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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从此反派变虐文男主》 200-220(第13/44页)
凌晔的声音失了往日的持重, 他的头埋在她的颈间, 嗓音微哑温柔:“别动, 让我搂一会儿, 昨夜他们那样待你,我心里怕得很我怕你出事, 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那一刻的绝望和不安再次浮上心头,他说不下去了,只是紧紧地搂住她。
他以为自己失忆后五感麻木,浑浑噩噩,雪若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妻子,对他而言只是个同住人。
可是昨夜他第一次感受到那样的恐惧。
那是一种几乎让人窒息的感觉,他对于失去她这个后果的害怕程度,超越了自己的想象。
当他毫不犹豫替她服下五毒散,拿自己的命给她换一线生机时,连自己都有些震惊。
他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可以为她做到这种地步,数月前她对他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
这一刻,他的心被浓烈的忧伤和喜悦主导着,明明已经化险为夷,他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难过,痛苦得近乎窒息,只想大哭一场。
被这种莫名感伤的情绪缩主导着,他低头凝视着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她抬眸的那一瞬间,他只觉心中有熔岩翻滚,脑子里轰的一声,不由分说地熟稔地吻了上去。
这个举动对他来说有些驾轻就熟,仿佛前世今生两人以这种姿势,这样相拥着唇齿纠缠了无数次
雪若一开始有些惊慌地睁着眼睛,随着他吻得由浅及深,才缓缓地闭上眼睛。
他先是轻啄、小心翼翼地分开,看了看她,再忘情地深吻下去。
微凉的唇覆着滚烫的绵唇,唇齿纠缠不休,除了两人炽热的心跳,再也听不到其它声音,只愿在这一刻相拥到天荒地老,沧海化劫灰。
仿佛亘古那般绵长之后,凌晔松开她,头抵着她的额头。
他的嗓音黯哑低沉,在雪若耳边呢喃:“雪若,我后悔了”
雪若被他吻得晕晕乎乎,含糊道:“后悔什么”
他抱住她,比之前抱得更紧,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血肉里,“后悔冷落你半年,我不是个好丈夫。”
他低头看她,漆黑的眼眸似春水汤汤,缱绻深情,“等你何时准备好了,我们就”
听懂他话中的含意,雪若的脸骤然一红,羞得恨不能早个地洞钻进去,紧张得结巴:“那个是不是太快了倒也不急”
凌晔眼底划过一丝惊诧,“我们不是夫妻吗,这么久不曾我以为你会埋怨我。”
雪若目光澄澈,真诚道:“我一点不埋怨你,真的。”
他突然说起这个,她心中又羞又乱,不知如何应答,只能下意识地逃避。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她涨红的脸,疑惑道:“我们不会还不曾圆房过吧?”
雪若心里一慌,生怕露馅,忙硬着头皮心虚道:“怎么可能,当然圆房过,一直圆房的!”
凌晔低头微笑,啄了下她的嘴唇,搂着她的腰,愉快道:“那等你身体好一些,我们就抽空把这事儿给办了吧。”
雪若的脸发烫,热意从后脊梁一直蔓延到耳根,喉咙干干道:“再说再说”
她轻轻挣开他,岔开话题,“咦?我的衣服呢?”
再低头看自己身上,连贴身内衣都换了,脸更红了,惊惶地看着他:“你是你帮我换的衣服”
凌晔咳了咳,转开视线,面不改色道:“昨日下雨你衣服都湿了,我受累替你换了。”
雪若抿唇不语,房内一瞬间安静得让人窘迫,虽然他们曾同床共枕,相依而眠,但她从未在他面前裸*露过身体。
抬起头时,她已笑容平静坦然:“辛苦你了。”又道:“我的外衣去哪里了?”
以为她不记得昨夜被黑衣人划破衣服的事情,凌晔松了一口气,从一旁的纸包里拿出早上新买的刺绣纱裙,道:“昨夜你把衣服都吐脏了,被我扔掉了,换上这件吧。”
“哦”怕她想起受辱而难过,他的体贴温存她受用心领,其实她已经不是少不经事的小丫头了,只是更在意他的安危罢了,顺着他的话拧起了眉:“扔了?我洗一下就好了,干嘛扔了,你简直太败家了!”
凌晔笑嘻嘻地看她,承认错误的态度十分端正:“夫人教训得是,小的再也不敢了。”
他抖开纱裙,诚恳道:“罚我替夫人更衣吧”说着,就从善如流地去解雪若中衣上的系带。
“不必了。”雪若侧身躲过,轻巧地从他手中拿过纱裙,娇俏笑道:“你且去门外自行反省,等我换好衣服再唤你伺候。”
凌晔点头,躬身随口玩笑道:“微臣遵公主殿下懿旨!”
说着便退了出去,关上门让她换衣服。
房间里还回荡着他方才戏谑的声音,雪若的笑容凝滞在脸上。
他的箭术开始恢复了,那么他的记忆是否也开始复苏了?
终有一日,他会想起过去的事情。
想起他们以公主和臣子相称的那些过往,想起他因她而重伤、失忆,也会发现她用成亲来诓骗他,将他留在自己身边的事实。
这一天,还有多久到来?
到那时,他又会如何处置她?
虽然决定来找寻他开始,她就做好了面对他的准备,可是这些日子两人朝夕相处,让她几乎要忘却当时的忧虑和惶恐。
她一阵阵心悸,方才的幸福甜蜜也变得不真实起来,仿佛在享用她余下生命中的最后一点点甜。
过一日,便少一日。
*
时密时稀的雨下了一整天,空气潮湿阴冷,带着水汽的风吹过来,直往人的骨头里钻。
“这两年年景不好,气候反常得紧,往年的秋天哪有这么冷,去年冬天还下了一场雪,看来今年也逃不掉了。”
赶车的车夫披着蓑衣,透过被风吹得半开的车帘与车内说话,风雨比较大,走的又多是山路,他把车赶得很慢。
凌晔拢了拢领口,又往趴在膝盖上睡着的人儿身上盖了件粘毛的厚披风。
前日晚间醉酒后,雪若总是叫头痛,因而他们又在平临多住了一日,让她缓缓劲。
趁她在客栈睡觉的功夫,他撑着把油纸伞出门,走遍了平临的大街小巷,把城内胭脂铺的当家产品都买了回来。
经过那日蓝玉庄招标的宅院时,发现大门上铜锁高挂,早已人去楼空了。
雨滴打在马车的油顶棚上,噼里啪啦地响,风裹挟着细密的雨将车帘吹得翻飞。
见车夫顶着风雨赶车,冻得脸都发青了,他向外招呼了一声,从座位旁边取了壶酒,让车夫暖暖身子。
车夫连声谢过,伸手进来接过酒,“多谢郎君,你真是个善心人。”
凌晔笑笑没有做声,低下头,拂开了搭在雪若脸上的几缕碎发,她的脸睡得红扑扑,半掩在雪白的兔毛领子内。
他从来都是个冷淡的人,对人情冷暖漠然待之。但雪若则不同,她心思细腻且周到,与人交往时总能体谅对方的不易,说话做事都委婉而柔软,久而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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