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今天也在大声密谋: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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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见到柳主簿,问起宋如渊的事,柳大人却说,宋如渊妻子来信说家中老父病危让他速返,所以老早便准了他的告假。”

    “可宋如渊他少年丧父,家中只有老母,而且他压根儿就没有娶妻啊!”

    这的确不对劲得很,萧扶光来了精神,坐直了身体:“那究竟是谁替他告假的?”

    “是张舍人!”一提起这厮,罗嘉奕就恨得牙痒:“这人是简年的同僚,年后也找了借口出京,至今未回。”

    说到这里,他又忍不住恳求萧扶光:“关九的事情出来后,下官就想劝他小心,可我前些日子犯浑惹恼了他,他总是对我避而不见……萧大人,简年肯定是被人掳走了,下官现在求告无门,只能求求您帮我找到他了。”

    他说着说着,起身便要下拜。

    将人扶住了,萧扶光目光古怪:“你和宋如渊,究竟是什么关系?”

    怎么听起来怪(gay)怪(gay)的。

    没想到他突然问起这个,罗嘉奕脸上一红,有些害羞地小声道:“下官与简年自幼相识,情分与旁人不同……”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

    肃杀的冬日,靖远侯世子眼神苍凉地看向无垠的碧空。

    啊……

    南通的风,终究是吹到了京城里……

    *

    怀王府。

    在兴平帝面前过了明路,“痛失爱侣”的怀王殿下为了圆自己先前的话,除了除夕那天,其余时间一直窝在春熙园里伤春悲秋。

    不过春熙园地方大到能跑马,除了冬天景色差一些外,怀王过得也算是舒适惬意。

    但是自从太子被皇帝罚了闭门思过跪奉先殿后,怀王便一直疑神疑鬼,总觉得他的好弟弟又悄悄离京了。

    见他神色不虞,陈瑛只好劝他:“王爷放心,老朽已经安排人沿路排查过往船只,只要发现不对劲,管他是什么天潢贵胄,老朽都定叫他有去无回。”

    江南的钱粮几乎全靠京杭间的运河运抵京师,江南钱家从前朝就牢牢把持着河道,几个官差算什么,河上漕帮的巨万帮众才是陈瑛说这话的底气。

    闻承晏仍是不放心,突发奇想道:“要是他不坐船,走旱路南下呢?”

    果然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公子哥,陈瑛眼中划过一丝不屑,语气轻柔的解释:“且不说自南北之间官道多处失修,行路艰难,只说眼前天气严寒,人骑在马上又要再冷上十倍。太子又不是那些五大三粗的军汉,怎么可能受得住这般折磨。”

    听他这么一说,闻承晏也觉得自己想多了,可是心里依然像是有块巨石压着,郁郁的不得劲:“老世翁您是不知道,本王这个弟弟,从小就爱做些出其不意的事。以前一起读书的时候,太傅问我们触龙说赵太后当作何解,任谁都知道该答父母恩重,他答的是长安君应该趁着为质的机会刺杀齐君,里应外合攻占齐地。”

    “太傅与我们都觉得他是胡说八道,偏偏父皇知道后开怀大笑,对他激赏不已。”

    陈瑛也被逗乐了,捋着白花花的胡子道:“太子殿下的确是奇思妙想,迥异常人。”

    “不过那都是口头空谈,无根之木罢了。”

    “王爷难道担心,他会神兵天降,奔袭江南,把老夫一家上下杀个片甲不留么?”

    陈瑛说着说着,该逗笑的人没有笑,他自己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刺耳的笑声,又何尝不是对整个皇族的藐视,几乎就在明摆着说你们闻家人不值得那样慎重的防备。

    闻承晏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淌下墨汁:“陈瑛,本王最后再警告你一次。”

    “不要小瞧了太子。”

    “别忘了,柔然王是怎么没的。”

    第98章 江南(三)

    罗嘉奕又不是没长脑子,为了说服萧扶光出手相助,事前当然是做了充足的准备。

    如果说先前他是在动之以情,在看到萧扶光神色松动之后,紧接着便是晓之以理了,此时他便道:“简年与关九数年前在江南官学相识,他俩是同乡又都自幼丧父,同命相怜之下,便尤为亲厚。后来简年中了进士,还特意资助了关九进京求学,这事儿我们同年的举子都知道,算不得秘闻。”

    “所以后来传出关九死前托付挚友送出遗书时,下官头一个便担心起了简年的安危。”

    萧扶光惊讶道:“你等等,你是说,关九自幼丧父?那之前城头敲登闻鼓的老头难道是借尸还魂?”

    说完他自己倒先一乐,这出戏真是越唱越荒谬了。

    也是,幕后之人树大根深,为了能让太子身败名裂连江南的万万百姓都能坑害,凭空捏造出几个穷秀才的家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必太子就是看透了这一点,所以在羁押了所谓的“关秀才家人”后,连审都懒得审,直接送他们见了阎王爷。

    但还有一点……萧扶光看向眼神开始闪烁的罗大公子:“既然宋如渊知道关九没有家人,为何事发之时不肯禀明太子呢?”

    好歹也是东宫的属官,就算宋如渊的证词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于情于理他也应该站出来维护殿下的清誉才对。

    罗嘉奕表情苦涩,闷声回道:“都是下官的错。”

    “传出那等不堪流言之后,简年曾私下问过下官的意见。当时下官存着私心,便一意恳求他不要站出来说明真相,也正因为此事,我俩争执了一通,最后不欢而散。”

    “谁承想,那竟然就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

    说着说着,罗嘉奕不由得悲从中来,捶胸顿足道:“都是下官害了简年!”

    见他没三两句话又开始哭得跟个三岁孩子似的,萧扶光嘴角直抽抽,他这里又不是什么善堂,听人嚎两句丧就无所不应。

    “本官还记得,当初与宋大人是因为一首诗结下的缘分,后来则是关九出事,他跑过来求我,一来二去才有了些交情。”

    “现在想想,不论是诗文,还是关九,最后都出了事,这二者还都与宋大人有关。”

    “说真的,要不是本官对宋大人的秉性有几分了解,恐怕还会以为他是畏罪潜逃了呢。”

    罗嘉奕急忙打断,坚决否认道:“当然不是!关九之事纯属凑巧,而那首惹事的诗,完全是下官害了他。”

    萧扶光眉毛一挑:“愿闻其详。”

    只是那诗文背后定有些门道,罗嘉奕的脸上闪过挣扎,没有理解回答,而是低头思忖了一会儿,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抬眼看了过来,回答道:

    “简年家境贫寒,从小只知苦读圣人文章,并不通晓诗词翰墨,所以那日在春熙园作诗时看,他便随手拿了一篇曾经看过的略微改过后充数。”

    “而那篇诗文,好巧不巧,正是敝府收录的魏大学士手稿……”

    真是一出环环相扣的好戏。

    将茶杯往桌上轻轻一搁,瓷器在磕碰间发出清脆的轻响,让人心脏都为之一震。

    萧扶光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恭敬袖手站在下处的罗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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