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反派变虐文男主: 4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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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妻之路

    雪若凝视着手中的手笺, 目光逐渐变冷。

    此时已近初夏,窗外吹进来和煦的晚风,但她的身体却一阵一阵发冷, 脑子里忍不住胡思乱想。

    她在屋子里踟蹰片刻, 把房小宝叫了进来,让他派人去盯紧太常府的动静。

    来风阁僻静的后院, 上官逸一身夜行服,怀抱着浑身是血的女子大步流星地走进院子,莫轻寒忙在前面替他开了厢房的门,莫涵、莫德和几个随从俱是一身黑衣紧跟在后面。

    陈设简洁的屋子一应的竹制的桌椅和床榻,上官逸小心翼翼地把殷歌放在床上, 她四肢绵软没有半分知觉,蒙着红布条的脸苍白如纸, 浑身上下鞭痕交错,白色的囚服几乎都被鲜血染透。

    上官逸眼中寒冰凛冽, 指元由口口裙:衣污儿二齐伍巴一 收集缓缓地伸手去解她眼睛上的布条,红布条被凝固的血紧紧粘在眼睛上,他的手指捏着布条的一角,十分小心地一点点揭开与皮肉粘在一起的地方。

    撕开伤口的时候,床上的人吃痛哼了一声, 他马上停住了微抖的手, 心中痛怒交织, 脸色愈加难看。

    布条取下来的时候, 殷歌的眼睛处一片血污, 惨不忍睹。

    莫轻寒端了一盆温水进来, 上官逸一声不吭地用浸湿的白布轻轻地擦拭她脸上的血迹,盆子里的水顷刻就被染红了。

    上官逸把手指搭在殷歌的脉搏上, 神色严峻:“她的脉象很弱,你们先出去,我先用真气护住她的心脉。”说着就扶起殷歌,盘腿坐在了她的身后。

    莫轻寒担忧地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带着其它人默默出去了。

    另一头的燕熙宫中,雪若默然坐在书房内,一旁的香炉袅袅地燃着安神香,她的思绪却不可遏制地纷乱起来。

    房门开了,房小宝进来低声回禀:“殿下,太常府大牢今日果然有人劫狱,劫走的正是前日抓的斥候营奸细。”

    雪若的眼睛动了动,好似回过神来,淡淡吩咐:“继续盯着寻踪蛾的去向。”

    房小宝领命出门去。

    她稳了稳心神,起身倒了一杯热茶,两只手捂在温热的茶杯上,还是觉得遍体生寒。

    屋内燃着的蜡烛发出冷白色的光芒,雪若在香炉上熏了熏手,坐在琴凳上凝神片刻,手指轻轻拂过沧海月明的琴弦,琴声淙淙,优美委婉的韵律流泻而出,回荡在月华笼罩的的庭院里。

    一曲未毕,房门再次被推开,房小宝低头行礼,双手奉上手笺。

    雪若停了琴声,接过手笺一看,上面写着醒目的三个字:“来风阁”

    看来那女囚被上官逸送去了来风阁,她面无表情地把手笺放在琴桌上。

    殷歌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躺在一张有着着暖和垫被的床上,身上涌动着一股暖流,她动了一下身体,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但疼痛中掺杂着一丝清凉,似乎伤口上都被上了药。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的皮肤干净光滑,缠着眼睛上的布条也被换成了舒服的棉布。

    从紧闭的双眼仲依稀能感受到屋内有光亮晃动,也有人走动的脚步声,她努力张了张嘴,哑着喉咙问:“是谁?”

    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响起:“殷姑娘,你醒了。”

    她侧着耳朵,疑惑地问:“这里是哪里?”

    那人回答:“你已经从大牢里出来了,这是一个安全的地方,好好养伤,不用担心。”

    她伸手在床边摸索了一番,她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直觉感到房内有熟悉的气息,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有摸到,她停顿了一下,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救我?”

    屋内忽然陷入了死寂,殷歌的心狂跳起来,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浑身的伤口疼得她把嘴唇咬得泛白,一双有力的手在旁边扶住她的手臂,帮她坐起了身子。

    殷歌伸手扣住搀扶她手臂的一只手,两只手细细摸索辨认,那手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掌心的温度微凉。

    “是你吗?辰哥哥?”殷歌颤抖着声音问,受伤的眼中滚滚而下的不知是血还是泪。

    “是我,殷歌。”熟悉的清冽嗓音响起,那人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柔声道:“你受苦了!”

    “你真的还活着!”确定不是梦境之后,压抑数年的痛苦无望一时间倾泻而出,殷歌激动得身体止不住颤抖,双手捧着上官逸的手,把脸靠上去哭得不能自抑,“我就说你没有那么容易死的,你不可能不跟我说一句就去死的。”她抬起脸,又哭又笑,泪水和着血水流了一脸。

    看着她失明的模样,上官逸心中难过不已,仍然微笑安慰道:“是的,我活得好好的,你眼睛的伤不能哭。” 抬起另一只手,替她抹了抹脸,涩然道:“你为什么这么傻,要弄伤自己。”

    殷歌抬起脸,缓缓地说,“我听说有人一直以你的名义犯案,料定一定有人知道你的下落,所以跟着他们作案的足迹查找。没想到被太常府的人抓住了,他们说让我指认你。想着你有可能活着,我心中欢喜得很。可是我又担心,万一我看到你的时候太过激动把你暴露了就糟糕了。所以我思来想去,只能把眼睛划瞎,我什么都看不见,谅他们也不能把我怎样。”说到后面,她的语气竟然有点小小的自豪,像个做了一件多么了不得事情的孩子一样,“辰哥哥,我找了你六年,总算把你找到了。”

    上官逸心内酸涩难当,被她握住的手紧了紧,眼角隐隐泛红,他沉默了半天,才哑声道:“你这个傻子……”他定了定神道:“你先在此好好养伤,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的眼睛治好的。”

    夜晚的长乐城的长街上忽然灯火通明,骑着高头大马的军官疾驰在前面,举着火把的士兵列队紧跟在后面从街中穿行而过,沿街店铺里的人不知道发生的什么事情,纷纷开窗查看。

    左????????子衿医馆的厢房内,小徒弟睡眼惺忪地举着油灯走进来,见他披着一件薄衫正自己跟自己下围棋,揉着眼睛问:“先生还未歇息呢?”

    左子衿盯着棋盘,没有抬头,“嗯,你先睡吧。”

    小徒弟看了看纸窗外透过来的灯火,道:“这外面街上全是官兵,不知道是不是在抓什么人,我刚开窗看了看,那些官兵好像都是太常府的。”

    左子衿两个手指拈着一颗黑子,沉吟不语。

    小徒弟走上前来,举着油灯照了照他的棋盘,端详了片刻,问:“师父,我虽不懂棋,但你这黑子都从几个方向把白子包围住了,为何不立刻截住白子的后路,把它们统统吃了呢?”

    左子衿抬头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知道猫捉到老鼠,为什么不马上吃掉,而是要玩弄一番?”

    小徒弟茫然地摇头,“可能…猫这个时候不饿?”

    左子衿轻笑了一下:“非也,猫捉耗子的乐趣就在于看着他垂死挣扎,最终还是难逃死路的过程。”

    消瘦的手指捏着黑子轻轻放落棋盘,他淡然道:“你看,黑子看似给了白子一条逃生的路,但一切都在黑子的掌握中,只要黑子想要截杀白子,白子随时都会全军覆没。”他冷冷地说。

    小徒弟听得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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