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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炮灰脱离剧情后》 80-85(第5/8页)
“那天傍晚五弟匆匆找到我,说陛下要见我,我就和他去见了陛下,当时陛下还昏迷着,五弟让太医强行施针将他刺激醒来。”
四皇子随意坐在木质台阶上,双手自然搭在膝盖上,目光望向某个方向。
“陛下醒来后,五弟说了许多事情刺激他,”说到这燕鸣青看了眼谢惓和谢翊,见他们没追问,松了口气,“皇上被他刺激昏过去,又被太医施针强行让他醒过来,这次五弟没说什么,只是从……拿出陛下早就写好的诏书,让他将名字填上。”
燕鸣青舔了舔唇瓣,声音发虚,“我当时太慌了,没注意他们说了什么。等圣旨写好后,五弟就将他搬到四轮车上,推到北门,刚好遇到七弟在……”
燕鸣青说起那日的事,心还是快速跳动,涌起一阵阵心悸感。
他还以为五皇子将他骗过去,是要将他杀掉,没想到只是让自己见证一下自己这个位置是怎么来的。
“你们两个所求是什么呢?”燕鸣青问。
他这个位置来得名不正言不顺,是谢翊和谢惓需要他成为皇帝,而不是他想不想当皇帝。
燕鸣青想着,难过如水般漫过他,明面上却不显半分,只是平静看向站着两人。
谢翊和他认识十多年,但是燕鸣青从未看透他心底想法。
谢惓是他救命恩人,燕鸣青对他很感谢。
突然坐到这个位置,晚上燕鸣青躺在空旷寂静的清和宫,回想与两人相处时的点点滴滴,他已经分不清他们每一次与自己的谈笑,到底是基于友情,还有利益。
越想越多,燕鸣青脑子一片抽痛,那细小的尖锐的痛意流向四肢百骸,他忍不住俯身小声吸气。
燕鸣青的反问让两人欲言又止。
“殿下,有些事真相远比想象残酷,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何必苛求最初的目的。”谢翊坐到燕鸣青身边,侧脸看他,“不管我们当初是因为什么而结识,现在的情谊不假,我和谢惓确实有自己的谋算,但我们绝不会伤害你。”
燕鸣青看谢惓,谢惓点头。
燕鸣青稍稍松了口气,但眉宇间萦绕着的担忧并没有少,“以前我确实惦记过这个位置,母妃对我的好也是因为我得到父亲喜爱,她也想让我去抢这个位置。但是没多久我就认清现实,我不想当皇帝,我只想当一个闲散王爷,有时间就去郊外跑跑马,和好友爬爬山,而不是躺在黑漆漆的宫殿里,望着头顶方寸之地,疑神疑鬼。”
“而且……”燕鸣青说着看向谢翊,“而且……我不想我们变成君臣。”
最后一句话燕鸣青说得太小声,谢惓没听见,而坐在他身边的谢翊听得一清二楚,他身子骤然一僵,久久无言。
进宫的时候是两人,离开的时候只有谢惓,他登上马车掀开帘子,原本平静的心如水滴坠入,荡起圈圈涟漪,绷紧的脸上霍然绽放出温柔笑意。
昏黄的马车里,程慈闭着眼睛,修长的睫毛轻颤,脸颊白皙,像是一颗白珍珠闪着莹润的光。
他身体倾斜,靠着马车壁睡着了。
谢惓小心钻进去,虽然尽量减少杂音,但程慈还醒过来了。
“出来了,你进去太久了,我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程慈头往前一撞,蹭了蹭谢惓的腹部,语气迷迷糊糊,明显没完全清醒过来。
谢惓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很快,怀里的人发出轻浅的呼吸,又睡过去了。
谢惓扶着程慈的头,坐在他旁边,然后将他的头放到自己肩膀上,轻轻敲击马车壁,没一会,马蹄哒哒哒的声音混合马车轮子碾压地板的吱吱声一起传来,在幽静的夜里,那么明显,却似乎没有脖子处传来的呼吸声引人注意。
谢惓垂眸看靠在自己肩膀上睡得香甜的程慈,眸光柔和。
那些隐藏着的黑暗宛如冬日的寒冰,太阳光一照,滴滴答答融化了。
……
新皇登基,少主权臣。
燕鸣青并未学过帝王之术,懵懂时被推上高位,对政事不熟,又有五个大臣看管着他,不管做什么都束手束脚,一时之间,皇帝竟成了摆设,大魏朝的权柄逐渐落到五个辅政大臣手里。
而五个大臣,两个狼子野心,本就计划架空皇上,另外两个一个事不关己,另一个倒是想夺权,奈何干不过想架空皇帝那两人。
程老爷是清流,他的话四人听是听了,同意也同意了,而真正做事的时候却将他排斥在外。
同样的事发生几次之后,程老爷就很少发表政见,冷眼看另外四人夺权,
谢致远和冶王大权得握,权势熏天,风光无两。
这天,谢惓去了趟七皇子府。
第84章 第 84 章
谢致远和冶王如日中天, 朝堂成了两人一家之言。
谢惓和谢翊在他们的操作下也步步高升,不到弱冠之年,已经官至从四品。
“都已经浮出来了, 可以动手了。”
谢翊和谢惓官职变化引得许多人诧异不已。
要知道谢翊和四皇子燕鸣青相识许多年, 情谊深厚,上京城官宦世家子弟都知道他们两人已经绑在一起,朝中更不必说了。
之前就有人猜测若是四皇子登基, 大权在握,谢翊官途必定青云直上。
而现实往往让人惊诧万分。
四皇子权柄旁落, 谢家父子掌握大权。
现在谁看见谢翊, 不在心底感慨一句,谢家人老谋深算,谢翊为人心机深沉。
谢惓也深受其害,之前那些觉得他有君子风骨、高风亮节的人, 看他短短几日,腾云驾雾般欻欻往上升, 也不屑与之为伍。
“为了权势, 他与谢家父子联合架空皇上, 僭越犯上,我等不屑与之为伍。”
“之前还有学子说他是寒门子弟代表, 我看今后谁还敢说他是代表, 走得太远, 怕不是早就忘了初心。”
坊间传言四起, 程家人自然也听到了。
程老爷对此并不发言, 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状态, 每日按时去都察院任职,下任就回家喝茶, 淡定得像风雨前的海平面。
程慈去找谢惓时都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生怕被程老爷看见刺激到他。
倒是程老夫人关心一句,让谢惓走得稳一些,不要急。
“娘,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程慈知晓谢惓、谢翊的谋算,对外界的声音不怎么在乎,但是他家严肃怪异氛围让他也变得胆战心惊起来。
“你们真的确定没问题吗?若是他们两人下面还有隐藏兵力呢?”
谢惓府邸。
书房。
谢惓身着灰青色宽袖交领长衣,外面罩了件流光素纱衣,腰间束着绣有银色云纹的帛带,一身颜色浅淡,除了腰间那一尾跳动的金鲤鱼玉佩。
他右手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颗黑色棋子,正欲往棋盘上落,另一只手朝装有白色棋子的棋盒里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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