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女帝拯救中: 2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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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也发到太傅那儿了。”待到两人一马行至跟前, 方清露才开口。

    沈长卿拱手,作了个平辈礼才开口:“总督可否边行边谈。”

    “好。”方清露看向身后的随从,示意众人隔些距离。随从微躬身,待到大人们行远了方才缓步跟上。

    “陛下这秘信来得快。”

    “蕃西分兵, 战果就不限于瓦格了。”

    “一条鱼如何够?”沈长卿莞尔,眸中聚起光点, 世间万象包络其中。

    方清露轻笑,她垂首, 兀自道:“要看丹帐那放多大的鱼了。”

    “总督叫他放大鱼便可。”沈长卿答。

    方清露读罢秘信,本是想再从丹帐那捞个大将军当鱼,听沈长卿的话,渴望建功立业的焰火蹿得更高了。

    那双充满野心的双眸相汇,跟在身后的执一双腕掩于袖中,视线穿过她们,最终落在沈长卿被风拂起的发鬓上。

    沈长卿指了指壕沟,浅笑道:“不妨将着此处挖得更深些。”

    方清露一点即通,她挥手将属官们召上前来:“都听着,铺完此处,壕沟再向辽东府移进一百里,增派两营伏兵,藏于两翼!”

    “是!”夏属官领命,当即牵头去办。

    想要钓到大鱼,就要叫他们放松警惕,麻木向前。

    迫近辽东诸重镇,直捣州府,打开通向京师线路的诱惑,怕是无人能抵。

    *

    “陛下的书信八日便到京了!”秦长华着扶冠从高高的宝座上跳了下来,飞快向外走去,“师傅呢,师傅读过了么?”

    她回首望着一干侍读翰林,催促道:“阿嬷去叫晚朝了,你们快去找陈学士!”

    “殿下,您今日已召过早朝了,且今日的课业——”

    “都什么时候了?”秦长华仰着脑袋,用不容置喙的眼神顶回侍读,“你们拖得了孤可拖不得!去不去,不去孤把你们都革了!”

    翰林们面面相觑,终是行礼退去。

    秦长华顺手戳了戳身旁的老尚宫:“姑姑,替孤去请弘安殿下。”

    老尚宫刚要应声,小殿下又匆匆转过身叫住她:“姑姑,别去了!你叫她也别来了!”

    “殿下,奴婢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尚宫瞧着她。

    秦长华像乐音阁的戏子那样甩着长袖,纠结了一番道:“叫她和她阿娘一道,不要过来。”

    陈栖白过来时,毓庆宫中已没剩几个人了。

    她刚上殿,小殿下便匆忙迎了上来,就差拽着她的衣袖叫师傅了。

    “殿下。”

    她拱手躬身行礼,秦长华却托住她,从袖中摸出了陛下的密信。

    “您瞧瞧这个,孤不知如何是好,总觉着着事急迫,要是耽搁了就误了陛下的事了。”秦长华垂手,不知所措地立着,“读完孤就叫晚朝了,不知是否……”

    “殿下,您未做错。”陈栖白那也收到了秘信,她已知晓小殿下读到了什么,“陛下发给您,是告知您要坐稳京师。辽东和蕃西方才陷入相持,一旦两线作战,朝中就有人要异动了。你该以不动应万变。”

    “可是师傅——”

    小长华迈步上墀,抱着一摞折子下来:“这些您也看过了,孤将急迫的全归在这儿了,孤总觉着,粮饷的事拖不得了。”

    陈栖白翻过那些熟悉的字迹,眸中闪过一丝喜色。

    如今发往京中的奏疏皆是她和方采薇票拟好了呈上去的,再由翰林们修改措辞,由小殿下誊上去。

    这样多的奏折,这孩子抄完就属不易了,可她竟然看完了,还分了轻重缓急。

    “殿下,您准备做什么?”陈栖白已瞧出了这孩子的稚嫩的野心,猜出了她已有想法。

    她不再像往常那般提点一些,或是直截了当地说出心中所想,而是耐心引导她说出心中的想法。

    “要照太后说的,抄家的抄家,罚没的罚没,私营盐铁也要收回来,给陛下做好预备。”

    “您今日就做?”

    “是。”

    “先哪一项?”

    “陛下留给裴家那些人。”

    陈栖白面上喜色更深:“陛下留给裴家的?”

    “本可以一并抄了,但陛下还是留给太后了,是怕朝中生变动,太后无力护着弘安姐姐罢?”秦长华声音轻,像是不太确信似的。

    陈栖白笑容淡了些,秦长华的心悬了起来,像是在等待师傅的宣判。

    “殿下……”陈栖白唤她,轻叹道,“您年少聪颖,不愧是陛下选定的嗣君。”

    秦长华绽开个笑。

    “您既然今日就要办妥,微臣便斗胆提上几句。”陈栖白长吸气,“无论他们引经据典说什么歪理邪道,您都不必同他们过多理论。您是京师之主,您要做的是一锤定音。”

    秦长华郑重颔首:“孤明白。”

    “殿下。”陈栖白郑重道,“您最后的最后,一锤定音,剩下的交给微臣同方大人。”

    *

    蕃西的天暗的极快,马上的秦玅观能瞧见远处闪烁的火光。

    齐军这几日已将战线温和地推进凉州城百里外,藏匿于黑夜中,每日只食些生冷物果腹,枕戈待旦,日日备战。

    秦玅观回首,瞧清了身后的将士眼中闪烁的光亮。

    原凉州和泷川的部分主力顶在中路军中,士气旺盛,各个期盼先登斩旗之功。

    秦玅观回望诸军士,握着符节的那只手握拳,置于心口。

    军士们随之而动,但动作不似往日的有力,细碎的声响并未惊动漆黑的夜。

    将兵皆在无声起誓,沉寂的片刻中,士气化作烈火久久炙烤。

    唐笙随秦玅观调转马头,从灼灼的目光中读出了“捐躯赴国难,誓死忽如归”的气魄来。

    良久,秦玅观的臂弯才落下。

    高马之上,秦玅观单手收拢缰绳,夹紧马肚。

    马匹迈蹄,带得秦玅观半身微晃。军士们依次退让两侧,目送皇帝御马回营。

    玄色的斗篷飘于清夜间,唯有剑缰舞出深红的幅度。

    “陛下。”

    唐笙的清朗声音顺着风声飘来。

    秦玅观握紧缰绳,脑袋微垂,甲胄下藏着的单薄脊背,微微躬起。

    待唐笙上前来,她抵着鼻尖侧首。

    她的咳嗽声压得极低,唐笙顾不得礼制,御马上前轻拍她的脊背。

    “陛下,微臣来等。”唐笙说。

    周遭有人时,她们极少显露出亲昵,相称也分出了上下之别。

    “唐……笙……”秦玅观舒缓了片刻才道,“朕要在此处等……”

    “不然,即是寒了忠臣……之心……”

    唐笙将她的披风拢得更紧了,急切道:“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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