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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信息素真香定律》 140-150(第14/19页)
程灰一边发出“桀桀”的怪笑一边跳到远处:“掐死我也没有用!一个现成影帝放在那,不用白不用!”
“啊~我好像已经看到白花花真金白银的票房向我砸下来了呢~”
于是三天之后,喻少闲作为演艺界传说级人物,整个娱乐圈的白月光,在全组崇拜的星星眼中来到了现场,其中最为兴奋的是男主赵,虽然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对纪由心莫名其妙怀有敌意,只要下了戏就光速开溜,几乎都不想和他呼吸同一个房间的空气,但他是喻少闲的铁杆粉丝,眼看着多年偶像光临自己的剧组,兴奋地在一旁搓手,偏偏不敢上前,生怕有一点唐突了偶像大人。
程灰在这件事上效率出奇的高,敲定当天就官宣了喻少闲特别出演电影《破晓》,还为了造话题艹票房特别造孽地放出小道消息,喻少闲这次特出是为了专门和纪由心演一段床戏。
观众哪有不炸开锅的道理,互联网上漫天黄沙让人不忍直视。
—影帝和前顶流现场doi,程灰你功德无量,老娘把票买爆!
—喻少闲出道那么多年连裸都没裸过,一碰上纪由心直接拍床戏?程灰配享太庙!
—所以他俩到底复合没?没复合敢在大荧幕上do,不走纯爱改走炕了是吧?
—啊,甜蜜的爱情也许让人心动,但扭曲的关系一定令人着迷啊。
杜宇声得知之后愤怒地打来电话,嫉妒烧红了他的眼:早知道你俩do个i可以招揽那么多票房,老子早就把那小狐狸精找来片场和你do了!
此时此刻,在全组的目光注视中,刚刚从保姆车上接到喻少闲的纪由心蔫蔫的,虽然在微信上五体投地哭哭脸了无数次,还是决定亲口再说一次:“对不起啊,我也不想这样的……”
“没事。”
喻少闲看着十米外抱臂冷笑一脸奸计得逞的程灰,拍拍纪由心的后脑勺:“你要相信你喻老师的专业。”
“而且我趁机敲了他一笔演出费,到时候打到你的卡里,就当是嫁妆了。”?
虽然不应该但纪由心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他怎么觉得喻少闲并没有那么抵触呢?一定是他感觉出了问题,他喻老师是整个娱乐圈最纯洁无瑕的高岭之花,一定不会有这种恶趣味的!
喻少闲出演的是敌对阵营的一名叫秦无度的特务头子,出身市井,靠自己爬到情报部门第二把交椅,以心狠手辣闻名,在他手下过一遭的犯人就没有不吐口的。
周仪和秦无度第一次见面是在一次音乐会上,台上台下浮光掠影般的照面,周仪看到他的肩章和身边陪同的人,讨好媚气地笑,秦无度原本在腿上轻轻敲击的指尖停了下来,身边人察言观色适时递上话:“这是新近最红的钢琴家,以前是个少爷出身,还留过洋呢,您要是感兴趣,明天我家太太约了他在家打麻将,您也赏个脸?”
秦无度一笑,一锤定音。
他和纪由心的对手戏一共两场,这次初见之后就是周仪在他家中撞见秦无度动用私刑审讯犯人,喻少闲为此留出了两天的行程让他们拍。
其实程灰和编剧沟通设计的剧情在表演上有些难度,喻少闲的这个角色全程没有一句台词,全靠表情眼神和肢体动作,但这对于别的演员或许还算挑战,对于喻少闲来说却仿佛喝水吃饭一样平常,没有人会质疑喻影帝的业务能力,程灰也不会。
第一场戏只用了三条就过了,其实两个人不是第一次合作,在戏剧上默契十足,按照程灰的意思拍一条保一条就行,是喻少闲看了之后说不行,硬把纪由心叫到一旁去说戏。
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程灰气得翻白眼,吱哇乱叫像傍晚天边掠过的乌鸦:“喻少闲你什么意思!你嫌我不专业是不是?别忘了我才是导演!你这叫越俎代庖,充什么大头!”
“嘘!”
原本没戏却不知何时出现在片场的男一号女一号同时出声,谴责地看着程灰:“导演你小声点,我们听不见喻先生讲戏了!”
程灰:我他妈***,喻少闲我要和你决一死战!
由于第一场拍摄过于顺利,原本计划第二天的戏份也挪到了前一天傍晚。
【京城,方无度别院,房间,傍晚,内
夕阳从半敞开的窗帘射进屋内,铺在光洁的木地板上,周仪缓缓起身揉了揉眼睛,皮带衣衫还在地上无人拾捡,凌乱的床上只剩了他一个人。
身上的衬衫皱皱巴巴,他也不在乎,随便披上方无度扔在一边的军装外套,如同一只慵懒的猫一样下了楼。
别院里的用人不知道都去了哪里,敞开的门扇外传来呼呼的风声,在寂静的傍晚刮骨一样冷。
周仪:人都哪去了?
他刚想按铃叫人,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打破寂静。
周仪浑身一震,顺着声音走过去,和地下室相连的楼梯口似乎亮着灯光。
他演着楼梯走下去,赤脚踩在实木地板上,惨叫声持续传来。
站在最末一节楼梯看去,十来个房间演着走廊相对一字排开,每个房间相隔的墙壁上点着昏黄的电灯,潮湿霉烂的气味夹杂着一股说不出的血腥气钻进鼻腔,周仪没忍住打了个喷嚏,他知道秦无度的身份,更熟悉他的做派,迟疑一下,本想回去,却在这时看到左手倒数第二个房间的门似乎是虚掩着,惨叫声就从那里传来。
他停顿一下,似乎是某种带着恐惧压迫的好奇心吸引他继续向那里走去。
透过门扇的缝隙,可以看到对面墙皮都斑驳脱落的墙壁遍布着血痕,上面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秦无度坐在整个房间唯一的一把椅子上,他穿着背带西裤和扣子只扣到倒数第二颗的白衬衫,脖子上似乎还带着新鲜的抓痕,长腿交叠,双手交握放在大腿上,正在闭目养神。
与他的气定神闲不同的是,两名手下正按着一个身上的粗布衣裤破烂不堪,被泥污和血渍浸得看不出颜色的人的头,几乎把他的上半身都按进装满了冷水的水缸里,那个人的手下意识地剧烈挣扎,两名手下只是带着残狞的笑容不断按着他的头向下,一直到那人晕过去方才揪着他的头发向上一提,把呛咳得几乎要将肺吐出来的人像扔一条死狗一样扔在地上。
的确也和一条死狗差不多了。
周仪看到他身上密密麻麻都是鞭痕和烙铁烙过的痕迹,枯瘦的十指死死抠住地面,靠在墙上嘶哑地喘息,带着伤疤的眼睛抬头看着低矮的天花板,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好像是看到他恢复了一些生机,那两个手下立刻一边一个扯着他的胳膊,把他按到一旁的电椅上,用铁环扣住他的手脚,按下开关。
手脚都被束缚住的人开始无意识地剧烈颤抖,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周仪的脖子后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蒙上了一层冷汗,解元和他说的每一句话,那些义正辞严忠肝义胆的宣誓似乎都变成了一句恶毒的诅咒,将他拉进这个恐怖的地狱,这个时候那个受刑的人在电流的刺激下猛然把头摆向他的方向,那一瞬间,他好像在那个人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脸。
就在这时,坐在椅子上秦无度突然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蚀骨的恐惧让他在原地动弹不得,直到门“刷”地被拉开,才想起要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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