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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哑巴侍卫带球跑》 30-40(第5/16页)
都要急疯了,带着木椅子挪上前半步,“不管什么事,你同哥说,哥总有法子的,你不要自己一个人瞎扛。”
“再说了,那姜少雄是个什么人?你不要犯傻,还念着什么血脉亲情,哥说句难听话,他就是个泼皮无赖、猪狗畜生,他若真疼你,怎会将你卖到人牙子手里去?”
沈却咬着牙,可最终却还是只有一句话:“我不能说。”
若不是见他还病着,沈落都想拿棍子揍他了,他是真为他着急,见他被那无赖纠缠,他肝火烧得比谁都旺,偏这傻哑巴还半句实话都不肯向他吐露。
他也是真拿自己当沈却的长辈来看,总觉着眼前人是个在外头受了人欺负的小弟,可问他欺负他的人是谁,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他又一句话也不肯说。
沈却这种态度,让他感觉到了一种浓浓的不信任感,好像那些自以为是的亲近和情谊,都不过是他在自作多情。
“好,你不说,”沈落火气一下就烧上来了,脑子一乱,便说了句气话,“你就任着他绞缠,由着他骗你的银子,流水一样地撒出去,我是管不了你了,往后有苦你都自己受着!”
沈却知道他说的是气话,可见他恼怒,还是小心翼翼地伸出了一只手,悄没生息地搭在了他手背上。
“别碰我!”沈落如今正在气头上,重重抖开他手,又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他身上刀伤还未好全,又这样一通喊,扯着了伤口,疼得他眼冒金星。
沈却慌极了,忙起身虚虚护住他,眼里都是担忧和急迫。
这事儿他本就没想让任何人管,更没想叫沈落知道,他掺和到这事儿里,沈却拦不住,可他却不能叫他掺和得更深了。
沈落好半晌才缓过来一口气,抬头瞧见沈却那一脸煞白,还有那双惶急的眼,气他归气他,可到底还是控制不住那几分心疼。
“你啊,”他叹一口气,“你不肯和哥说,哥也不能逼你,只是倘若有用得着哥的地方,你一定要和哥提,知不知道?”
沈却连忙点头。
沈落其实方才气极了,便想摔门而去的,想着不如就放手不管了,叫这傻哑巴在姜少雄身上吃吃苦头,可眼看他都难受成这样了,沈落实在狠不下心肠,再在这上头添把火。
他嘴上说着自己不管了,可转过身,便又悄悄去了沈向之那儿。
可沈向之眼下人却不在,他问了几个同僚,说是见沈指挥到王爷殿里去了。
沈落原想着就在他屋里等上一会儿,可又怕迟了,这事儿会更严重,因此不等他下值,便急匆匆地赶过去了。
现下这个时辰,殿下该是还在午憩,沈落不许婢子通传,只说要找沈向之出来说两句话。
沈向之像是早料到他会来,在廊檐下寻了一处地儿坐着,不等沈落开口,他便先问了句:“你身上那伤如何了?”
“早好了,”沈落急急地开口,“我这伤不打紧,阿却他……”
说到这里他压低了声音,雁王殿下从来是阴晴不定的,他这会子连那所谓“秘密”的半点轮廓都没探出来,倘叫谢时观知道了,也不知会不会要了沈却的命。
“阿却那事,您也知道,他不许旁人管,可我却不能真的袖手旁观,”沈落压着嗓音,“他是个木头呆子,许多事不懂得变通,阿爷,旁人可以不管他,可咱们不行。”
沈向之静静听他说完,而后问:“你打算要怎么管?”
沈落忖了忖,而后道:“找几个人,将他绑了,丢回乡里去,再买通守城的将士,不许他们放此人进城……”
说到这里他又觉得不妥,姜少雄入不得京,他还能叫旁的人传话,那不知所谓的“秘密”,就永远还是悬在沈却头上的一把刀。
他顿了顿,眼里忽然透出几分阴狠来:“放他回去,终究是个隐患,倒不如一口气,叫他再也开不了口。”
沈向之稍怔,像是没想到他会为了沈却,做到这个地步。
“那日他来王府门口闹事,许多人都见着了,就凭你,有把握叫他悄没生息地从世上消失吗?”沈向之反问,“如若没把握,叫有心之人抓住了把柄……”
说到这里他稍稍一顿,不必再往下说,沈落也明白他的意思。
姜少雄是良民,这京都里多少双眼睛都盯着雁王府,就等着他们犯错呢,他这事做得干净倒好,可如若叫缪党一系捉住了半分错处,来日都有可能东窗事发。
“我没把握,”沈落低低地,“可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阿却走向死路。”
“我此番来求您,也是想您能给我支个招,我也不敢为了私怨,没得叫殿下落人一分口舌,”沈落面上发苦,“且那人到底是阿却的生父,不管有没有情谊在,这人都不好由我来解决。”
见他并不要莽撞行事,沈向之这才同他说了实话,没头没尾地来了句:“阿却这事儿,殿下早就知道了。”
沈落愣了一愣。
沈向之:“打从那姜少雄来的那一日,这事儿便传到了王爷耳边,殿下只是懒得管,却并非不会插手。”
他顿一顿,而后附到沈落耳边:“等一会儿殿下醒了,你去跪着求一求,把事态再说得严重些,说不准殿下会管。”
第三十四章
人定之初, 兰苼院里。
几日将养下来,沈却的身子好些了, 总算是退了热不烧了。
因着这急病, 沈却近来时常告假,他并不是好躲懒的人,这几日歇养下来, 便总觉得自己好似成了这府中干吃饭不做事的闲人,心慌意乱的, 躺也躺得不踏实。
用过哺食, 他把那身官袍从衣箱里取出来理了理,打算明儿一早便回去上值。
衣裳才理到一半,却又听得远志忽地进院来, 哑着嗓子同他道:“大人, 方才那姜少雄让外府的人给您带了句口信。”
近来天气乍冷乍热的,连远志也着了风寒, 咳得嗓子都哑了, 沈却自己也病歪歪的,没精力再去管他, 只叫他自己去买了几贴药来吃。
“什么话?”他问。
远志犹犹豫豫地答:“说是他身上的银子都花光了, 要您再给些孝顺钱。还说今夜戌时四刻, 他人就在平康里第一条巷口等着,若您晚上一刻, 他就要亲自上门来讨。”
那无赖口中的“亲自上门”,想必就不只是来讨钱这么简单了。
沈却越想越怕,让远志先回屋歇息, 而后关上屋门, 东翻西找的, 把春节时谢时观赏给他的小金元宝翻了出来。
紧接着他又在房里转了一圈,他日子从来过得朴陋,这些年就没想着要往自己屋里添置过什么东西。
因此此刻打眼往四下里一瞧,实在是找不着什么可典当的物件,只有衣箱里几件绸锦缂丝的旧衣裳还略值些银子。
只是这会儿天色已暗,当铺早就闭店了,沈却急得在屋里踱步,这王府中他熟识的人不过了了,沈落那儿他是不敢去了,挨骂倒是其次,只不过他这一开口,恐怕又得害得师兄为他着急上火。
正急着,沈却心里头却忽然冒出了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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