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成了我老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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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撑在谢渊玉上方支起自己, 另一手还扯着他衣袍, 他垂睨着身下人,眸光里有分阴鸷的柔色,见人清醒, 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脸:“我怎么了?”

    他突兀地笑了一声, 似是想起了什么, 拖长调子:“我要是没记错, 你还说过‘拭目以待’这句话。”视线下瞥,眸中收拢过情形, 兴致盎然地开口:“现在此番情景,没想到吧?”

    谢渊玉:

    他闭眼, 语气很轻:“没想到。”

    楼津唇角轻微地扬了一下,他手掌沿着对方衣袍探了进去,避过伤口, 掌心缓缓下压, 看模样是琢磨着从哪里下口。

    事实上,楼津也确实认真地思考要不要啃一口, 毕竟谢渊玉虚成这样的时候也不多见,机会向来稍纵即逝。

    他舌尖抵过牙齿, 手缓缓地往腹部下滑,眼看着要解开裤子,谢渊玉一下子睁眼,眸中浸着清晰的震惊:“殿下!”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激的,声音比刚才都要大上几分。

    楼津曲指勾缠住细细的腰带,就那么随意地一捻,鸦羽似的眼睫抬起来:“嗯?”

    似乎还疑惑对方为什么叫他。

    谢渊玉手掌蜷紧又松开,额角都是突突地跳,他稳住嗓音:“这种情景,殿下真能下得去口?”

    幕天席地,天灼蝉鸣,一方窄窄的覆着灰尘的石壁,两个从大水中死里逃生的人,还都虚弱,别说身体能不能有反应,这时候起色心都得叫一声壮士强悍。

    楼津静静地凝视了谢渊玉几息,对方脸色苍白,泥水在脸上干涸结痂,浑身也脏,但那双眼睛却很出彩,似宝石装在落满灰尘的盒子里,他舔了舔唇,笃定开口:“能入口。”

    谢渊玉:

    他重重呼出一口气,嗓音很轻:“我不行。”

    似乎在忍着痛,他呼吸的时候胸腹上肌肉在绷紧,缠着伤口的布条微微松垮,露出粉白的伤痕:“殿下到一半,我就得昏过去,要是三日无药,我就会高烧死去。”

    楼津眸中骤然迸出一道刀刃般的寒色,外间石壁被晒得发烫,他语中却淬了一层令人胆寒的冰霜:“你不会死。”

    他伸手摁住谢渊玉肩膀,手掌钳住对方骨骼皮肉,直直看进对方眸底,目光沉得似昨夜的雨,一字一句地道:“我不会让你死。”

    这几个字一出口,空气一静。

    楼津慢慢地松开掌心,发白的指甲缓缓涌上血色,凸起的血管重新贴在皮肉,他一点一点地松开对方,一寸寸地抬起手臂。

    待手掌彻底移开后,楼津好像突然没了兴致,他意兴阑珊地往周围一滚,无所谓地躺在地上,漫无目的地盯着头顶。

    因为他不想谢渊玉死,所以他拽着羊浮囊跳下水。

    因为他不想谢渊玉死,所以他死死拽住对方漂了一夜。

    谢渊玉闭了闭眼。

    仿佛是一记重锤擂在心脏,在这样的一瞬间,全身血液都在逆流,他只能听见自己鼓噪激烈的心跳声。

    谢渊玉眸中一抹色彩滑过,他几次张了张口,唇边浅薄的话语却没有泄出一分。

    他自认也读过几本书,不算嘴笨舌拙之人,此时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表述自己恰若飓风刮过的心跳。

    楼津半身躺在阴影里,自腰腹处形成分割,他神色漠然:“你那么聪明的人,在我跳下去的时候就窥见了我所有心思。”

    早在入水的一刻,谢渊玉便看破所有,他们在这里凝视对方的时候,彼此间都心知肚明。

    他清楚了自己心思,谢渊玉知道他清楚了自己心思。

    楼津伸手盖住眼睛,突然道:“你知道我会对你心软。”

    就像刚才,要是还在望州那几日,谢渊玉绝不会说自己会晕过去一类的话,因为知道这些理由没有任何用处。

    谢渊玉默然片刻,嗓子绷得发哑:“殿下”

    楼津又笑了一声,他眉间压上几抹阴影,短促的笑意和微勾的唇角染上几分深意:“你昨日去找任老爷谈话,你们达成了什么?是因为族中有人是大官吧?你在望州笼络了多少官员?我倒是很好奇,你怎么会把宝全压我身上?就那么笃信日后我一定会登基?”

    所有的质问在这一瞬全部倾倒,之前一直被刻意忽略的东西摆在面前。

    谢渊玉慢慢拉起楼津的手:“楼津”他沿着血管经络亲吻,掌心和手背那些细小的伤口被轻柔细致地触碰,他嗓音微低,吐出来的字句却像是镌刻在石头上:“我和你往后此生,都会纠缠在一起。”

    就算楼河倒台,王家没了依靠。

    就算以后谢家不若今时这番被动。

    就算

    就算楼津没有登基

    他们都会纠缠在一起,就像是缠在一起的蛛丝,绞在一起的麻线,缠在一起的墨发

    契约或是以手指天的誓言都单薄,谢渊玉这一刻都不知道彼此间感情算不算爱情,也许也算,可人心易变,感情之事最不稳妥,他只愿意往后余生,他们都固执而浓烈的出现对方生命中。

    楼津偏过头,他目光从头顶青石挪到谢渊玉身上,喉结发紧,语调阴狠:“我是不信什么一别两宽相忘于江湖之类的屁话,你既然说是此生往后都纠缠,那就得纠缠一辈子,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他本就是性情狠绝之人,走投无路之时都会给自己拉上垫背,自从他跳水的那一刻起,他们就不可能有什么体面分离的可能,就算以后两人相看两生厌得忍着,憎恨悔怨得受着,是苦果也需得吞,如此至死方休,谁都别想解脱!

    谢渊玉竟然觉得这一瞬是如此畅快,那些带着戾气的话语能让他达到前所未有的愉悦,他脸上带着笑容:“好,我记住了。”

    他看向外面天空,湛蓝天幕之下全然的浩瀚与广阔,一条晶亮的河水在碧色苍穹中向前奔腾,骄阳热烈。

    同样是这般湛蓝深远的蓝天下,启县议事厅几人却心里焦灼。

    凤县县令看着门口带刀的守卫,悄悄用手肘碰了碰一边的户县县令:“李大人,你可还受的了?”

    他们几人俱是昨日下午启县发大水后被二殿下传唤而来,如今已在这房中枯坐一夜,滴水未尽,年龄大的李县令脸色已经发黄。

    户县县令摆了摆手:“无事,还能撑住。”他苦笑一声,也不顾忌门外看守的侍从:“我们几人这次大抵是自身难保。”

    本身县中堤岸冲垮就已经是大事,昨日启县再次决堤,听说被冲走的人里还有皇子,这次是一定要被问罪的。

    庞瑞端坐在椅上岿然不动:“天灾使然,人力不及。”

    其余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摇头叹息。

    门口带着刀的侍卫忽然厉声开口:“谁是庞瑞庞大人?”刀身寒光映得人心头发怵,室内人皆是面色惊惧,唯独庞瑞面不改色:“本官在此。”

    “二殿下有请。”

    庞瑞跨步,从容进了另一间室内。

    楼河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他仔细瞧了几眼来人,面色刚毅,似一把固执的木头,楼河脸上扬起了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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