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女帝拯救中: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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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净不少。

    殿外值守的宫娥瞪大了眼睛,慌忙进去通报。

    唐笙急昏了头, 没等人回来便迈过了地栿。

    彼时小萝卜头正立在书案边苦哈哈地背书, 两侧的宫娥借着不远处敞开的冰鉴散发的凉意挥扇,秦玅观俯身揉着脚边的卷毛狗脑袋,听着脚步声才抬眸,视线掠过冰鉴中的瓜果落在唐笙肩上。

    她身着轻薄的夏衫, 颈佩与衣袍同色的珠饰,内衬鹅黄色的绸制宋抹, 外穿冰蓝暗纹褙子,气色很是不错, 没有一点病得不能起身的模样。

    “唐笙?”

    秦玅观起身,卷毛狗冲她吠了两声。

    唐笙听着她的声音,眼圈一下红了,走到她脚踏边坐下。

    她身上还有淡淡的血味,卷毛狗吓得躲到了一边,由宫人抱着送下去了。

    唐大人进来居然不朝陛下行礼,陛下竟也没有动怒,小萝卜头傻了,书也忘背了。

    “都下去罢。”秦玅观道。

    偌大的内殿只剩下了她们两人,秦玅观矮身,静待唐笙开口。

    唐笙抱臂不语,只是默默地淌眼泪,秦玅观摸出帕子擦拭她的面颊,温声道:“怎么突然回来了?”

    “还不是听说你病得起不了身了……”唐笙委屈巴巴的,一双泪眼瞧得秦玅观心软了大片。

    “称病是为了偷得半日闲,也为了诈出那些人。”秦玅观捧着她的面颊,强迫她瞧自己,“昨日探子就报了,辽东局势已定,秦承渊同他策反的那些人已押进了大狱,这次你做的很不错。”

    唐笙不要她夸,她只想痛快地哭一场:听说秦玅观病得起不了身了,她快担心死了,实际这人却融着冰纳凉,扇着风,摸着狗,吃冰西瓜。

    “好了。”秦玅观揉她脑袋,“不哭了,我真不大会哄人。”

    听着秦玅观不走心的发言,唐笙哽咽出了声,埋首膝间,不想和她说话了。

    秦玅观抿唇,起身绕至书案边。泪眼迷蒙间,唐笙只能瞧见她摇曳的裙摆,片刻后,秦玅观绕了回来,和她一道坐在脚踏上。

    凉意袭来,脑袋发晕的唐笙舒缓了许多,头也没抬地接走了秦玅观递来的西瓜。

    她是真的渴了,吭哧吭哧啃了许多口,秦玅观就在一旁替她擦拭,哄孩子那样,边说话边掌扇。

    回过味来的唐笙忽觉羞耻,更不敢瞧秦玅观了。

    明明是她担忧过度,却让秦玅观同她一道坐脚踏,替她掌扇,属实是有些不讲道理了。

    她不哭了,红着眼眶问秦玅观:“陛下,瓜皮丢哪?”

    秦玅观抿唇轻笑,觉得她特别可爱。

    “来人。”秦玅观道。

    屏风两侧走出个宫娥,将唐笙啃剩的瓜皮和弄脏的帕子收了下去。

    唐笙更羞耻了,拍拍袍服站起了身。秦玅观却维持着原样,弯着眼眸瞧她。

    她朝摊手,理所当然道:“拉我起身。”

    唐笙照做,牵她坐上五屏椅,秦玅观的指节却钻进她的指缝,使了些力气,将她拉进了怀里。

    借着这个机会,唐笙偷瞄了眼秦玅观的血条。

    她走了快两个月了,秦玅观的血条没降没升。夏日灼人,秦玅观的面色比冬日好了太多,不带妆时,唇瓣的血色也足了许多。

    秦玅观道:“这个月参你和你阿姊的折子朕都叫人挑了出来,不予批复,人反倒清闲了。除了担忧辽东和惦念着你,日子过得倒还安逸。”

    “你是个没良心的——”

    唐笙当即反驳:“我哪儿没良心了?”

    “家书都没来几封,还不叫没良心?”秦玅观拉人坐下,“你自个数数,能有几封?”

    “这不是到处奔波,有点闲工夫都习武了。”唐笙眼神躲闪,速速拨开了话题,不想却将自己推到了另一深坑。

    “所以你就用着那三脚猫的功夫,上阵杀敌了。”秦玅观敛眸。

    唐笙想起了自己挨得那两下破甲铁骨朵,讪笑了下,立马换了下个话题:“方才那只,便是百福吗?”

    “你没见过,怎知她是百福?”

    “上次,就是在榻上那次,你说我跟百福似的,你忘了?”

    “怎么这般记仇?”秦玅观忍笑的表情同上回很像,“总督大人有大量,原谅我罢。”

    唐笙被她的语气惹得面颊发烫。

    秦玅观啄了她一下,有些心疼:

    “眼底这样黑青,赶路累了罢。”

    唐笙先点头后摇头,被哄得没有一点总督样了。

    “朕传膳,你先用些,午后沐浴完便去歇着。”秦玅观的指腹摩挲着她的面颊,“处置完辽东那些臭虫,我就来陪你。”

    *

    瓦格人未退,熬夜四昼夜的林朝洛还想再撑,被方清露强迫着退回来休息。

    牧池和鹤鸣劝得口干舌燥都抵不上方按察打帘进后的一个眼神。

    方清露换了窄身武服,格外英挺。她圈着胳膊冷眼瞧着发火的林朝洛,等疯子冷静。

    林朝洛闹到一半,回头瞧见了她,好似被人兜头浇了盆凉水。

    “眼睛里都是血丝了,林大将军还不准备睡呢?”方清露点了点自己的眼睛,“熬病了可怎么好?”

    明明是阴阳怪气的两句话,牧池和鹤鸣却听出了关心的味道,一对眼,跟兔子一样蹿出了主帐。

    方清露左闪右闪,圈着的胳膊都放下了。

    “哎——”林朝洛朝帐外道,“跑什么跑,本将叫你们下去了吗!”

    两个副将蹿得更快了。

    方清露整理好没闭紧的帐帘,缓步上前。

    林朝洛哑了,乖乖坐到主位,摸摸这个,看看那个,假装很忙。

    “衙门那边沈太傅顶着,你这我来顶两日。你同我说说是个什么状况。”方清露,搬来太师椅,毫不客气地坐在她对面,摊开了舆图。

    林朝洛老实了,一五一十地讲起了北境状况。

    “目前防线还算稳固。平山关那一带薄弱些,但十九带禁军堵住了,瓦格人一时半会冲不开。”林朝洛指尖下滑,“这一带的工事仍需重铸,拖久了就容易破开。除此以外,北境军备库的火药也不多了,我疑心瓦格人正是故意消耗咱们的火药,好一鼓作气攻破主城楼。”

    “加强平山关防御,修筑工事,调集火药。”方清露抽取重点,低低道,“他们长途奔袭,照理说,应当撑不了太久,最迟下个月也该退兵了。”

    “可我们也不好熬啊——”

    “士绅卷走钱粮,跑了大半,我们征缴粮饷也困难。”

    方清露同她对视:“这就是我们该操心的事了,林将军不必多过虑。”

    这次她虽称林朝洛为将军,但语调里满是劝慰,不含丝毫揶揄。

    林朝洛颔首:“我自然信得过你们。”

    以往打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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