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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清穿之我是鳌拜女儿》 60-70(第6/30页)
,并不见恼怒,“班大人近来被銮仪卫盯得不松快吧!”
班布尔善拿杯盏的手微微一颤,手上动作顿了顿。
落在吴良辅眼中,他暗自冷笑一声,“您忠心的追随的鳌拜大人在皇上面前帮您说话了吗?”
班布尔善不语。
这时,吴良辅径自在圈椅上坐了下来,“他不想帮!谁叫您早年的时候联合苏克萨哈,还弹劾过他呢!虽说这么多年您二位关系密切,可刺么,难免总是扎在心里的。尤其是到了大难临头的时候,岂有不各自飞的道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今鳌中堂有女深得皇上青睐,日后必定在宫中平步青云,与赫舍里氏一族平分秋色,您说他鳌拜还干嘛跟您蹚浑水去?”
瓜纹青瓷杯搁到小几上,班布尔善眯了眯眼,一副不信任的样子笑道:“你怎么知道皇上喜欢鳌中堂那丫头?这些日子,准葛尔的使臣来求娶她,可未见皇上立刻拒绝,反而将球踢给了咱们这些内大臣去议。若是真喜欢,还不一口回绝?亦或收入后宫?”
吴良辅喝了一口茶,淡淡道:“是啊,交给你们这些内大臣议论,过后再拒绝僧格台吉,这不更顺理成章吗?坏人是你们当,皇上呢,可是不忍拂准葛尔面子的君主。而且眼下,这不拒了么!”
班布尔善的面上浮现一丝无力的愤恨。
“哈哈,咱们这位皇上啊,比之先帝可深沉多了!您看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将索大人推了上来,将苏大人隐了下去。那权便在他的手里了!您还没看出来吗?他不打算直接对付鳌中堂,兴许是为了那个姑娘吧!先分了他的权,阻止鳌中堂继续壮大势力;接下来一步,便是从他身边的党羽下手,斩掉你们这些左膀右臂。那老虎没了爪牙,他才好安心地拥美人入怀。”吴良辅怕班布尔善不信,又接着说道:
“奴才在宫中瞧得真切。鳌拜大人那千金从乾清宫出来,头上戴了一支金镶玉牡丹双凤振翅簪。那宝贝奴才不会瞧错,是先孝康太后佟佳氏入宫不久得盛宠时,顺治爷亲手替她戴上的,是奴才从司珍房取出来的。”
班布尔善瞳孔震动,以亲额娘之物赠与瓜尔佳氏,还是意义非凡的一个物件,如若真是这样,那皇上对瓜尔佳氏的心思的确可见一斑了。
怪不得……怪不得鳌拜这几日同他生分了似的,明知他被銮仪卫查得紧,却丝毫不紧张、不愤怒,更不帮他阻止!原还以为大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没想到人家早就攀了高枝,有了更好的盘算!
有女若做皇妃,将来诞下一儿半女,天下还不都是鳌拜和纳穆福的!
班布尔善暗暗握紧了拳头,女婿丈人一家亲,那他便成了可以舍弃的棋子、成了替罪羊!
吴良辅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冷冷道:“班大人,銮仪卫办事很快的。奴才觉得您不能再拖了,该早作打算才是。不然您看苏克萨哈大人,这事儿有征兆吗?”
果然听到这一句,班布尔善神色一敛,“那你有什么高招儿?”
“与其寄人篱下,不如自立门户。您的军功,也不比鳌拜少,还是皇室宗亲。同姓爱新觉罗,您得到的太少了!难道您连索额图都不如?”
班布尔善眯了眯眼,暗中瞥了吴良辅,心里道:他不会知道自己在暗中做些准备吧?这么巧,瞌睡的时候就有人送来了枕头?
吴良辅的神态突然严肃起来,从袖中取出一方帕子,展开在班布尔善眼前:锦绣江山,一弯红线绣的弯月悬在山的上空。
班布尔善不可置信,“你是血月教中人?”
吴良辅将帕子重又收起,缩回到袖子中,“您若起兵,我主子可助您一臂之力,不论财力、兵丁、武器。您大概不知,先前康熙所办的江南织造贪腐一案,刘德彪也是我教中人,他可是我们的大‘功臣’呢!”
班布尔善心道:十三衙门负责帮宫中采办,与江南负责丝织品的刘德彪沆瀣一气,简直就是硕鼠搬家,将国库的银子源源不断盗走!
“至于銮仪卫盯着您么,您也不必过于担忧。只要您同意合作,銮仪卫中也有我们的人,自会对您的事能拖则拖,一有动静立马通知您。”
班布尔善毕竟是一块老姜,他淡淡笑笑,“我不明白,听说你们血月教是从天地会分出来的分支,后来另起炉灶。既然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却要与我这个爱新觉罗宗族人合作,对你主子来说有意义吗?”
吴良辅起身拱手,露出酒窝,“班大人,奴才奉劝您一句,不该多问的事情无需多问,您只要管好您自己个儿的就行了!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至于我们这边需的是什么,跟您关系不大。”
“你主子叫什么?”
吴良辅回首,“怀夕子。”!
第63章 暖阁
雪霁天晴,融化的雪水顺着屋檐滴答滑落,地上也被踩得一片泥泞。
“让月儿去乾清宫做代诏女官?”鳌拜翘了翘胡子拍案道,“好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想什么,他是既想占着月儿,搁在身边天天能瞧见;又想防着我后宫里有人,权势变大。便宜占挺大呀!姥姥!他想得美!”
“阿玛,往别处想,若是真不信任,搁在后宫,侍寝时召见,其余时候三缄其口,宠而不爱,那才是真防着;现在呢,近身女官,可以窥见他所有政务,这不是信任?”纳穆福朝鳌拜走近了近,压低了声音道:“这对我们反而有利。”
鳌拜蓦地抬起头,看向儿子,心下有了计较。
他思索片刻,皱眉沉声道:“近日班布尔善神神秘秘的,虽说与我还是老样子,可我留意了,他暗中和泰必图、穆里玛、葛褚哈、阿斯哈他们时常下朝后见面。以往都会聚到咱们家,现在刻意避着我。也不单单是对我,对遏必隆也似乎防备着。一个靖西将军、一个兵部尚书,一个吏部侍郎,班布尔善这是要造反吗?”
他在屋中踱步良久,方立定转过身来,“你是知道我的,咱们家三代忠烈,我与太宗出生入死;为拥戴太宗幼主福临继位,当年我与老索尼与豪格、多尔衮不惜兵戎相见,我被多尔衮摄政后革过职、降过爵,有两回险些就被推出神武门斩首。我虽位高权重,手握重兵,却从未想过谋逆。我只是想握住我应得的东西而已,辅政的权是先帝赋予我的,我不想还,康熙就别想从我手中硬抢。”
“那……您要阻止班布尔善行动么?”纳穆福试探问道,“假若我们现在去阻止班大人,以他的为人,恐怕会一不做二不休,先扳倒我们,这些年一起做过的事情,他知道得太多了,谁也摘不干净,反倒只能同他一起造反;若去告诉太皇太后和皇上,此事又做得太不道义,谁都知道班大人跟随您多年,这样一来,像穆里玛、济世他们反而也会倒戈,再不敢依附咱们。”
鳌拜昂起头,看向正堂当中的匾额,那是太宗亲笔所提的“忠勇”。
纳穆福跪下,“阿玛,您是满洲第一勇士,不论是何境地,儿子始终以您为荣,谁也不能夺走您的荣耀!”
“额尔赫已到盛京?”
“就快要到了。”
“咱们做好两手准备吧!先静观其变!”经历了大半辈子的风霜,鳌拜想,也许是时候会有个了结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
雪化后的紫禁城似乎砖墙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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