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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刑侦:假象表面》 50-60(第4/33页)
靖仁!
“棠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陈晓礼默默念着这几句诗词,“晓勤又做错了什么呢?她要为我这个哥哥受过,赔上一生。她明明是一朵朝阳的花儿,却开败在了最璀璨的光景中。”
“你知道吗?在出庭之前,我去见了孙靖仁一次,他居然笑嘻嘻地跟我说如果他没有被抓,我和晓勤的下场将是一模一样。他还亲口告诉我……他强/奸晓勤时的感受,那时候我就很想杀他,可是我知道我不能,更做不到。”
“我还有晓勤……那时候我想的只有晓勤。”
“所以我选择了在他被判刑之后,搬到另一个城市,不是为了躲避他,而是为了我和晓勤有个新的开始。似乎除了晓勤那不会再复原的腿,一切都重新步上了正轨。可是……那个害了我们全家的魔鬼,他又出现了。”
“我和晓勤就像是他的玩物一般,难道只能任他捏圆捏扁吗?对于他而言,我不过就是一个没有得到的猎物而已。更何况还是一个害到他过的玩偶,他不更恨不得将我们玩到支离破碎、体无完肤吗?”
陈晓礼的身子在剧烈地颤抖着,即便孙靖仁已经被他亲手杀死了,可是想起当时他在单元楼下看到孙靖仁的场面,他仍是心有余悸。
他抖动着双唇,再次努力开口说道:“我刚开始没想过他会一直阴魂不散地跟着我们的……刚开始我和晓勤将自己缩在龟壳里面,可直到那天晓勤看到了他那不可能忘怀的身影,被吓到发了病,我要开车带她去医院,可发现连我家车都被他损坏了,我就知道……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嗤笑了一声:“多可笑啊,我畏首畏尾了那么久,却还是走上了这一条不归路。可能罪孽的种子,早就种进了我的心底吧。”
贺瑱抿着唇,心中是不尽的后悔之情:“如果当时我对你的事情上心一点,我能亲自去看,我能把孙靖仁扣下给他点教训吃,也许……事情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
“不是的。”陈晓礼朝着贺瑱扬起个笑意,“真的不是的,贺瑱,你对我们已经很好很好了,你也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说实话,没有人会在意我们两兄妹的死活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记者,加上一个只能一辈子被困在家里的残废。我们就是社会的底层,谁又会关注我们呢?”
“但是……你不一样,贺瑱,你真的很好。作为警察、朋友,你都已经做到极致了。我也很感激你能给我提供那么多机会,让我真真正正地做了一个好记者,报道了我一直心中所想的正义。”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说:“其实想到这个法子,还是多亏了孙靖仁给我送来的那两张包钱的报纸呢。”
贺瑱也一直对这个报纸抱有疑问,只是那天实在赶得不巧,他也没能从陈晓礼的家中将报纸带走观察:“上面写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张写的是当时他侵犯晓勤的稿件,说得多的都是晓勤有多么不检点。还有一个就是……一篇有关于杀人却逃脱法律制裁的事情。只是上面就如同他在我家门口墙上用红漆刷上的死字一般,也用红笔写满了死。”陈晓礼嘴角抽动了一下,那张可怖如同滴血的报纸,似是又展露在他的眼前。
贺瑱了然,这分明就是孙靖仁对他们下的死亡威胁。
他知晓自己强/奸致残才判了五年,三年就减刑出来一事和他家里脱不开关系,就更加肆无忌惮地想要报复着陈晓礼这对可怜的兄妹了。
贺瑱想要出言安慰,可话到嘴边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所以我选择了以自己为饵,他这么多年想要却没得到的,不就一个我吗?我当时想好了,即便是他要再去强/奸我,也无所谓……反正我已经要杀了他,前面怎么铺垫,就都不重要了。”陈晓礼的唇边带着微微笑意,他如今已是放下了心中所有的重担。
像只重获自由的鸟。
“我这样的人啊,就是怎么样都行。又不会有人真的爱我,所以……真的,随便了呀。”
“我……”贺瑱张张嘴,可却说不出任何话语来。
他又能说什么呢?
他听着陈晓礼这些好似轻松至极的剖白,确只觉得如同一把钝刀子,慢慢戳进人的心口,然后狠狠地拧了一下。只等着后劲儿上来,生疼得要人命。
“哎呀,我没事的,我已经做好准备了。”陈晓礼抬眼就看见贺瑱赤红的双眼,反倒安慰起来了贺瑱,“就是以后晓勤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啊。”
他这话说着,却是又一次真心实意地算计起来了贺瑱,希望再博得贺瑱的一丝同情心,能让贺瑱在之后没有他的日子里,照拂陈晓勤一二。
聪明如贺瑱,又怎会不懂?
可他就是心甘情愿上钩:“我爸妈没女儿,也一直想有个女儿。晓勤那么好那么乖,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以后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晓礼,你说呢?”
“她愿意的。”陈晓礼直帮陈晓勤做了决定,到如今他就更不用在意陈晓勤的想法了,“勤勤一定会愿意的。”
贺瑱朝着他郑重地点了头,许下承诺:“我一定会待晓勤像亲妹妹一样的。不过……”
他抿抿唇,仍是将话题引了回来:“晓勤为什么说,周六那天你根本没有出门?她明明已是半迷糊的状态,理应保持不了欺骗的状态。”
陈晓礼偏偏头:“小伎俩,她不出门也不怎么关注日子。所以周五那天我就把家里所有能指向星期几的东西,都改成了星期六。她自然而然就觉得我是周六一天都在家,但事实上那天才不过是周五。”
“那你呢?”贺瑱又冒出一句。
“我?”陈晓礼有些懵,半晌才顺着贺瑱的目光看到一旁搁置的测谎仪,明白了他要问的是什么,“我只要给自己洗脑,让自己也觉得是周六一天在家就好了。我在自己的脑海中,给自己替换了周五与周六的概念,所以……对于我而言,也是周五做了周六的事情,那么你们也就找不出破绽了。”
原来如此。
人脑总是比机器要更好用得多。
贺瑱忍不住摇摇头,这些仪器在心理战术下,也根本运作不过大脑。
他闻言,又是瞥了一眼测谎仪:“下次还是得靠证据说话。”
陈晓礼笑而不语。
贺瑱就又就着案件本身往下延展着问题:“那你和杜诩是因为晓勤的案件而相识的吗?”
“对,他一直觉得对我们很愧疚,说如果不是他生病不能上庭,也不会让孙靖仁只被判了五年。”陈晓礼沉默了一会儿,才又说,“不过这件事和他没什么关系,是我利用了他。我不过是把他彻彻底底地当了个工具人罢了,利用了他对我们的愧疚之心。”
“我从一开始就是打感情牌胁迫他,并且保证了他不会沾染任何才说服了他。他只是我的一个交通工具而已,把我运到酒店之后所有的一切他都不知情,不算参与。”
他轻描淡写的几句,就妄图将杜诩摘出去。
可杜诩方才在审讯室里同陈晓礼喊的那几句,却也是人尽皆知。
杜诩如何能不知情呢?他又怎会是受胁迫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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