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女帝拯救中: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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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让他们戴罪立功,将功补过。”

    秦玅观翻身上马,玄袍在光亮下泛出淡淡的赤色。

    她的眸中带着温情:“你们今后皆是独当一面的女将,是我大齐来日将星。要记住朕的话。”

    秦玅观策马奔驰,女卫紧随。

    方箬追近了,想要问问秦玅观何时回宫。

    秦玅观攥紧缰绳:“不急,静观其变。”

    *

    昨夜牢城营主营挨了好几发红夷炮,狱所血腥味冲天,扫撒了一夜还是一阵腥臭。

    秦玅观传令说要亲自审问叛将后,人犯便被转移到了远一些的营房。

    御驾将至,人犯便被军士押着跪倒在地。

    杨澍奋力挣扎,颇有种宁挨铡刀,死不屈服的姿态。

    秦玅观人未行至,便听到了嘶吼声:

    “秦玅观要杀要剐随意,老夫但凡动一下眉头,便不是号令三军,沙场点兵过的杨澍!”

    “当年,老夫为文宗皇帝镇守边疆时,秦载济不过是黄口小儿!更别提你秦玅观了!”

    “一介女流,安敢觊觎朝政,颠覆我大齐纲常,以至于国家败落,秦玅观实则大齐罪人——”

    杨澍直呼秦玅观和先帝的名讳,听得押送官员心惊胆颤,生怕牵连到自个引得女帝不快。

    “闭上你的臭嘴,陛下来了好好讨饶!”押送官照头给他来了一掌。

    不想,杨澍却叫得更大声了:

    “竖子安敢,捂着你的粪门到歪剌骨跟前讨饶,莫带我等大丈夫!”

    脚步声渐杂,押送官知晓是御驾来了,忙叫人用破布塞进他的嘴巴。

    一道清泠泠的女声传来:

    “不必捂他嘴。”

    霎时间,院中跪倒一片。

    秦玅观信步而来,衣袂翩跹。

    院中面南背北处已设下御座,秦玅观落座后才道:

    “诸位平身。”

    仪驾铺开,威风凛凛的卫士和僚臣分列左右,怒目而视,似乎要将杨澍生吞活剥了。

    院中除了嘴巴塞了破布,只能用呜呜声响表示愤懑的杨澍,便再无声响了。

    秦玅观挥手,示意摘下差役摘下他嘴里的破布。

    “秦玅观!”杨澍挣扎着起身,老迈的身躯晃动了下,发指眦裂,“大丈夫顶天立地,欲为天下除矫诏夺位之君,正百姓视听,无错也!起事既败,老夫敢作敢当,任由你处置,但将士无辜,你——”

    秦玅观面无表情地听着,觉得这人分外可笑,要紧关头还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夸赞自己,不知是心大,还是毫无自知之明。

    她抚了抚耳鬓碎发,云淡风清道:“朕若身死,能继位的只有弘安公主了。公主年幼,朝政兜转最后定然落到太后手中——”

    秦玅观笑容里带着轻蔑:“这天下,还是在女人手里。”

    与这倚老卖老的杨澍不同,秦玅观短短两句话,便戳了他痛脚。

    杨澍叫骂起来,双眼赤红:“宗室诸多男丁,哪里能轮得到你们女人掌权,你们女人只配在后院给丈夫提靴暖床!像你这般的毒妇,连当小娘都不够格!”

    如此粗鄙的言辞,听得女卫们暗咬牙槽,手已按上刀柄。

    就在杨澍以为自己成功激怒了秦玅观时,檐下反而传来一声嗤笑。

    “半句话都离不开床笫之事,原是羞辱女人,说来说去反而连自个一块骂了。”秦玅观道,“文皇帝以仁治天下,朕亦承之。”

    “你既以胯.下那半两‘玲珑’物为傲,那朕也不愿杀你,赏你宫刑吧,今后圈禁私宅。”

    差役围了上来,即将将杨澍带下去行刑。

    杨澍头次有了惧色,抓着花白的头发,仰天痛哭。

    “毒妇——杀人诛心啊——羞辱,羞辱!”

    悲愤的嘶吼渐行渐远。

    方箬凑近了些,低低道:“陛下,不杀他吗?”

    “为何要顺他心意。”秦玅观瞥了眼新呈上来茶水,“朕要他生不如死。”

    茶盏里泡的还是陈茶,秦玅观一嗅便知。此地腌臜,她虽被风吹得口干,倒也不想碰这水。

    方箬又道:“那不用再审了吗?”

    秦玅观答:“他想从宗室扶个幼子登基,至于有无勾结藩王,除夕夜便知了。”

    方箬听了个半懂,但也不敢再问了。

    静坐了片刻,院中风大了些。

    秦玅观背身咳嗽,嗓子痛得厉害,她展开帕子细瞧,并未看到新添的血渍,紧绷的心绪松动了些。

    方箬端来茶盏,请秦玅观喝茶顺气。

    秦玅观推开,又躬身咳嗽起来,过了一阵才彻底缓过来。

    离了方汀,好像就没人能照顾好她了。

    秦玅观阖眸,休息了半刻钟才道:“带拷打唐笙的差役。”

    传令声下,一胖一瘦两个京兆府差役便被拖了上来。瘦的那个右手被斩了,一见秦玅观便汗流浃背,吓得快昏死过去。

    秦玅观强打着精神问话,两个差役都老老实实答了。

    他们本是临近州县的流民,因为没有黄册无法入城谋生,便在京畿做些亏心勾当混个温饱。前些日子忽然有人找上门,给他们一大笔钱,顶替两个挂职吃空饷的差役混入京城。

    腊七夜晚,他们敲诈了几个软弱的酒家,吃饱喝足,大赌特赌了一通,便隐匿在暗处,照接头人说的,等起了车队,确认受绑者的容貌。

    知道唐笙是宫里人的两人本有些发怵,但因欠下了大笔赌债,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我俩正是知道她是宫里人,才未曾下死手,起了色心也——”胖子是个没脑子的,为了求宽免,说漏了嘴。

    秦玅观倏地睁眼,眼神又阴冷了几分。

    十二娘瞥了眼,心道:这两人大概是活不了了。

    这两人的供词里,只有描述接头人样貌的内容有点用处,讲话夹杂了许多市井粗语,分外难听。

    秦玅观平素最厌恶这些好吃懒做、恋酒贪色的男人。

    依照《大齐疏议》,这两人罪不至死,但秦玅观这回却直接下了诛杀令。

    两个混子求饶不止,秦玅观头痛得厉害,遮住眼眸不想再看:

    “把嘴堵上——”

    “是!”差役应声。

    ……

    日暮时分,秦玅观回到主营,帐中已不见唐笙的身影。

    早晨的肉羹和蒸羊肉还在原处,没有动过的痕迹。

    秦玅观脱下氅衣,坐在榻边休息。

    帐帘忽然被人掀开,头痛欲裂的秦玅观正欲发作,却看见唐笙抱着茶窠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突然见着秦玅观,唐笙也是一愣。

    早晨秦玅观并未许她自由行走,保险起见,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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