没有详写,又或者我忘记了,总之最后判罪是落在他开暗矿上……”

    “但灵帝登位本就是耍了手段,当时西北正乱,兵权在裴大帅手里,萧家在南方平乱,他一个王爷,谋反时那么多的武器军械从哪里来的?必然有人同他勾结。”

    “先查,总有蛛丝马迹。”裴珩斩钉截铁,“况且陈弓本来就是蠹虫,迟早都得除掉。”

    谢岁即刻起身,脚步匆忙,“我去安排。”

    裴珩把人衣摆抓住,犹如揪住某只狐狸的尾巴,看着谢岁前倾的身形,莫名其妙,“现在都过子时了,你安排什么?有事白天再做,不急这一刻。”

    谢岁:“………”

    圈完要点,裴珩整个人松懈下来,冲着谢岁张开双手,“元夕,过来抱抱。”

    谢岁警惕后退两步,目光游移,耳垂通红,迟疑片刻,还是自动走过去,坐在裴珩腿上,被人抱住的时候颤了一下,小声道:“都下半夜了,明天还很忙,今天晚上不做别的吧?”

    裴珩:“??”

    他先是莫名其妙,而后余光瞥见他们分析剧情的要点,某些被他下意识忽略的剧情全部冒出来。

    书内傅郁离升官发财,谢岁在被他炒,言聿白名扬天下,谢岁在被他炒,到后面主角团打到他面前了,谢岁还在被他炒——从开头炒到快大结局,主角团在搞纯爱,他们俩……在搞/黄。

    裴珩发誓,他真的没有多想!!他只是下意识想贴贴而已!!!但文里一些大尺度描写就是不自觉从脑袋里蹦出来,一行一字,想着想着某些地方还是不争气的有了反应。

    谢岁:“………”

    裴珩:“…….…”

    沉默良久,谢岁笑着亲了亲他的唇,从裴珩身上跳下来,“我真的很忙,现在要是做什么,明天会起不来,睡不好就会头痛,头痛就影响政务。”

    “王爷也不想一个人看折子的吧?”

    裴珩:“……”确实不想。

    于是谢岁忙不迭跑了。

    往后数日,两人分房。

    谢岁则在做完礼部政务后,开始三天两头往大理寺跑,同言聿白勾肩搭背,散朝后常带着人去楼子里喝酒。

    裴珩遇到过几次傅郁离,对方臭着一张脸,虚虚拱手,然后声音僵硬的问他,能不能管管谢岁。

    太亲昵了!而且言聿白每次看到谢岁就脸红,为了同谢岁见面,连与他的约都全推了!

    对此裴珩表示无能为力。

    毕竟谢岁还时常在深夜里悄悄出门,鬼鬼祟祟去同许衡之见面呢。

    他又不能把谢岁栓裤腰带上。管又管不住,就只能放任了,身为爱人,要大度,理解,包容。

    唉?对了,傅大人你这么在意,同言大人是一对?

    自然不是,两人如今八字还没一撇。

    于是还不够格去包容的傅郁离气呼呼走了。

    半月后,谢岁与言聿白外出踏青,忽遇一少年,衣衫褴褛,瘦骨嶙峋,腿有刀伤,深可见骨,因为得不到很好的处理,已经烂入骨髓。

    那奄奄一息的少年握住言聿白的衣袖,状告兖州州牧陈弓侵占良田,鱼肉百姓,私开矿产,滥杀无辜。

    惊天大案。

    言聿白上报情况,却无人敢接,上司说此案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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