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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被巨龙饲养后我成了团宠[重生]》 100-110(第7/18页)
大的排场,最后得到这种结果,已经丢够了面子,终究没有再发作,一言不发拂袖而去。他无言的怒火已经让在场的大多数龙感到呼吸困难、心脏狂跳。
幼小的卢修斯·赫定此刻湿漉漉的,像只柔弱的雏鸟,头上还顶着片没剥落的蛋壳,跌跌撞撞寻求父母的怀抱,看见的却是父亲恼羞成怒的背影,和母亲暗自垂泪的神伤。
*
现在。
卢修斯从回忆抽身,意识到自己正在许游的背上,向着秘境森林的方向出发。
右边龙翼残缺,天生只有一半,他从来从来不被看好。靠半边的翅膀能飞起来,可支撑不了多长时间,顶多是紧急状况下的闪避。要跨越山脉去往目的地,竟然还要别人驼着他。
耻辱经过了太多年、太多次,好像就也不是耻辱了,伤口反反复复□□到麻木,顶多在想起时感到一阵若有似无的刺痛。
埃隆想着自己的事情,忽然感觉到许游的速度慢了下来。他低头俯瞰,看见了密林掩映下的城堡塔尖。
昨日出来寻找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天了。山里太偏,没有讯号,许游和季辞也没联系上。眼下经过季家上空,一定心绪复杂。
“不下去看看?”
“算了。”
“那就话怎么说的来着,「三过家门而不入」?”
“时间紧迫。而且……”
“啊?你说什么?”
巨龙的体型过于庞然,本来讲话时嗓音就低沉到模糊,高空风又大,讲人类的语言基本听不清。许游干脆换成龙语:“我怕看到他,就止步不前了。”
本来没打算现在就跟埃隆·赫定开战,但对方抢走了鳞片,让他们猝不及防,必须立刻夺回来,否则等他再强大,就更难办了。
这一仗迟早要打,不过是提前。此行生死难料,许游既担忧不能见季辞最后一面,又畏惧于看见后,自己会变得软弱。
还是别耽误时间了,让「只有胜利才能回来见他」的念头铭记脑海,才能把执念化为拼命的勇气。
卢修斯嗤笑:“你倒是个痴情种。”
那年许游受季淳所托来找他,被自己监./禁起来以试探诚心,算不上多优待也不能说折磨的一年中,许游总是用季辞做灯塔,有好几次睡着了还把照片贴在胸口。彼时卢修斯就已了解,这家伙对他的人类小男友有多情深义重。
许游龙语叽里咕噜一串:“你这种老光棍是不会懂的。”
卢修斯:“……”
怎么办,要不是小命掌握在他手里,好想踹两脚啊。
*
秘境森林。
人前翩翩贵公子的埃隆·赫定狼狈地跪伏在泥巴地上,看不出半分昔日风采,五脏六腑痛得仿佛被碾压过一遍。
他吸食耶利米的血液已达半年之久,上一次测定血统纯度,的确上升了五六个百分比,但一直没能突破、甚至接近99%的临界值。那是划定纯血与混血的根本,如果达不到,不能从真正意义上成为S级,那么现在做的所有努力都没有意义。
虬的确提供了不小的帮助,可逆天改命是有代价的。他回到龙形后的分分秒秒疼痛难当,有时候会调侃自己就是用歌□□换的小人鱼,尽管有了觊觎已久的双腿,每一步都行走在刀刃上。
第一次提起这个类比时,耶利米跪坐在他旁边,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我是巫婆吗?”
埃隆看着他那双浅色的、水晶似的眸子,笑着捏捏他的脸蛋:“你是我的小巫师。”
给他附加了祈盼几个世纪的咒语,能将他送往福祉高升之地,或是从此打入地狱。
想到耶利米,他忍不住弯弯嘴角。少年是他一滩烂泥的生命中唯一的好事情,他一定要成功,给自己和耶利米更好的、再也不受威胁的生活。
埃隆试图让大脑忽略痛楚,摊开掌心,透明的龙鳞明明同他一起跌入脏污,却没有丝毫沾染,干净得仿佛在发光———果然是个不同寻常的宝物。埃隆对它充满了期待,定了定心神,一口吞下掌心那么大的龙鳞。
龙鳞的坚硬程度可想而知,几乎有了喉咙和食道被刺穿的错觉,然而他忍了又忍,生生咽了下去。
*
卢修斯从A级的脊背上跳下,许游收拢起龙翼,二人来到秘境森林最常见的那个入口,却没发现丝毫被闯入的痕迹。
与外世界相比,秘境森林是一个完全独立的密封体系,里面的生态也好,生物也好,都是自成一体运转。如果有什么外世界的物种强行进入,虽不至于直接崩塌,但一定会显示出平衡被打破的迹象。
如果这个入口没有寻找到埃隆的痕迹,说明要么他不是从这里进去的,要么……埃隆已经可以自由进出,和森林融为一体了。
两种可能性都叫二人遍体生寒。周遭的雾气愈发浓重,作为秘境森林的标志之一,成分不明的迷雾中藏着无数对巨龙而言的剧毒,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往后退。
卢修斯抬起头看着体力明显开始下降的龙:“你还是回到人形吧,受污染面积能小点。”
许游保持龙形原本是为了更好地追踪,没想成出师未捷,只能无奈地缩小:“确定他在这里吗?会不会障眼法,其实逃去了别的地方?”
“确定,我能感受到,起码那个鳞片一定在里面。”
卢修斯翻过手腕,印记重新亮起来。
许游凑过去看:“形状没变,看来是固定的。这是什么图案?”
“不是很清晰,不过我看着有点儿像季家的家徽。”
许游惊讶:“季家还有家徽?”
卢修斯更惊讶:“你都入赘这么多年了,不知道季家有家徽?”
「入赘」一词究竟符不符合暂且不提,许游仔细思考了一下,真的从来没在季家的任何地方、任何人身上看得到可以被当做家徽的图腾。
卢修斯推测道:“估计是小淳叔叔退隐以后,只带了仆从,和之前的旁支都断了联系,也就不再需要这么一个标志着统治力与维系力的东西了吧。”
许游瞅了瞅他侧脸的刺青,赫定家徽的蛇张牙舞爪地盘踞,狂放不羁,又低头看着他手腕的印记:“所以,季家这个家徽是什么图形?”
卢修斯严肃地想了想:“我忘了。”
许游:“……”
也罢,留着悬念回去问他家宝贝儿吧。这个卢修斯·赫定是怎么看怎么不靠谱,也难怪季先生放心扶他上位———根本没什么威胁嘛。
*
什么都没有发生。
等待时忐忑的期待随着时间流逝逐渐变冷,埃隆怔怔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什么都没有变,还是丑陋的异色。
忽然,奇异的痒从喉咙里漫上来,好似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是身体对鳞片的排异反应!埃隆瞪大眼睛,猛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惊天动地,最终抵挡不住身体的防御本能,吐出一大滩血。
透明的鳞片完好无损地出现,包裹在红得发紫的血液中,仍然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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