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皇宫猫管事: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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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不高兴就要凶人,以后还敢不敢使坏了?”

    方啼霜连忙摇头,很乖顺地答:“不敢了,再不敢了。”

    陛下一连问了好几遍,确定他已经知错了,这才松了手。

    方啼霜被他折磨得眼圈都红了,裴野一松手,他便背过身去生起了闷气。

    裴野刚刚才占着了几分便宜,在他身上讨回了几分面子,这会儿又只得巴巴地凑过去,软声软语地哄他。

    “我都说了不要你碰了你还要碰,”方啼霜嘀嘀咕咕地恼着,头顶上的那对猫耳朵也耷拉了下来,“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样不听话?”

    陛下贴着他的脸,轻轻一笑:“那孤明日也努力长一对这样的耳朵出来,随你折腾,怎么样?”

    “那你倒是长啊!”方啼霜恨恨道,“你又长不出来,还敢笑,一点也不知错。”

    裴野抱着他,乐了好半天。

    第九十章 “怎么……怎么用?”

    次日午后, 江言禅前脚才刚到偏殿,方啼霜后脚便小跑着追了上去, 黏在她身侧小声询问道:“先生,今日天气这样晴,咱们不如去外头采生吧?”

    江言禅看了他一眼,方啼霜平日里并不爱动,更别提主动想去宫外画画这样的事了,上回他在河边被咬了一腿的蚊子包, 她的耳朵就没清闲过,听他抱怨了大半日,直到答应他下回再不往河边去,那小孩儿才住了口。

    “事出反常必有妖, ”江言禅笑了笑, “你有什么事, 不妨直说。”

    方啼霜拽着她的胳膊左摇右摆, 撒娇道:“我去宫外有些事,可昨日才答应了陛下再不往外头去,今日就要走, 他怕要骂我的。”

    江言禅意味深长地冲他一笑, 低声打趣道:“怎么?圣人不在的这些日子里, 你在宫外置了位别宅妇了?”

    “没,”方啼霜颇为苦恼地皱了皱眉,小声同她解释说,“昨日出去玩,我将陛下送我的佩玉弄丢了, 若叫他知道了, 肯定又要大惊小怪的, 我得赶紧去外头找回来才成。”

    江言禅有些为难:“那若一会儿他知你没跟着我一道去,要怪罪我怎么办?”

    方啼霜生怕她不同意,连忙拍胸脯保证道:“我找着了玉佩,一定立即就过去找先生了,先生不必担心,倘若事情败露,我就说是我逼你的。”

    江言禅忍不住笑了笑:“就你那样,逼的了谁?撒谎也不编个真一些的——好吧,只仅此一回啊。”

    方啼霜忙点了点头,然后大幅度地甩起了江言禅的手臂,两眼弯成了月牙状,笑得很璀璨:“先生你最好啦。”

    江言禅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而后佯出一副吃痛的模样:“给我手扭着了!”

    方啼霜立即撒开手,而后乖巧地捏了捏她的手臂:“没扭着没扭着,咱们快去宫外采生吧,再晚些要来不及了。”

    “先生年纪大了,可不比你,”江言禅揉了揉那只手臂,“这一下给我甩的,手都要扭坏了。”

    她顿了顿,而后又拿腔拿调地说:“这一回带你出去,也是冒着险的,倘若事成了,却没有什么好处,可倘若事不成,只怕你家那位陛下,要将先生的月俸给罚光了。”

    “他敢!”方啼霜下意识脱口而出,随后才发觉到自己的音量有些过高了,故而又低下声,神秘兮兮道,“有好处的,我那儿还留着一盒他送我的宝石色料,我去给先生拿来!”

    江言禅忙捉住了他的手腕,轻笑一声道:“欸回来,你的心意先生领了,方才是逗你玩呢,咱们师徒之间,还说什么好处不好处的。”

    方啼霜还愣着,她便又拉了他一把:“走吧。”

    江言禅带着方啼霜来到裴野近前,如往常一般说要带他离宫去采生,既是她亲自开的口,陛下便也没怀疑,只是指了几个千牛卫,跟着他们一道同去。

    方啼霜一出宫,便直奔王府,对千牛卫们只说是有东西路在他府上了,那王府里住着的乃是当今天子的亲弟弟,故而他们倒也没出言阻拦。

    “裴逸!”方啼霜穿过王府宅墙,无视了家奴们要他在侧厅厢房里等候的话,“怀亲王!”

    家奴们第一回 听见除了皇帝以外的人敢直呼自家主子的大名,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急急地往裴逸所住的主院里通传。

    裴逸才刚刚睡醒,披了件衣裳便来到了正堂,正堂外黑瓦朱柱、砖砌台基,而正堂里立了个柳条般的人,正踩在那水磨石地砖上,气急急地跺脚。

    转头见裴逸终于出来了,方啼霜忙跑上前,抱怨道:“你怎么才来?”

    “祖宗爷爷,”裴逸苦笑道,“现下正是午憩的点,本王没让家奴们把你打出去,还艰难地从床榻上爬起来见你,已经是很看重你了。”

    他稍稍一顿,转而又问:“这大中午的,你来找本王做什么?皇兄不是已经回来了么,他还许你出来玩?”

    方啼霜只好简述了一番前因后果,而后道:“我那块玉佩肯定是丢在那间妓馆里了,你快再带我去一回。”

    怀亲王听他这么说,差点没气撅过去:“你还嫖上瘾了?皇兄说本王若再胆敢带你去一回,就要速速逼本王成婚,将本王赶去封地了——本王嘴角边上这块淤青你瞧见没有,就是那日让苏靖给打的。”

    “还有腚上,”裴逸哀哀道,“也挨了皇兄一脚,现下还疼着呢,陛下还罚了本王半年的俸禄,你若是还有良心在,以后最好别来找本王玩了。”

    方啼霜软磨硬泡了好一会儿,可裴逸却说什么也不肯再带他去了。

    方啼霜忖了忖,而后抬头道:“算了算了,我自己去找。”

    “你还敢去?”裴逸瞪着眼问他,“皇兄回去没罚你吗?还这样张扬,那玉佩丢了便丢了,你让陛下再送你一枚不就是了?”

    “你懂什么,”方啼霜恼着脸,“那块玉佩是独一无二的。”

    说完他便扭头往王府外跑去了,裴逸还没醒过神来呢,却见他又扭头折了回来,很严肃地警告他道:“你别多嘴告诉陛下,知道吗?我一会儿就找着了。”

    裴逸很乖觉地点了点头,可等他一出府,便立时遣人到宫里头去给裴野报小信去了。

    片刻后,平康坊内。

    那妓馆大抵是也没见过青天白日里来嫖的,龟奴瞧了他一眼,只觉得此人面若冠玉、仙姿玉质,他自在妓馆里干活以来,便从未见过哪位恩客长了一张这样的脸,还要来花钱嫖的。

    因此他忙入内唤出了那假母鸨子,那鸨母摇曳着飘了出来,一瞧是方啼霜,脸色便稍稍拉了下来:“我说贵人呐,您还是请回吧,上回闯进来的那位贵人说,咱们要再敢放您进来,便要平了咱们的店子,让咱们关门大吉呢。”

    这老鸨子成了精了,当然知晓那日那位郎君定不是普通贵人,说什么也不肯再放方啼霜进去。

    方啼霜急了:“我知你们为难,可我的佩玉丢了,这两日我哪儿都没去,家里找不着,说不定是落在您这儿了。”

    那鸨母死也不想再与他扯上关系,忙答道:“哪有您的玉佩啊?那些厢房咱们早就收拾过了,若有人拾着了您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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