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女帝拯救中: 220-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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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托着她的腕,同她说了第一句话:

    “玅观迎您回家。”

    第229章

    秦之娍抬眸, 望着那双与江芜极像的眼睛,有片刻怔神。

    恍惚间,她好似回到了许多年前为皇后生辰所庆贺的千秋宴上, 刚及笈的她百无聊赖地托腮望着高台处的场景。

    待人亲和的江皇后觉察到了她好奇的视线,回眸轻笑, 那双漂亮的眼睛像是能说话, 悄声提醒她勿要走神。

    席散了,宗亲们在坤宁宫中向她叩拜辞别,江皇后身旁眼睛大得像是黑葡萄的孩童倚着母亲小声说话。不一会,她便被召上前来,听到江皇后说:“这是妙观的小姑姑, 你得称她姑姑。”

    幼童故作沉稳,垂下眼睛,恭恭敬敬地称她为“姑母”,惹得秦之娍掩唇轻笑。

    一晃眼,多少年过去了。

    “陛下。”秦之娍唤她, “您是帝王,照理我该参拜您。”

    秦玅观直起些身, 淡淡道:“一家人, 不提尊卑。”

    室内摆着长案,她请秦之娍入座,屈指轻叩桌案,宫人鱼贯而入, 将预备好的膳食送了上来。

    “时辰还早,想着同姑母共膳, 姑母不必拘谨。”秦玅观抚袍落座,身侧多了个绯色袍服的女官正准备为她布膳。

    秦之娍瞧着那抹身形, 眼中除了惊诧又多了几分困惑。

    “殿下。”唐笙见她瞧着自己,腼腆一笑,“身处敌营时,唐笙劳您照拂了。”

    细想起被囚的那些时日,唐笙同一众军士并未遭受什么苦楚,想来应当是秦之娍下了令。

    “少傅别来无恙?”秦之娍说。

    唐笙不知道该怎样答了,低低脑袋,将求助的视线递给秦玅观。

    “你也入座。”秦玅观道。

    唐笙小声道:“这不妥吧?”

    “这是家宴,有何不妥。”秦玅观坦坦荡荡地望着她。

    秦之娍的眸光在两人间流转,顿时便明白了,但未多说什么。

    秦玅观不喜那些推诿的说辞,执筷用了几口,便入了正题。

    “这些年的事,玅观皆有所耳闻。今日同姑母会面,也是有几件要紧的事要同姑母商议。”

    “您说。”秦之娍止箸。

    “玅观知晓您这些年一直垂帘听政,知晓您位同库莫可汗。”她顿了顿,“这样的权柄,远比回京做个闲散公主要大,玅观想问问您,是预备着回京,还是打算留在此处。”

    这便是开门见山直切要害了。

    秦玅观话说得委婉,也留了足够的敬意,秦之娍能明白她的意思。

    “家么。”秦之娍望着那熟悉的菜色,觉察到了秦玅观的用心。

    这些都是她从前在宫中爱用的,秦玅观应当是问过了服侍过她的姑姑,提早为她预备的。

    “自我母亲薨逝起,便没有家了。”秦之娍说。

    秦玅观的指节倏地收紧,她与秦之娍感同身受,明白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背后沉重的含义。

    皇女不必皇子,能得父皇垂青,多数时都是被豢养在深宫之中,等到要和亲了,要联姻笼络大臣了才被想起。“父”这个概念于她们而言,近乎于虚无,只有母亲才是给予情感慰藉得那个,没了母亲,她们便没了家。

    淡淡的感伤在席位间流转,秦玅观与秦之娍久久不语,面上无甚波动,倒是唐笙早早红了眼眶。

    “又要哭了?”秦玅观无奈道。

    唐笙收住在秦玅观面前习惯性想要撅起的嘴巴,低低道:“我也早早没有了母亲,十岁时便没有了。”

    秦玅观桌案下牵着她的手默默收紧,眸色渐渐沉。

    唐笙迅速擦净眼泪,小声道:“让陛下和殿下见笑了。”

    “也算是感同身受了。”秦之娍苦笑了声,“所以,那京城于我而言,也并非梦中乡了。”

    她们并未沉湎于这样的伤痛中,唐笙也坐直了身,收起了情绪。

    “姑母是要留在库莫么。”秦玅观接上了她的话,空着的那只手抚弄着茶具,“光一个库莫便够了么。”

    秦之娍倏地抬眸,秦玅观对上了她的视线。

    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让她们都看到了彼此眼底的野心。

    温情是真的,野心也是真的,但顷刻间,有一层纤薄的纱撕破了。顶着血雨腥风走出来的两人露出了利爪与獠牙,以风雨来临前的平和轻柔相称。

    她们都知道,这是该分割利与益的时刻了。

    “陛下,是您击溃了丹帐十来万的兵马,我想要库莫,还是丹帐,在您一念之间。”秦之娍说。

    “但姑母也知晓,无论是驻军还是新立可汗,都绕不开活着的丹帐人。”秦玅观说,“这片土地,远没有大齐的肥沃。”

    风俗文化相异的两个族群,以武力征服了,也不可能彻底的,发自内心的臣服。历朝历代,设过土司,试过羁縻,被控制的族群总会在某个微妙的时刻拼死反抗。秦玅观想要以一个温和的方式叫这群怀有敌意的人睡着,好能将他们置于掌心,为大齐汲取最多的养分,维系边疆长久的稳定。

    “我以为,您要屠灭或是奴役他们。”秦之娍说。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从前,有人试过了。”秦玅观说,“激起的反抗更重,不若以丹帐治丹帐,反倒能少费点力气。”

    “您要我做这个‘丹帐人’?”秦之娍问。

    秦玅观扬唇:“姑母不是早就猜到了么。”

    秦之娍会心一笑。

    “您想要什么作为交换?”

    执掌权柄的人抛却亲情,带上身份与地位的面罩,言语间就只剩下利益的交换与博弈了。

    “您的软肋已经在侄女手上了。”秦玅观说。

    秦之娍笑容微僵,她也猜到了达窝尔定然是被齐军俘获了——其实俘获于他而言已经算是幸事了。

    “质子在京,我无异议。”

    “不够。”秦玅观打断她,“姑母先是大齐的长公主,再是丹帐的主人,玅观觉着,该遣人陪着姑母,也好为姑母分忧解难。”

    这就是要派驻丹帐的齐臣,分走她的部分力量了。秦玅观借此告诫她,大齐才是丹帐真正的主人,她因大齐而拥有丹帐。

    “姑母的嗣君,以及丹帐日后每一任储君,都该有大齐册封,若是没有,便不能登位。”

    这是牢牢把控着新君册立,将大齐与丹帐深刻地绑在一处,将丹帐主人的法统地位交给了秦玅观做定论。

    秦之娍在心中慨叹,她这个侄女,够有手段。

    “姑母意下如何?”秦玅观莞尔,眼眸微扬。

    唐笙听出了姑侄间的剑拔弩张,腹诽,好两只笑面虎。

    不知过了多久,秦之娍才道:“那驻守丹帐的大臣有哪些权柄?”

    “向朕奏报,能叫朕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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