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原神]剑首传奇,但是在提瓦特: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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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观的智慧之神面露恻隐,小派蒙瘪着嘴泪水横在眼眶打转,旅行者侧首,不愿意再看下去。

    散兵抱着胳膊,面无表情地评价道,虐杀。虽然只看形式确实如此,但事实上仙舟人堕入魔阴身只有这一个处理办法。

    景元握着石火梦身的手指用力得泛白发青。他赶到时,彦卿已经堕入魔阴身,单薄的身姿缠满银杏,不成人形。

    又一次,又一次。

    多少年前,那星槎海的无边月色之下,他怀着沉重的心情再次见到镜流时也是如此。

    魔阴身,长生种的宿命,让那清冷而温柔的恩师一转眼便成了为祸罗浮的罪人。曾经荣光加身的剑首,连名字都不能提。

    堕入魔阴身者六尘颠倒,人伦尽丧。

    这一次,不能再手下留情了。

    可是,景元的心沉入谷底。

    斩不灭,杀不死。

    无论是命途之力还是神君,在这片空间,巡猎令使的力量完全解禁,全力一击或许能把这颗星球生生劈裂。

    可即便如此他也奈何不了深陷魔阴的彦卿,丰饶污染牢牢扎根在少年的血肉之中,让他不断复活,不断爬起来。

    这股污染的强度甚至直逼令使,而丰饶的令使是最难缠的。仙舟以惨烈悲壮的代价才换来这沾满血与泪的经验。身为神策将军,景元清楚,它们只要还剩一点存在就能继续活着。

    此时无风。

    明明早已习惯石火梦身的重量,可此刻这阵刀却突然沉重得让景元拎不起来了,他沉默地望着彦卿,没有说话。

    在层层激荡的丰饶神力之下,他突然听见了浑身缠绕银杏之人口中模糊的呓语。

    “……将军。”

    是彦卿在喊他。

    白发男人瞬间怔愣在原地。

    他没有听错,纵使彦卿的语调含糊不清,像牙牙学语,景元也不会听错。

    而这一声呼喊,

    也让他突然想起一件往事。

    对经历了八百年岁月的景元来说,甚至鲜活生动,恍如昨日。

    那时候彦卿刚学会走路,大部分时间依旧站在原地伸着胳膊,想要人抱。他便也惯着这孩子,彦卿一抬手,手腕处银铃晃荡,办公中的景元即便没看见,也能听见了。转身,顺顺利利地把小孩搂在怀里。

    这不是件麻烦事,毕竟彦卿又轻又小,抱着他像在捧一只雏鸟的羽毛。却比羽毛还要柔软。

    不过除此之外,当时的彦卿已经学会走路了却不开口说话。

    天舶司司舵驭空将她挚友的遗孤收为养女,对育儿颇有心得。工作之余,她看着这个安静坐在将军椅上的孩子,委婉提醒景元。

    一般会走的孩子早就能学说话了,彦卿这样可能有些问题。但景元并不在意。

    终于。

    在一个很普通的加班日,景元扔下再忙碌也清扫不干净的案牍,满身疲惫地抱起彦卿,蹭一蹭小孩柔软的脸颊,看着这个他自己养大的孩子微笑。

    于是彦卿也笑了,眨巴着与景元相似的金色眼睛,咿咿呀呀,彦卿含糊的说出了他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第一句话。

    不是爸爸,不是妈妈。

    而是,“将军。”

    那一刻,无可比拟的幸福盈满景元的内心,他简直想让所有人都来听,所有人都来看。他明白,这孩子一直不说话,可能是知道自己寄人篱下的处境。于是倾尽所能,给彦卿最好的。

    小孩子是不懂事,但足够敏感。彦卿能感受到神策府人来人往,陌生的脸庞与陌生的声音。但他也能感受到真心的爱。于是景元不着急,而他的等待也没有落空。

    然而此刻。

    面目全非的少年站在他面前。

    他依旧在说:“将军。”

    ————

    景元闭上眼。

    杀不死他,但有一个办法能让他安静下来,永远安静。

    景元松开石火梦身,走了过去。

    这简直是在找死,在堕入魔阴身的人面前放下防备,顷刻间就能被夺走性命。

    景元并不知道属于彦卿的时间从少年踏进须弥开始就一直在倒流。彦卿忘了很多很多事情,全是关于他的。那些在提瓦特创造的,春天般的回忆被无情抹去。但最宝贵的记忆即使逐渐褪色,刻在灵魂里的爱也不会消失。

    景元不知道。

    只因为那是彦卿,所以景元信他。

    果然,走到他面前,堕入魔阴的少年也没有攻击。彦卿握着剑乖巧站在原地,像在等年长者的教诲。

    景元甚至依稀能从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上辨识出熟悉的,讨饶般的笑。

    宽厚的大手覆盖上少年带着薄茧的手,轻柔而缓慢地掰那攥紧的指节,彦卿声音嘶哑,“身为云骑不可……”不可令武备脱手。

    但是他还是松开了。

    他的剑现在握在景元手里。三尺剑身满是断痕,却被坚冰包裹,依旧锋利无比。

    景元抬手,

    将剑送进了他的胸膛。

    没有反抗,没有挣扎,于是寒剑贯穿胸口,银质的长命锁应声碎裂。幸存的一只铃铛滚落在地,砸出清脆的声响。

    长命锁下是心脏的位置,很好找。如果有什么位置最为关键,便是这里。

    丰饶的力量开始催动自愈,血和肉相互纠缠,但心口的铁器冰冷,只要剑一直插在心脏里,再强大的泵动也无法穿透剑身将血液输送到身体各处。

    彦卿跌进他怀里。

    景元搂着他,再进了一寸。

    漫天星光寂寥无声。

    他于是听见了彦卿在这个世界上说的最后一句话。那少年竭力在他怀里抬头,悄悄地问:

    “将军,彦卿做的好吗?”

    彦卿的声音很开心,脸颊轻轻地蹭上景元的脸,像是撒娇。一团火卡在景元喉咙里,于是回答变得艰难,滚上干涩的灰烬。

    “……彦卿,做的很好。”

    听到回答后那双暗金色的眼睛逐渐变得空洞,黯淡。

    年轻与腐朽并存,景元抚摸上他的脸,在银杏叶间描摹他的眉眼,拭去那些触目惊心的血痕。他长久地望着怀里的少年。

    他感受不到彦卿的呼吸了。

    白发遮住他的眼眸,看不清表情。多么乖巧又贴心的孩子,到最后还是很听话。若他见了景元现在的样子,一定不会愿意将军如此。可是……

    “彦卿。彦卿。”景元的呼唤很轻很轻,如一次叹息,又像一盏浓烈而苦涩的茶。

    可是怀中之人已经不会再回应他了。

    从此往后,不会再有谁用那样缱绻而热烈的眼神望着他,也再看不到那青涩又意气风发的微笑了。

    景元比谁都清楚。

    即便拔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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