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女帝拯救中: 220-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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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

    众多侍从垂首携行,汇聚成长长的队伍,通向象征着权力至高处的御椅。

    待到她落座,左右立毕,仪官才齐声唱呵,城外押送虏兵与降将的队伍缓缓运作,通向留有血痕的斑驳城墙。

    丹帐大可汗成了丧家之犬,被齐兵拖到城墙之下,并着那些贪图大齐疆土的大小官吏,棋子般排列齐整,傀儡般呆呆木木地立成多列。

    “向,大齐皇帝,行三跪九叩之礼——”

    被俘众大臣闻得此言惊诧地望向大可汗,却发现他早就被齐兵踹了下去,老老实实地行起了叩拜。

    秦玅观睥睨着城下蝼蚁般的俘虏。

    他们或伤或病,或老或少,或惊恐或不忿,屈居于武力恫吓之下,叩拜来降,老老实实行起了臣子对君主的大礼。

    仪官再唱:

    “向,大齐皇帝,进献符节宝印——”

    秦玅观微斜身,靠上御椅,唐笙会意朝方箬和十八使眼色,步伐齐整地走下高台。

    一文两武,一蓝两绯,恣意飞扬的袍服成了鲜明的旗帜,穿过由两翼禁军劈开的长道,行在氍毹中央。

    唐笙修长的脖颈隐与朝袍交领间,高挑的背影挺拔如松,她微扬着下颌,垂着视线瞧着眼前的道路与远处跪着的人,阔步向前。

    恍然间,秦玅观的视线与记忆里的交叠了。

    那立在中庭梗着脖颈洒扫的宫娥,等候书案便脑袋总低不下去的医女,立在朝堂班列间总是差点同她平视的文官……

    她想起了席上唐笙的话:

    “我本不属于这里,所以总显得笨笨的,想要不引起什么注意,但总是被人抓到……”

    或许一开始她注意到唐笙的特殊时就该明白了。

    秦玅观凝望着那道绯红的背影,心尖柔软且酸涩,一直等到她的身影完全挡住跪着的丹帐大可汗才收束视线。

    涕泗横流的大可汗捧着可汗令箭与宝印,长子托着符节,头垂得极低,压抑着哭声,浑身颤抖。

    唐笙从不同情这些个“王侯将相”,她单手接过包裹严密的丹帐宝印,确认无误后才将这分量不轻的金疙瘩捧在掌心。

    方箬接过信令,抚着上边的文字,余光里方维宁已横起了符节放在手中掂量。

    三人微颔首,携着这些象征着至高权柄的物件登上城楼。

    她们背身的那一刻,衣袖与袍摆扫过他们,丹帐大小官员与王室宗亲哭成一片,大可汗垂地痛哭,攥着泥雪哭得浑身颤抖,久久不能起身。

    秦玅观仰首看向秦之娍,轻唤:“姑母。”

    秦之娍回神,顺着秦玅观的视线看到了微微躬身的三位女官。

    “您是丹帐的主宰,这些——”秦玅观的视线掠过那些物件,郑重道,“归您。”

    秦之娍没想到她会这么利落的将权柄交接到她手上,这是对这些轻蔑她多年的丹帐人一记重击,打得他们几乎能屈辱而死。

    “我若是他们,此刻便已自尽了。”秦玅观轻笑了声,“如今看来,还是能忍的。”

    笑了笑,她正色:“姑母,这是您应得的。”

    余下的藩属国近似于求饶的国书秦玅观不愿听,她将议程提到了后边,先叫仪官念起了封赏诏书,奖赏三军。

    唐笙听着诏书的口吻,便猜出了这银子大概又是秦玅观从自己的内帑里逃出来的,不禁肉疼了好几下。

    仪官念了一份有一份诏书,唐笙忽然听到了自个的名字,下意识抬眸。

    她方才走神得太厉害,回神时只听到了个什么爵位,悄悄挑头准备同十八说话,结果一转头就瞧见了方箬那张冰块脸,又默默转了回来寻找十八。

    终于瞥见了人,唐笙刚想出声,便听着秦玅观一声呼唤。

    “唐笙。”

    “臣在。”

    唐笙快步行至秦玅观身边,在秦玅观拂动的指节的指引下挨近,凑到她身旁听话。

    “还难过着呢?”

    唐笙答:“没有……”

    “那怎么走神?”

    “在想事情。”

    “你在敷衍我。”秦玅观斩钉截铁道。

    唐笙不敢说话了。

    “方才恩都没谢,幸好此处没什么胆大包天的言官,不然至少得挨两顿参。”

    唐笙吸了吸泛酸鼻子,麻溜道:“微臣谢陛下恩典,吾皇万岁万岁——”

    “行了。”秦玅观将人推了回去。

    确认唐笙不再像方才那样患得患失,胆怯不安后,秦玅观终于放心了,一直到大典结束都没再唤过她。

    当初坑杀过大齐军士,建过京观的丹帐将军被斩首,依照丹帐大可汗一脉抓捕的宗亲即日启程押解进京,将与辽东抓来的库莫汗和死去的瓦格汗的尸首一起带来,朝野共同庆贺这场前所未有的大捷。

    再次坐上舆车,唐笙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秦玅观望着她唇畔的若有若无的笑意,眼角微弯。

    回了寝居,唐笙卸下了防备,打来水擦洗被风吹得干涩的面颊。秦玅观除了冠,解开束得严严实实的革带,预备着更衣。

    “下去罢。”秦玅观小臂抵近肩头,对侍从道,“今日不必来扰,除要紧政务,旁的都交给报值房的方大人处置。”

    侍从唱喏。

    她们说话声虽小,但唐笙还是听见了。

    掬满掌心的水拍打着面颊,顺着流畅的下颌线滑下,湿漉漉的唐笙心绪平定,思忖起该怎样同秦玅观说起唐简的情况了。

    她可以不说,但那未免太自私了些。这样的事,唐笙做不来。

    身后响起一阵木屐声,已经换上轻便氅衣秦玅观朝她走来,取下了巾帕递给她。

    唐笙接了,回首望着她。

    “见你欲言又止了一路,我便亲自来问了。”秦玅观说,“我有好些想知晓的,你可以答,也可不答,不计较这个。”

    “您问。”

    一粒水珠从唐笙的下巴滑落,打在唐笙素白的交领之上,衬得这身官袍愈发艳丽了。

    秦玅观心尖痒痒的,视线略有些飘忽。

    “异世之论,是否属实?”

    “属实,我没有疯。陛下算古人,我算今人,所以我刚来时总是同旁人格格不入。”

    “还有这种说辞?”秦玅观微讶,“那,异世时空,你可知我……”

    唐笙知道她想要问什么,轻轻摇头。

    “那是两个时空了,陛下。”唐笙说,“在那个时空,我就是个小小的医生,同郎中差不离,我所在的那个时空,并没有这段历史,但又同如今发生的,有好些相似的地方——”

    “若是能多几个您,早就不同了。”唐笙低声说。

    “有何不同?”秦玅观若有所思,虽仍有些不可思议,但还是耐着性子询问,“难道那是什么桃花源?”

    唐笙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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