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正长: 5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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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撞到嘴角和唇瓣, 笨拙地想收回去时被严喻舔了一下。

    陶琢松开手, 站在高一级的台阶上耷着眼皮看严喻。他背对着太阳, 脸是模糊的, 看不清表情。但是严喻听到很轻的一声抽气, 鼻子翕动的动静。

    严喻说:“又哭。”

    严喻捏捏他的耳垂:“见不到我哭,见到我也哭。”

    走廊上有人, 不方便说话, 严喻提起行李箱, 想和陶琢进508。陶琢低声说:“我手机还在下面。”

    严喻说:“手机比我重要啊。”

    陶琢摇头,不管手机了, 跟着严喻回宿舍。

    周末只有陶琢在学校, 他不喜欢拉开窗帘,房间里暗暗的, 什么也看不清。严喻进来, 关上门, 刚放下行李箱,陶琢过来紧紧地抱住他。脸埋在他颈窝里,湿漉漉的凉意很快打湿衣领。

    严喻没出声, 用手扣着陶琢后脑。哭吧, 现在可以哭了, 有人给你擦眼泪。

    陶琢站着抱严喻, 哭了很长时间,终于把所有情绪都发泄出去, 感觉自己活过来。

    “哭完了?”严喻把他拽起来,打了杯水让他喝,逗他说,“再哭一会儿?”

    陶琢说:“你总是让我哭。”

    严喻的手隔着校服摸摸他后背,有一点认错的意思。

    陶琢缓过劲儿来,帮他把行李箱打开,一件一件衣服拿出来,衣服上依旧是熟悉的味道,他们两个的洗衣液是一样的。

    陶琢蹲在那里,冷不丁冒出来一句:“我太想你了,所以才哭的。”

    严喻说:“不丢人。”

    严喻抱着陶琢坐在床上。床垫还没铺,就那么硬硬的一张木板,看着都觉得硌人,他们却拥抱着在毛刺刺的木板上面坐了很久很久。

    严喻骨架比陶琢大,抱着他在怀里,下巴抵在头顶,能把陶琢整个人环进去。他们不用开口,在安静的呼吸里把所有话都讲完。像是某种动物的方式,紧紧黏在一起,大狗和小狗。

    陶琢说:“起来,一会儿他们回来了。帮你把东西铺好。”

    严喻点点头,逗他:“以前没发现你是个哭包。”

    “谁是哭包?”陶琢不服,把衣服丢到严喻身上,“我哭都是谁害的?我从小到大玩滑板骨折摔进医院都没哭,这么多年就被我爸气哭过那一次……”

    再说下去要翻旧账了,严喻及时捂住他:“知道了。我害的。”

    陶琢睁着眼睛看严喻,良久后说:“你让我等的太久了。”

    明明是指控,眼里却带笑,全是重逢的喜悦。

    严喻也笑:“对不起。以后都换我来等你。再也不会走了。”

    陶琢笑笑,指着柜子:“装吧。”

    严喻有很多事情要做,要重新铺床,要清点行李,陶琢给他搭手。

    他们一起把严喻的床位布置好,像从前一样把牙杯并排放在阳台。蚊帐,沐浴露,小储物箱……全部回到原位。

    雪白的校服在阳台上飘着,仿佛中间缺失的将近三百个日夜从未缺失。

    单宇和乔原棋走回508时先是一愣,然后激动到忘记和严大神保持社交距离,直接跳过来“啪”地给了他后背一巴掌:“我靠!喻哥你好狠的心啊!终于舍得回来了!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呢!”

    陶琢说:“说得好像什么时候要过你一样。”

    单宇摇头,反击道:“哎,男人嘛,都是冷血薄情的东西,让我们陶小琢独守空闺百余天……”

    陶琢把手里的衣架抽过去。

    严喻回一中的消息很快就在群里传开,左右宿舍的人抱着盆路过,都伸脑袋进来和他打招呼。单宇说正好,出去庆祝一下,一伙人干脆翘掉晚自习,溜到学校外面吃大排档。

    苏越廷举杯,说:“碰一杯吧,庆祝一下。”

    有人笑:“庆祝什么,庆祝我下回大考排名肯定要后退一名了是吧。”

    “庆祝五班平均分喜提新高。”

    “庆祝我得回家吃我妈皮带炒肉。”

    一群人没心没肺地笑,稀稀拉拉举起酒杯。他们也许知道严喻离开的内情,也许不知道,但都不重要了,其实没人在乎。

    酒杯在空中碰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高中的最后一个学期,严喻回到一中,回到陶琢身边。他重新住进508,依旧睡在陶琢下铺,依旧和陶琢做同桌。

    陈娴把病养好,回去工作,离开南城前买了点水果来看严喻。母子俩站在宿舍楼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严喻就把手机递过去:“要不你看看?”陈娴让他滚。

    走之前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陈娴不声不响的,悄悄给那间两居室续了房租。

    严喻收好钥匙,上楼找陶琢。

    陶琢正在桌子上补觉,抱着严喻的外套,睡得迷迷糊糊的,脸嘟起来,被拉链硌出一个小小的红痕。严喻看他一眼,伸手把拉链挪开,给他换个姿势。

    把钥匙放在陶琢掌心,陶琢下意识握住。

    不过他们依旧住在宿舍,周末没有回家。一来一回挺浪费时间的,高三压力很大,恨不得刷牙洗脸的时候都端着本书看。

    生活节奏很紧凑,每天就是接连不断的做题、讲题、考试、讲卷子、再考试,重复这个循环,相当充实,也相当枯燥。

    单宇耐不住寂寞,有时上课还是忍不住转过来和陶琢说小话,不等胖丁或者许瑛发火,就先被严喻幽幽的目光吓回去。

    严喻不咸不淡地瞥他一眼:“你不学别打扰陶琢学。”

    陶琢头也没抬,但鹦鹉学舌:“你不考清华有人考清华。”

    单宇悲愤交加,说好好好,联合起来虐狗是吧!转念一想自己好像不是狗啊,带着纸笔溜去文科班找周嘉求安慰,顺便和女朋友一起自习。

    该来的总是会来,没过多久严喻就被胡主任抓去办公室谈话,谈了将近一个钟头,面无表情走回教室时,陶琢正在给签字笔换笔芯。

    “跟你说什么?”陶琢看他一眼,随口问。

    “叫我不要早恋,”严喻淡淡,“年级第一也不行,重点监督对象。”

    陶琢挑眉:“那怎么办呢?既然大斌老师发话了,你要和我……”

    分手吗三个字还没说出来,严喻捏了捏他的脸,警告他别说胡话。

    开学没多久考了一模,成绩下来,陶琢排在年级第五,市第二十。

    数学又是那不干人事的附中出题组出的,最后一道填空题难到爆炸,全年级只有严喻做出来,有人拿着标准答案来问:“喻哥这题怎么做啊?”

    严喻说:“我也不会。”

    “?”对方感到一丝茫然,“不会你怎么写出来的?”

    “蒙的。”

    那人沉默许久:“……一个分数减一个分数乘另一个分数的n减2次方这种东西,你跟我说是蒙的?”

    “嗯,”严喻面不改色,“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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