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女帝拯救中: 2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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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1章

    山上积雪难融, 即便是个艳阳天,林间依旧阴冷。

    长久瞧着白雪地,眼睛会很痛, 林朝洛每隔小半个时辰便会更换探路者。

    斥候一脚踏进深不可测的积雪中,身后人便紧拉起绳索, 以免斥候滚下山。中军和垫后的军士踩着前人的足迹, 走得虽然缓慢,但避免了不必要的减员。

    在经过一片稍显开阔的林地时,耳畔寂静到只剩下了军士的呼吸,出于警觉,林朝洛立起手臂叫停了身后的队伍。几个斥候受令上前, 睁大了眼睛环顾四周,呈搜索队形缓缓前行。

    冻得麻木的脚踝忽被绳索圈紧,斥候听得声响,还未来得及低头查看整个人便被陷阱吊起。

    林朝洛攥拳,身后的军士当即亮出兵器铺展开来。

    耳畔响起窸窸窣窣的踩雪声, 训练有素的军士凭借声响判断来者方向,兵刃随黑影移动。

    “听这脚步声, 应当只有两三人, 这个时候应当是去搬救兵了。”林朝洛果断挥手,立在前沿的亲兵当即追了出去。

    进入山林前,阵形已经过她的调整:走在最前边与主体间隔数百米远的是斥候小队,紧跟斥候的是手脚迅捷的亲兵, 中路多为弓弩兵与鸟铳兵,垫后的是块头较大, 行动偏迟缓的老军士。

    林朝洛令下,迅捷的前沿亲兵快如猎豹, 追捕起林间躲闪的白衣人。中路军士已瞄向远处,后排老军士也护起了外围。

    不多久,伴随几声兵刃交接,脱兔般蹿在林间的山民就被逮上前来。

    林朝洛斩断勒住斥候脚踝的绳索,收刀入鞘。

    兽皮帽下是两张齐人的脸,林朝洛眉心紧蹙,揪着后颈处的衣料将两人提直身。

    “你们是流民?”

    两个猎户打扮的人瞧清了她的面庞面露喜色,异口同声道:“林将军!”

    林朝洛听出这是女人的声音,松开了指节:“你们认得我?”

    云霞和海曙脱帽,拾了把雪胡乱抹了两下沾染泥渍面颊:“我们从前陪侍御前,见过您!您忘了,我们还给您递过茶!”

    云霞躬身,展示起御前婢女奉茶时常用的仪态。

    林朝洛确实觉得她们面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们,思忖了片刻,暂且信了她们的话。

    海曙一一指明陷阱的方向,告知林朝洛她们是在此处狩猎后,便迫不及待地向她讲述起她们的经历:“崇宁四年初,我们蒙得特赦,连夜出了宫,本想回乡,却被乡人视为异端,又听说辽东新政,女子可自立户籍且蠲免三年赋役,便到这儿来了!”

    “你们是陛下抓着的细作?”林朝洛想起了年前宫中风云,一下点出了她们的底细。

    云霞垂眸,歉疚道:“是我,我曾当过细作……”

    “我们到辽东不久便起了战乱,我们就随流民上了山”

    瓦格与大齐交界处多有重峦叠嶂,不利于行军,且很难搜山。不想被卷入战争的流民纷纷逃到此处,用最原始的刀耕火种,建立起了栖身之处。

    “流民中有齐人也有瓦格人,还有不少既是齐人又是瓦格人的,他们最不受待见,因而也过得最悲惨。犯了过错的兵丁,受不了征战逃上的军士也不在少数。”

    同是天涯沦落人,躲避战乱的军民格外珍惜性命,两个敌对的民族反倒显出了诡异的和平。瓦格人有瓦格人的聚集地,齐人有齐人的聚集地。齐人善于耕种,便用米粮换取善于狩猎放牧的瓦格人的肉食。瓦格人中曾有小部向掳掠齐人人丁,被齐人组织的护卫队打退了。流民们偶有摩擦,但久而久之,就这样过下来了。

    听闻流民中有瓦格逃兵,林朝洛眼前一亮:“可否带我回你们营地?”

    云霞和海曙,对视一眼,有些踟蹰:“流民大多憎恶官兵,您——”

    林朝洛摘了甲胄和腰牌丢给亲兵:“一把刀,两个人,我们便是犯了过错的逃兵,可否入营?”

    “可以是可以,但最好等到夜里。”海曙小声说,“人多眼杂,若是——”

    “那就夜里。”林朝洛即答。

    *

    入了夜,不费一兵一卒占领凉州城的库莫营里一片欢腾。

    大可汗不日就要在此处登基称帝了,给营中有功将士赏赐了美酒和羊肉。

    秦之娍过紧披风,穿梭在一道道篝火间,面颊被风雪吹的冰凉。

    答窝尔散席后便找上她要人,准备亲自押着凉州总兵献给大可汗邀功,任凭秦之娍如何劝诫,她这个儿子都像是喝了迷魂汤似的,坚定不移地站在他兄长那侧。

    跟随答窝尔前来的大可汗近臣,也是过去的齐军镇抚,冷冷地瞧着她,嘴角噙着一抹笑。答窝尔每同他说一回话,逼迫母亲的话语就会变得更伤人。

    “你身上流着齐人的血,定会为齐人考量。”答窝尔用她过去亲自教导的齐语将她的心剜得鲜血淋漓,“这场仗开打之前,你就口口声声说着齐人国力之盛,说丹帐定会败落。真起兵了,齐人也不过如此,就连崇宁帝来了都不敢轻举妄动!”

    “你说那崇宁皇帝骁勇善战,据我查探,她不过是个病怏怏的草包罢了,连决战阵前的胆量都没有!母亲,你这般软弱,怪不得会被齐人送来和亲,原本该到此处的,应是那崇宁皇帝!”

    “你虽是我生母,但实在短视。丹帐只兴兄弟共同议政,绝没有先汗可敦垂帘听政的道理。你弄权至今,也该消停了!”

    答窝尔越说越伤人,到最后金珠大臣都听不下去了,出声劝解。

    秦之娍过去提点他的话语都成了耳旁风,现在身边多了许多双陌生的眼睛,话更不能挑明了。她压抑着愤懑出帐,听到了帐内闷重的声音。

    “齐人有句话,叫,女人如衣物,兄弟如手足。”

    “可敦虽是汗王生母,但到底是个女人,哪有汗王瞧得长远呢。”

    “本王也在齐书上读过一句话,慈母多败儿,如今觉得,这话真与天神的衷告没有差别了。”

    “汗王所言极是。”

    ……

    秦之娍整颗心都被泡在了冰水中,一直以来的执念都沉入了谷底。她早该知晓的,无论是何处的王室皇亲,都是视权力大于亲情的。

    皇室中的女人不握权柄,永远只是漂亮珍贵的物件,即便握了权柄,也会为牢牢把控承位权的男丁轻视。

    齐室宗亲是这般,就连她十月怀胎落下的骨血也是这般。

    答窝尔既愚蠢又贪婪,在权力面前竟连何人抱着一颗真心都无法分辨了。

    十余年的争斗叫她不愿轻易屈服,秦之娍凭着习惯作出判断,她叫库莫大臣领着大可汗处来的将军兜圈子,回神时自己已临近看守方箬的小帐了。

    案上的洋油灯被风拂动,双手双脚都束着锁链的方箬抬眸,看向来者。

    帐帘落了下去,秦之娍摘下披风帽,垂眸望着她,低哑道:

    “哀家卖你个人情,你可愿接。”

    “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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