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女帝拯救中: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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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秦玅观隔着帘幕睨着跪于地栿边的小太监,并未追究他踏足内殿之责。

    她接了方汀手中的旒冕,正欲上举。

    “陛下,惠明翁主和唐大人共乘的车驾,路上遇刺,马匹受惊坠了河——”

    “你说什么?”秦玅观动作一僵。

    小太监叩首,带着哭腔道:“暗卫来报,惠明翁主和唐大人,坠河了!”

    冠冕坠落,贵重的五色玉旒幕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宫娥还未来得及去拾起,玄赤相间的衣摆便掠了过去。

    繁复的配饰阻碍了秦玅观的动作,上马前,秦玅观扎紧了绦带,玄袍随风飘动。

    方汀奔上前拉住她的缰绳:“陛下,您切莫冲动,兴许消息不准呢?”

    “距京不过百里,在朕的眼皮下动朕的人。”秦玅观咬牙切齿,吐出话来,“到底是谁活得不耐烦了。”

    秦玅观抽起缰绳,马鬃擦着方汀的面颊离去。

    紧急集结的兵官紧随圣驾,逆风疾驰。

    战旗猎猎作响,甲胄铿锵。

    与此同时,京畿戒严,临近州府戒备搜寻,誓要找出作乱者。

    秦玅观面容冷淡,瞧不出什么情绪,唯有眼眶被风吹得通红。

    原本需要疾驰将近三个时辰才能抵达的地方,秦玅观仅用了两个半时辰就赶到了。

    活着的刺客被捆在道路两侧,跪迎秦玅观。

    不染尘埃的云纹缎面靴踏进了泥泞中,广袖拂动,长剑落下,刺客的头颅滚落脚边,躯体缓缓倒下。

    染血的玄衣色调更显华贵,凉风中,秦玅观剑指跪地之人,剑锋一一点过:

    “将你们知道的,都说清楚。不然,朕会挨个查清你们的九族,与你们有关的,下场皆和他一样。”

    陷入泥泞中的头颅面容狰狞,目光却显出了呆滞,似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天上不知何时飘起了雨丝。

    细密的雨珠聚于剑身,织成水膜,模糊了寒光映照出的人影。

    血水顺着刃口一滴一滴滑落,无声计算着生命的流逝。

    秦玅观身上的煞气大得骇人,守备再三迟疑,终是走到了她身侧。

    “陛下,已沿岸寻找,捞出了车驾。”守备低声道,“可……”

    “人呢?”秦玅观回首,因隐忍着情绪,神情略显僵硬。

    “人,未见着。”守备低头。

    秦玅观挽剑抵于身后,压住宽袖,急步行至河畔。

    马车碾压过的痕迹仍在,碎落的木屑点缀淤泥,静静诉说几个时辰前发生的事。

    秦玅观望着滚滚河涛,肩头微颤,喉头也哽咽起来。

    一直刻意压制的忧惧刺破她的伪装,疯狂生长。

    “唐笙——”秦玅观喊得喉咙沙哑,“唐笙——”

    喊声撕心裂肺,满含凄厉与不甘。

    第92章

    恨意决堤, 秦玅观在悲愤的裹挟下呐喊,喉头嘶哑,冷风灌进胸腔, 在裂隙间游走。

    接引宗亲本是毫无风险的一件事,她处处留心, 只愿放给唐笙的闲差, 故意调她远离政治漩涡。饶是这样,也有人敢对她下手。

    秦玅观不甘心。

    她与唐笙聚少离多,虽有亲昵与交心,但还有许许多多未说开的话。

    甚至,她从未亲口对唐笙说过喜欢, 从未与她十指相扣,正大光明地行在宫道上。

    唐笙心悦于她,却也惧她,畏她,不敢轻易流露真情。秦玅观本以为来日方长, 她能一点一点拉近她。

    临行前,唐笙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谨遵圣命”, 秦玅观攥紧了念珠, 硌得手心发痛。

    即日前还吵着闹着要进宫的人,怎么就消失在了浪涛中,再也不见踪迹了?

    秦玅观向前一步,风满衣袖, 迎面而来的凉意吹得她轻轻摆荡。

    泥块与碎石落进湍急的河水,眨眼间便杳无踪迹。

    “陛下!”

    身后传来熟悉的呼声, 心痛到麻木地秦玅观僵直了身,不敢回首。她害怕一切都是自己的幻听。

    “陛下, 在这!”

    唐笙再次唤她。

    秦玅观回眸,踏着泥泞快步上前。唐笙牵着惠明迎上,瞧清她手里握着的东西后,脚步微滞。

    周遭有太多双眼睛了,秦玅观克制住想要拥抱她的念头,强忍着酸涩道:“上哪去了?”

    “我兵分三路了……”唐笙欲言又止。

    秦玅观气得想要用剑柄戳她,明晃晃的剑刃在玄色的广袖见忽隐忽现。

    唐笙怂得瑟缩了两下,只敢用眼缝偷瞧秦玅观。

    “我以为……”秦玅观哽咽了声,眼底映出泪泽。

    “以为什么?”唐笙莞尔,眼睛亮晶晶的。

    方才赶过来时,她便听到了秦玅观的呼唤声。

    或许秦玅观本身并没有意识到她这样做对于唐笙的意义。但对唐笙本人来说,这样便足够了。

    来的路上,唐笙嘴角上扬,被她牵着的惠明分明瞧见了她在擦眼泪。惠明问她,唐笙却死不承认,步子迈得越来越快,快到惠明要跑着才能跟上。

    秦玅观不答她的话,眼神说明了一切。唐笙抿唇,低头傻笑,结结实实挨了一剑柄,痛得龇牙咧嘴,心里却甜得冒泡。

    惠明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眼睛睁得圆圆的。

    秦玅观注意到这小孩,终于舍得将视线从唐笙脸上挪开。

    她阖上剑鞘,抛给临近的随从,俯视瘦小的惠明翁主:

    “你是秦长华。”

    惠明环顾四周,瞧见了低眉顺眼恭敬行礼的众人,面露些许怯色。

    但她仍仰高了脑袋问道:“你是陛下吗?”

    秦玅观道:“不像?”

    惠明仔细端量了她片刻,松开了唐笙的手,老老实实低下头来,行了个标准的大礼。

    秦玅观浅笑,揉了下她的脑袋。

    小萝卜头呆了呆,回神时秦玅观已押着唐笙走远了。

    *

    马车里,秦玅观端坐着,双腕置于膝上,快要曳地的广袖两端离地距离一致。

    唐笙倚着车壁坐得笔直,视线飘飘悠悠,转到了秦玅观的靴面上。

    “说吧,怎么回事。”秦玅观道。

    唐笙将这两日的经历和自己乘马车时所想到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说了。

    “我怀疑他们如此针对我,为的就是搅乱圣听……”说这句时,唐笙谨小慎微地留意着秦玅观的神情。

    她怕自己在秦玅观心中的分量没有那么沉,这话说出口了回成旁人眼中的笑话。

    秦玅观没有否认她的话,而是颔首道:“你猜的不错。”

    唐笙猛地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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