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但是被撤回: 28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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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公平。”

    他伸出了中指。

    镜头中这人的穿着打扮和比着手势的姿态和后边画像里那位身穿唐装面容肃穆的文雅老人显得格格不入。

    可只要看到这个画面,任谁人都没有办法否认, 这两个人之间绝对有着极强的血脉关联。

    宣布完这三件事,曾铎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一般垂下了手臂,随即翘起了一边的二郎腿。

    在变换姿势的期间,他还找到了机会朝着自己爷爷的画像挤了下眼睛。

    “众所周知,就算有些年轻人不知也别急, 你们的听我讲完就知了啊。”

    *

    将时间拨转到二十年前。

    彼时的香城的治理状态异常混乱, 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可以说是被闷在浸满了苦涩草药的瓷罐中一般,表面看着光洁可个中滋味不可言说。

    举个例子,尽管通讯十分不发达,但香城当时还是做到了让同一个流程一个月能变更三回,让人多跑好多的冤枉路。

    再举个例子, 当时以外资主导的合资银行在面对商户的借款需求时, 能把审核的时间拖得无限长, 导致许多明明只要回上一口血就能继续生存的商户关门大吉。

    不过无论土壤何其贫瘠, 人类这种倔强的物种总是能在夹缝之中找到一种独特的生存方式与处世哲学。

    自然, 用现在的标准去审视当时的生存与处世的方式必然会得到它们是不妥当的这样一种结论。

    但对于那时的人们来说, 或许这已经是相对优化的选择了。

    那个时候,李日耀还没有得到老爷子的统一代称, 但也已经是相对有些名气与实力的存在,手下拥有着多名得力干将。

    吴芸是李日耀旗下风头正盛的抓千手,也是当时唯一一个从白手套位置退下来得了善终的存在。

    相比于吴芸出身“名家”,汤彦则是自学成才, 并且一改那些迂腐的派系习惯广收门徒,让自己的影响力扩散到了极致。

    但其中最让大家津津乐道的还是那个叫祝云宵的外来人。

    他的种种跳出常理的做法时常让这些在“草药罐子”里闷久了的人感到不解。

    但往往有这人参与的各种事件又可以得到一个相当不错的结果。

    一次是意外, 两次是巧合,那三次四次更多次的偶然累积下来,即使是最不屑于祝潇的一些行为方式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绝对有两把刷子,就算不能与之交好,也至少不要于其为敌。

    除此之外,祝潇还总是着眼于很多普通人的生活细节,能通融一下的也就通融了。

    因此,以这些人为核心搭建起来的日月帮在那个时间段的声望其实非常地高。

    另一个与寻常人家关联较大的组织叫礼雅堂。

    礼雅堂,这名听着就古拙讲究,他们干的营生也多少沾着点自诩雅士的调调。

    作为礼雅堂的堂主,曾宏自运营典当行起家,凭借其毒辣的目光以及敏锐的嗅觉将资金的周转压榨到了极致。

    同时礼雅堂另有一位未曾在公开场合露过面的当家手艺人。

    这位不知名先生的作品的精巧及考究程度足以以假乱真。

    因此,礼雅堂收来一份物件,扭头市场上就会多出好几个一模一样的物件。

    双管齐下,礼雅堂成了名副其实的地下银行。

    但论在香城如日中天的帮派,却不是刚刚提到的任何一方。

    地虎。

    至于为什么是这个看着和听着有点土的名字,那你就要问问为什么有意培养了地虎的执政势力选天鹰作为自己的标志了。

    *

    仿佛在表演评书一样,曾铎重重地拍上了身边的扶手。

    “哎,讲到这里,或许就会有人问了。为什么礼雅堂和地虎最后都销声匿迹了呢?”

    “地虎是贪死的。”

    “因为贪,所以中了日月帮和礼雅堂联合设下的陷阱元气大伤。因为贪,所以出手争夺了原本不属于他们的东西,也就是传说中的十吨黄金,导致最后连天鹰都包庇不得。”

    “至于我们礼雅堂嘛……”曾铎啧了一下。

    答案同时从两个人的口中说出:

    “是蠢死的。”

    其中一人自然是一直在镜头前侃侃而谈的曾铎。

    而另一人则是此时正坐于礼雅堂古楼三层屋脊上的季岚。

    *

    因为常年没人养护,这里的砖瓦已经覆盖着一寸高青苔,摸上去有些绵滑。

    “因为蠢,所以会只因为意气相投就轻信了祝潇以及他背后的日月帮。”他一边动手无意识地拔着那些苔藓,一边说出了他给到曾铎的讲稿的后续的内容“因为蠢,所以才会被人当做瞒天过海的道具,织了断送自己性命的嫁衣裳。”

    听着曾铎的讲述,季岚作为整个事件的真正亲历者心中甚至没有掀起什么波澜。

    倒不是他对于这些陈年惨案无动于衷,只是当一件事件刺痛你太多次后,那刻在人类基因中的自我保护机制就会自然而然潜移默化地开始发挥作用。

    那原本深可见骨的伤口随着年月流逝覆上了一层厚实的半透明芽孢。

    使得他本人在刻意触摸回忆的时候都会变得滑腻不留手。

    事发时,曾铎不过一两岁的年纪,加之刚出生就被送到了国外,香城的变化对其影响微乎其微……若不是季岚主动找过来,他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家里居然还有这么有故事。

    直到那时,他才理解了许多他原本不太理解的家长的做法。

    比如,为什么明明自己当时在申报大学的时候想着填个什么表演专业,却被原本斯文到在这片土地上略显软弱的父亲强行扭转成了珠宝鉴定。

    于是秉着凑热闹,啊不,向重振家族荣光的想法,他就回来了。

    “打起家开始,我们礼雅堂向来讲究一个你情我愿,所以这次大家就站在同一起跑线开始竞争。”

    曾铎稍一抬屁股,从那里的兜袋中摸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

    打开之后,里边齐齐整整地码放着一组芥子麻将。

    麻将的琉璃光泽在镜头下宛如流转不息的水波。就算是对工艺品的门门道道一无所知之人在看到它的模样时也能意识到其价值不菲。

    “这些天我都会待在这里,有意于尝试去努力一下的都可以来领取一份这暗藏玄机的芥子麻将,以及对应的已经验证过效果的……”曾铎从盒子的一边抽出了一张印有“密钥”的纸张展示在了镜头前。

    “不过,干这么靠嘴说,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曾铎看似苦恼地环抱双臂,“好在有高人指点,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这高人自然也是季岚。

    虽然当年事发之时他也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孩子,但作为最为聪慧也最早被确认为堂主候选人的他尽自己所能地保留了他能保留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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