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女帝拯救中: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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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清露忧心林朝洛也正是因为这点。

    万钧重担抗在了这人肩头,稍有不慎便能造成灭顶之灾,这人还能笑嘻嘻地给她剥栗子吃,像是碰上了什么大好事。

    “林朝洛,你怎么这般没心没肺?”方清露两指抵住唇畔,拒绝了她的投喂。

    林朝洛的手垂了下去。

    “战乱太久了,民不聊生,再打下去定然十室九空,辽东家家戴孝。陛下心系百姓,也给了我建功立业的良机。如今,能由我亲自终结这场战事,我为何要难过呢?”

    方清露听得鼻头发酸,别过脸去,不让她瞧见自己的失态。

    “我知晓你舍不得我,可——”

    “谁舍不得你?”

    林朝洛轻笑:“我舍不得我自个。”

    顿了顿,她继续道:“你放心,我会平安归来。”

    方清露回眸,强硬道:“谁管你回不回来?”

    “我管,我管自个,我要回来!”

    林朝洛将栗子搁在书案上,矮身同她平视。

    “你可知陛下的亲笔书信上,劝慰了我什么么?”

    她无需方清露的回答,兀自道:“她说,成败在此一举,平定了边乱,她才能腾出手来,还大齐河清海晏,重塑盛世。”

    “她也知晓压在我肩上的担子有多沉,所以会尽力为我筹备好一切。”

    “可如今不是个好时机。”方清露语调低哑。

    “哪有那么多好时机呢。在我看来,这已是天时地利人和了。”林朝洛答。

    家国大义前,再多的担忧和不舍都被压于心头。

    方清露有太多的话想说,但一想到自己与林朝洛的身份,便会默默掩藏。

    林朝洛心头发痒,好想抱抱她,却又怕触及她的逆鳞迟迟不敢动。

    就这样对视了良久,方清露首先倾身,局促到准备起身了,林朝洛紧绷的心弦断了,下意识靠近了她。

    鼻息相触不过一瞬,她便被方清露反手制服,押着背身老老实实贴近墙角。

    “我错了,我大错特错了。”林朝洛飞快服软,大将军样不复存在。

    方清露忽觉自己反应过激了,手上的力气不由得松了些,指腹抚过她的腕子,忧心自己用力过度给她捏痛了。

    她今早打马回城,身上凉意极重,方清露摸着心更软了,正想着说两句好听话,结果还未出声便被人反制了。

    林朝洛圈着失而复得的人,心跳如擂鼓。

    “我不要撒手。”她抢在方清露炸毛前说话,“我真的知道错了。”

    方清露呼吸一滞,忘记了挣扎——她认的是七年前的过错,为了争所谓的将门荣耀将她弃之不顾的过错。

    酸涩涌上心头,方清露说不出话了。

    林朝洛抵着人,下巴枕在了方清露肩头。

    觉察到隐约的抗拒,她哑声道:“求你了,就枕一会。”

    顶着北境重兵两线奔波了这么久,她是真的累了。

    她同方清露已经许久没有这样亲昵了,真正拥抱住了日思夜想的人,最先涌上来的除了欣喜,还有深深的疲惫——她好想就这样,靠着她阖目养神,休整好了再去指挥战事。

    “我何时叫你撒手了?”良久,方清露颤声道。

    林朝洛莞尔:“那就再抱一会,等会我就走了。”

    方清露没说话。

    将令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林朝洛收到诏令便猜到了方清露的担忧,一大早策马奔回,未曾预留出太多工夫。

    她身后还积着一堆军务,实在脱不开身。饶是再舍不得,也必须松手了。

    林朝洛牵缰上马时,鼻尖还萦绕着方清露发间香。

    “走了!”她攥紧缰绳,笑容张扬。

    方清露是扯着下臣送上臣的借口送她出院门的,见她这般得意也没有当场发作。

    马蹄踏起阵阵雪花,绛色身影渐行渐远。

    她在门扉前立了许久,正欲转身回去,却听得远行人回首大喊她的名姓。

    “方清露——”

    方清露回眸。

    “等我归来同你——”

    她未说最后两个字,方清露却明白什么意思。

    被点中名的人压下上扬的唇角,团了一团雪球,朝喊话人砸去。

    第165章

    沈长卿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

    视野很暗,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木香味。

    沉寂的记忆被这味道唤醒了,沈长卿想起多年前借宿道观醒来的清晨,那时的她也嗅到了这样的味道, 不过,不同的是, 道士们要做早课, 唤醒她的是嘈杂的低吟。

    这回,她是自然醒的。

    沈长卿的掌心覆上面颊,摸索掩住双眼的布条,指节倏地顿住。

    扯下棉衣后,视线清明了好些。

    沈长卿指尖的动作快了许多, 沿着得罗衣领抚摸,在心中画出了轮廓。

    “执一?”沈长卿唤她道,“你的衣裳为何在我这?”

    破旧的门扉边,一身素白衬袍的执一道人回首,眼眸为庙外的光亮映成了琥珀色。

    “沈大人盖着吧, 我刚练完功,无需外袍。”

    “这样凉的天?”沈长卿扶着佛龛起身, 循着光亮处走去, “你立在门畔罢?”

    执一眼睫轻颤,本已迈出了准备搀扶她的步伐,忽然想起了她昨夜的抗拒,脚步微顿。

    她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展臂相护, 等着她上前。

    沈长卿走得很慢,但终究是到了。

    披在小臂上的得罗物归原主, 不知是因为惊惧还是因为因为什么,沈长卿扶着她的臂弯, 心跳漏了几拍。

    “怎么有鸟鸣声?”

    “这里。”执一拢了拢衣袖,掌心多出了一只毛绒绒的小肥啾。

    沈长卿俯身,面颊贴近受伤的小肥啾。

    她探指的动作有些慢,执一下意识捏住她的指节带了过来。

    微凉的指尖激得小肥啾瑟缩了几下,沈长卿的指腹是温暖的,软绵绵的,动作不由得放轻了许多。

    “这是长尾山雀。”沈长卿说,“头胸纯白,背是黑的。”

    “正是。”执一搭话时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沈长卿能如此了解鸟雀,光凭鸟鸣声便能辨别——熟悉至此,定然离不开沈崇年的阴影。

    执一捧着雀儿,眸光暗了些。

    “它受伤了?”沈长卿收指,没再抚摸它。

    “昨夜风雪太大,它落在了门扉缝隙处,顺势钻了进来。”执一道。

    “你给它捂暖和了。”沈长卿浅笑,“是不是还为它医了伤。”

    执一指腹动作微僵:沈长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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