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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病弱女帝拯救中》 140-150(第13/15页)
正忙呢。”阿杏接上她的话,“您是要寻她吗?”
沈长卿喉头滑动:“劳烦扶我起身。”
“诶呦,惶恐惶恐,我这就扶您起来。”阿杏被她说得面颊发烫,手上利落的动作不由得放缓了,“这天一天比一天凉了,您得穿厚实些,您先披这件,我给您取厚实衣裳来……”
披上棉袍的沈长卿靠在榻边,微颔首,视线却还落在包扎好的双手上。
阿杏协助她更完了干净厚实的衣裳。
沈长卿整理好交领,扶着桌案,不由自主得听起窗外的响动。
檐下有风声,光是听声响便已能感知到寒意。
阵阵寒风未能吹走积压的阴翳,这样冷的天,辽东府衙侧门还是排起了长长的队列。
百姓或揣衣袖,或原地踩着步子,或朝掌心呵气搓手,取暖姿态各异。
阶上有道石青色的身影,得罗下摆为风吹动,长袖也灌满了冷风。
与她同立阶上的,或着绫罗,或裹裘皮,最不济的也是一身官袍,可偏偏都比不上她一身粗布棉袍穿出来的仙风道骨。
“道长,下官乃是辽东盐道任敏,犬子得了喘鸣之症,用尽了方术不得治,下官愿奉上白银二百两求您一副方子……”
“道长,鄙人刘兴础,一直患有腿疾,恳请您帮忙瞧一瞧,若是医好了了,鄙人愿奉上三十亩良田!”
“道长……”
执一对这些走了门道挤上前的充耳不闻,兀自同行列中眼神微缩却迸发着期许光亮的百姓说话。
久而久之,百姓便形成了人墙,将这些达官贵人隔绝在了外边。
沈长卿便是在这样的情形里,望见了她。
执一似有所觉,不久便在人潮中回眸,一眼望见了她。
视线相汇,沈长卿的心先颤了颤。
不多久,门子便掩起了半扇门,赔了笑,支走了由衙役悄悄放进来的贵人们。
等到执一道人挑着最要紧的医治了一批,才彻底掩上门。
衙门只剩一条缝了,门子趴在缝间喊到:“每日两个时辰,今日到了,各位走罢,明日再来罢!”
未曾得到医治的涌上前来,碍于官府的威压,没敢轻易拍门。
执一抚着得罗一角,缓步走到沈长卿跟前。
无人提及伤痕和病痛的缘由,她们只是聊起了彼此为何会在此相会。
“除了济善堂,我在辽东居住得最久的,便是这间厢房了。”沈长卿眼帘映入一小片未曾摘干净的白布条,心绪沉寂了些,“若不闭门,便是一点清幽都没有了。”
“领教过了。”执一一语双关,“沈大人可曾想过日后搬离呢。”
沈长卿苦笑:“脱不开身。”
执一明白了,久不做言语。
沈长卿却在此刻忽然凝望着她:“道长此番前来是为何事?”
执一琥珀色的眼眸未染一丝波澜,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
*
“在看什么?”秦玅观问。
“未来的国之栋梁。”唐笙弯着腰,偏首同她说话。
她笑盈盈的,温柔的语调浸润了秦玅观的心。
许是窥探动作太过显眼,也可能是耽搁太久了,她们还没说完话,女卫和教习官们便一齐涌了过来。
“恭请陛下圣安——”
来者整齐划一地行礼,问安声快要冲破天际了。
秦玅观负手,淡淡道:“免礼平身。”
唐笙眼睫颤了颤,从她淡漠的语调中听出了无奈。
她瞥了眼自己的足尖,往后退了两步,好让作为帝王的秦玅观完全立在人群中央。
“多添些持剑对峙,交手多了,识出对方破绽,再一同弥补,这样习武来得更好。”
“谨遵圣命——”
皇帝驾到,教习官们自然要展露一手训练成效。
新女卫们铺展开来,自个挑选了趁手的兵刃来了场武斗。
因为主官放了狠话,武斗时诸人都未留情,木制兵刃拍打有声,打砸劈砍都是奔着死手去的。
有一位挨了刀“砍”,木剑当即飞了出去,手腕也肿了一个指甲盖高。
唐笙看得直蹙眉,听得直吸凉气。她拾起了飞到自己脚边的木剑,正准备还回去,身侧便探来了一只养护极好的手。
秦玅观掂量了剑重,随手挽了个剑花。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唐笙不过眨巴了下眼睛,秦玅观便已收手了。
她觉得自个是猪八戒,看秦玅观舞剑就跟吞人参果似的,怎么看都看不够,恨不得能用眼睛录下来,一帧一帧地观看。
太英挺了,太飒爽了,若不是身边还有人,唐笙真想夸赞出声。
她还未回神,周遭便响起了一阵惊叹声,与看街边杂耍的呼喝不同,众人对秦玅观的更多是讨好的追捧。
秦玅观不在意这些,她放平木剑,交给唐笙。
“我?”唐笙点了点自己。
秦玅观用眼神回答了她的话。
“我剑使得笨。”唐笙羞赧一笑,“我也会挽,但是……”
她总觉自己习武十分笨拙,虽然苦练了一段时日,但从不敢在旁人面前展露。
“试试。”秦玅观噙着笑,用眼神鼓励她。
当着这么多双眼睛,唐笙不好用撒娇那套驳了秦玅观的面子,只得硬着头皮舞了段练得最熟的。
劈剑挽花这些,她虽然动作比不上秦玅观,但也跟丑不沾边,应付这些刚习武的孩童足够了。
几个回合后,唐笙快要羞得冒烟了,一众孩童却看得两眼放光,从不吝啬喝彩。
秦玅观的笑意更深了。
她接过唐笙手中的木剑,亲自交还给手腕肿起的小女卫。
“本朝女子尚武,不尚绣红。”她咬重了字音,最后一句几乎是一字一顿说出来的,“既在御林司,便要做天下女子的表率。”
君王的言行必然是天下人所仿效的。
上行下效——从皇帝至近臣皆信奉这套,便意味着做好此点,便有出头的机会,朝臣为了升迁必然会仿效,这便开了个好头。
唐笙明白秦玅观为何特意叫她展露一手了。
秩序恢复,女卫们继续接受教习。
秦玅观沿着宫墙行走,唐笙随驾时瞧着她的背影,脑海里总是会浮现秦玅观挽剑的身姿——若是陛下未曾染病,又该是什么模样呢?
她想起了那副被烧毁的画,或许她是除秦玅观外,最后一个瞧见过那幅画的人。
唐笙有些难过,但面上还是笑盈盈的,不让秦玅观觉察。
“在想什么。”秦玅观问。
“陛下使剑的模样。”唐笙如实道,“没瞧够,陛下能不能多给舞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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