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但球没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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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外面的天完全黑透。

    然后他就会去楼下便利店买一点吃的, 偶尔精神好的时候, 会在附近走走,打包一些家常小炒回来。

    每次去那家便利店,只要是那个年轻男孩的值班时间,他就会多送给秋池一颗糖, 而且每次给的味道都不一样。

    男孩很健谈,他说自己也租在这附近, 在这干了得有小半年了, 平时下了班就喜欢回家睡觉,都没能认识什么新朋友。

    秋池刚从路边果摊上称了两斤砂糖橘,他从袋子里抓了几颗放在男孩手里, 总拿人家的糖也不好意思,听他说完, 秋池随口说:“我也挺喜欢睡觉的……”

    “那咱俩兴趣爱好一样啊,”那人笑着接口, 然后又道,“所以可以交个朋友吗?”

    秋池微微愣。

    “加个联系方式也可以啊,以后你要是懒得出门,又想买东西,就发消息和我说,我下班后给你拿上去。”

    吃了人家那么久的糖,秋池也不好意思拒绝了。况且这小收银员看着人就挺好的,秋池有几次看见他偷偷把店门锁了,然后帮着腿脚不便的老人家搬米提油上楼。

    秋池于是低头点开了自己的二维码,拿给他扫,男孩飞速地发送了好友申请,然后说:“备注就是我的名字。”

    闻言秋池又低头看了眼屏幕。任钰禾。

    “叫我小禾就可以了,”他微笑着说,“你呢?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秋池小声地念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山丘的丘再加一个右耳刀那个邱吗?”

    秋池摇头:“是秋天的秋。”

    小禾眨眨眼,又笑了:“好少见的姓。不过感觉你和你的名字长得好像。”

    聊到一半,秋池感觉自己好像又有点不舒服了,于是只好和小禾告别。

    上楼的时候眼前一阵阵地发黑,秋池几乎是强撑着回到家里,然后摸索着躺到了床上,后背又是一层冷汗。

    最近他花了不少钱找人在黑市里买到了和傅向隅相类似的信息素提取液,花香调好找,但指名要鸢尾花香的却不好找。

    再加上傅向隅给他的那管提取液让他失手给摔碎了,也没法根据化验结果去匹配高相似度的提取液,所以他找的那个中介花了大概快一周时间才给他弄来个勉强吻合的。

    两小瓶5ml的提取液就花了他好几万块,买回来后秋池打算像以前一样,拿提取液兑水喝,可惜每次忍着恶心喝下去没多久,就会原封不动地吐出来。

    他也试过将提取液直接用静脉注射打进身体里,但胎儿对不属于父亲的信息素本能地排斥着。

    虽然复检结果表示,胎儿的生长发育情况似乎因此短暂地恢复了正常,可每次使用提取液后,排斥反应都会让原本的腹痛变本加厉。

    所有不良反应都在加剧。

    躺在床上缓过来一点后,秋池又起身去拿小型冷藏箱里的提取液,还有一次性注射器。

    他之前每次都只会给自己用0.3ml左右,近期才加到了0.5ml。最痛苦的莫过于陌生的信息素进入身体的那一刻。

    秋池蜷曲在硬床板上止不住地发抖,浑身都在冒冷汗,这种疼痛通常会持续半小时到两小时不等。

    今天运气有点差,等秋池觉得缓过来一点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身上还在源源不断地冒冷汗,秋池觉得自己像是虚脱了一样,没有任何力气,只能躺在床上凝望着天花板。

    全身都被冷汗浸湿了,又躺了十几分钟,秋池才翻过身,打算去浴室里简单冲洗一下。

    他刚一动作,放在枕头旁的手机忽然响了,秋池抓起来看了眼,然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没有备注,但秋池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号码。

    傅向隅。

    一个人待在这里的时候,秋池经常会想起他,那完全是无意识的念头,痛到极点的时候他会想,如果自己没有把那瓶提取液摔碎就好了,又忍不住想,从前傅向隅往自己腺体上一针接一针地注射抑制剂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疼。

    他现在醒了没有?病是不是已经治好了?回到学校了吗?是不是已经和那个Omega订婚了……很快就会结婚了吧,毕竟是命定之番。

    他们会很相爱的,秋池这样和自己说,所以别再想了。

    秋池抓着手机愣神,一直等到对面挂断了电话,他才稍微回过神来。

    他不敢接,可等到响铃声停止,他心里又忍不住浮起一点不甘和失落。

    秋池讨厌这样的自己。

    没过多久那个号码又拨过来了,这次秋池犹豫了半分钟,最后还是忍不住接通了。

    对方没有开口说话,秋池也没有。

    秋池感觉自己抓着手机的那只手还在微微地发着颤,呼吸间都是那股熟悉又陌生的,类似于鸢尾花的花香调。

    可能只有六七成的相似度,等级也不够高,但这个气味已经是他目前能找到的,最好的“替代品”了。

    身体还是很疼。不过秋池还是忍住了没说话。

    通话时长一直在累加,大约过了十来分钟,秋池终于忍不住小声开口问:“……是你吗?”

    没有回答。

    又过了一会儿,秋池忽然听见听筒那端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紧接着通话就被挂断了。

    秋池握着手机愣了很久,觉得自己好像又犯贱了。他不该接的,更不该开口说话。

    ……

    后来秋池又接到了很多个这样的电话,总是在半夜。秋池不讲话,对方也不会说话。

    有时候秋池靠近听筒,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自己似乎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很轻。

    他总感觉电话那端的人就是傅向隅。

    秋池最近已经停止给自己注射信息素了,医生说那样并没有用,胎儿的发育还是停止了,心跳搏动也变得越来越微弱,可能很快就要变成死胎了。

    等它的心跳完全停止,医院就无须再为此担责,那时候再做引产手术,就不再需要胎儿的双亲签署同意书了。

    他有点难过,可该做的努力都做过了,秋池忽然感觉其实也能接受了。他自己过得也不好,就不要强迫它生下来陪自己吃苦了。

    他不该那么自私的。

    秋池打算过两天就去营业厅把这张卡注销掉,换张新的。等宝宝离开后,他打算再去找些兼职来做。

    反正只是“重新开始”而已,他早就经历过一次了,所以现在已经不怕了。

    打算注销号码的前一个晚上,那个人又给自己打了一通电话,因为是最后一次了,所以这回秋池没有犹豫,响铃的第二秒的时候他就接通了电话。

    他原以为这通电话会和之前的很多次一样,双方都沉默着直到结束,可这次听筒那端的声音却显得些杂乱,喘气声很重,还有各种电子仪器的警报声。

    秋池对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每次傅向隅进入发热期的时候,总会是这个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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