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女帝拯救中: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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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留下,就要失了归家的路。日后这凉州城,便是你我的……”

    方十八喉头发涩,顿了片刻,一字一顿道 :“长眠之处。”

    *

    帐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被捆住双臂的属官下意识屏住鼻息搜寻声源。

    来者是后脚跟着地,行走间的步调不似丹帐人,更像是经受训练的御林卫。可这脚步声好似叠着什么,多出了几分闷重。

    属官意识到,这是属于两个人的脚步声。

    她用眼神示意帐中另外四人,慢慢挪动身躯靠向她们。

    不同于来使,她们这些瞧着就有功夫傍身的武官都被丹帐人捆了个结实。

    被反捆住的双手难以挣脱,属官用嘴巴衔下桌案上的茶盏,缓缓放至地上,用脚采裂,尽量降低发出的声响。

    她躬身,再次衔起碎瓷,轻轻挪至其余四卫身边。

    帐帘忽然打开,丹帐兵巡视了一周,确认没人后,走向了她们。

    心悬一线的属官将碎瓷藏在口中,血味在她口腔中蔓延开来。

    丹帐兵拔出食肉用的短刀,蹲下身来,用刀面拍了拍她的脸颊,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话,忽然咧嘴笑了起来。

    属官以舌抵起碎瓷,用最为锐利的一端朝向即将靠近的丹帐兵。

    余下四卫警铃大作,就在丹帐兵靠近时,一道黑影压了下来。匕首刺破血肉,撕裂声在凄清的暗夜里格外清晰。

    锋利的匕首割断脖颈,刀锋循着脖颈最为脆弱的那节脊骨落下,丹帐兵的脑袋和躯体断成了两截。

    唐笙的眼神凉得可怕,像是丢弃什么恶心物件那般拂开丑陋头颅。

    做这些时,她的手中没染一丝血迹。

    属官吐了口中的碎瓷,张了张嘴,用口型征询她的情况。

    唐笙手起刀落,将束缚住她们的绳索全部斩断。

    她声调虽轻,眼神却分外坚毅:

    “跟我走,我带你们回家。”

    第194章

    “是蒙着眼睛带去的, 走了很远。”

    “关押在何处我们不知,只知晓那可敦是和静公主,说丹帐话, 对齐人没什么感情。”

    “我们出来时唐参赞还在大帐里,丹帐兵又蒙了我们的双眼将我们带出来, 给了两车粮。”

    “我觉着她们应当会被分着关押, 那些个丹帐人对唐参赞还算客气,对林护卫她们就……”

    “其余的不清楚。”

    ……

    城楼上,方十八将来龙去脉问了好几遍,这才下令点燃烽火。

    下臣不解,问她为何, 方十八答:“唐参赞不是不守约的人,约好了三日,必然会有行动,离得那样远,我们要为她引路。”

    方箬留给她们取暖的柴草全进了烽火台。丢下最后一捧木柴, 城楼上最后留下的这百十人纷纷侧身,等待方将军发话。

    方十八抽出篝火边燃了半截的木条握在手中。

    今夜风大, 焰火被风吹歪, 抛出时洒出点点火星。

    沉寂了片刻,火光猛的窜起,红黄相间的色调染红了黑漆的夜。

    烟雾升腾,长焰冲天, 每个人眼底都印着明亮的火光。

    围上来的火把愈来愈发多,唐笙抵上亲兵, 低低道:“都往我身后躲,不要脱队。”

    属官握紧弯刀, 心悬到了顶点:“我们给您垫后,您速速出营!”

    到处都是库莫兵,即便伪装得再好,十余人也很难不与哨兵相遇,很难用丹帐语答上口令,在没有调令和信牌的情况下顺利出营。

    她们躲了一路,结果营寨顶哨在一行人即将翻出来时吹响了号角,叫醒了整营整营的兵丁。包围迅速锁紧,逼得她们无路可退了。

    “垫什么垫?”唐笙将刀柄与掌心扎紧,目光炯炯,“只围不杀是因为伤了我没法和陛下交差,你们遇险了老实躲到我身边,听到了吗!”

    持刀逼近的库莫兵虎视眈眈,寨楼上也立起开满弓的兵丁。

    库莫人只当她们是一时犯浑,自不量力地逃跑,确认所有出口都被堵住后,兵官带译官大摇大摆地上前。

    唐笙的左手两指抵至唇边,她对身后的亲兵道:“我吹哨,一起冲向寨门。”

    她观察周遭,终于在确认方向后吹响了三声口哨。亲兵随着她的步伐向东南方向杀去,库莫人冲了上来。

    一片混乱中,一匹金鬃枣红色的马停止了咀嚼草料,挣脱束缚,一跃迈过槽枥朝着哨音响起的方向奔去。

    被冲乱阵形的库莫人将双脚嵌入泥堆里,挥出套马杆,整个人却被枣红色的马拽起拖行了数百米,摔了个血肉模糊。

    奔马靠近,包围圈中的库莫兵要么被绳索和长杆卷起,要么被马匹撞翻在地,哀号声此起彼伏。

    “跟马走!”鲜血四溅,唐笙格开刀锋,面颊染上一串血痕,扯着嗓子喊话,“不要恋战,跟着马冲的方向出去!”

    寨楼上的库莫弓兵箭矢随马而动,却因奔马混于军阵之中难以发箭。终于抓住时机齐射一轮,中箭的奔马却没有停下,自己人反倒伤了不少。

    拒马拦起,拖慢了金鬃马行进的速度,库莫兵趁机投掷石块与链锤,击得它发出痛苦的嘶鸣。可金鬃马并未就此停下,反而发了狂似的一跃而起,凭血肉之躯撞开了寨门,不顾胸脯被伤,顶开了路障。

    寨门已开,唐笙将掉队的亲兵拉了回来,朝缺口奔去。

    “跟紧了,不要恋战!”她挡在了弓兵的射程之内,阻碍了他们的视线,好让亲兵逃得更安全些。

    视野高处,双轮高大的丹帐辘轳车靠近了,秦之娍从车内走出,望着唐笙的眼睛里压着戏谑,好似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抬手,弓兵便不再张弓,步兵也退出了一条宽阔的道路。

    唐笙来不及细思迈步即走,刚出营寨,身后便传来了密集的马蹄声。

    望着她们远去的身影,顺天可汗侧过身向母亲求教。

    秦之娍双手藏于马蹄袖中,垂眸同他说话。

    “多放线,多钓鱼。”

    *

    城下似有动静。

    方十八压低火把眺望,只见方箬的坐骑踩着连片的尸体朝护城河奔来。

    她戒心立起,拔刀提醒守城官兵戒备,亲自率人从侧门出去探看情形。

    金鬃马口吐白沫,肚皮与胸口布满了伤口,鲜血滴了一路。饶是这样,它仍未停止行进,火光照亮之处,鲜血指明了它来时的路。

    十八鼻尖发酸,吹响了两声口哨,金鬃马终于扬蹄,哀鸣了声倒在了血泊里喘着粗气,那双圆眼已经涣散,呼出的白烟愈来愈薄,生气在逐渐消逝。

    方十八抚着它的鬃毛,沙哑道:“烽火不要停,留下五人看守,其余人,随我跟着血滴追。”

    失了马匹的轻骑兵跑得也不慢,方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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