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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养个太子当外室》 40-50(第17/19页)
,二爷总要给个说法,总不能让我糊里糊涂吃这场亏。”颜青棠神色淡淡道。
章二爷抹了把脸,也心知有些事瞒不住。
就算现在不说,看大人那样,显然是对他的说法动了心,后面此女还是会知道,何必再继续卖关子。
于是就把其中内情大致说了说。
总的来说,就是蛇有蛇路,鼠有鼠道。
如今江南和沿海一带,但凡稍微有点背景的,哪个不在海里头捞饭吃?
顶多是能力大点捞多点,没啥能力少吃一些。织造局有市舶司的路子,但窦风他们也有自己的路子,那就是走私。
但章二爷不觉得他们是在走私,因为他上面的上面和市舶司也有关系,说是市舶司管着对外的海商贸易,实际上市舶司那群酒囊饭袋能管着谁?
这偌大的江浙,数不清的士族豪商,你官大,还有人比你官更大,背后盘根错节的关系,吓都能吓死你,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揣着明白装糊涂。
总的来说,如今能在海上捞饭吃的,要说多也不多,但能扯出名号的不过那几家,织造局占着大头。
无他,织造局有丝绸。
当然明面上肯定不是织造局的名义,而是以葛家为名,可实际上都知道葛家背后是谁,那可不光只一个织造局,背后藏了多少势力,反正外人是看不清。
至于窦风等人,算是后起新秀。
本身地方卫所就有巡海之权,扬州卫又占地利之便,你货物想运往海外,首先你得从各地聚集过来啊,你运过来就要经过运河。
就如同颜青棠之前猜想,几个卫所就借着地利之便,从中设了关卡,反正你不让我入局,我就各方面卡着你,看你难受不难受。
那扬中岛就是货物集散地之一。
仗着这点,窦风等人并不怕织造局,甚至与其斗得有来有往。
唯独在一点,窦风这一伙人被压得死死的,那就是丝绸。
由于苏松一带的丝绸都被织造局和葛家把控,能漏出来的极少,偏偏那些洋商们就喜欢丝绸。
因此拿不到丝绸,窦风等人只能眼睁睁看着织造局和葛家吃大头,他们只能捡点零碎边角料,例如从茶叶和瓷器上找些赚头。
所以颜青棠的出现,对他们的意义不言而喻。
“二爷,都说了这么多,您也就别卖关子了,我不信仅凭窦指挥使,就能吃下这么一片。”颜青棠套话道。
章二爷苦笑。
本身他也知道瞒不住,本想一点点透露,装腔作势拿捏住此女,可谁叫他们理亏,再不给诚意,人家就被吓跑了。
“司马都司。”
都司又是都指挥使司简称,也可用此来称呼一省都司最高长官都指挥使,一般一个都司下辖制数个卫所,及数量不等的千户所、百户所,掌管一省之军务。
颜青棠早就有预料,但此言落到实处,尤其让人震撼。
见颜青棠面露震撼,章二爷也有几分得色,抚了抚胡子道:“所以少东家,您选到这边可不亏,您在那边只能给人打打下手,只能吃葛家吃剩的,来到这边,您就是这。”
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到时候谁不捧着您,敬着您?这偌大的江苏,乃至江浙,您都能横着走。”
此言虽有些浮夸,但不中亦不远矣。
冥冥之中,路似乎又被打开了一些,哪怕没有钦差等人,颜家似乎又找到了新的依仗。
很快,颜青棠在心里摇了摇头。
她知道就代表景知道了,景知道就代表钦差和太子都知道了,以后这些人恐怕个个都要下大狱,她可不能走向歪路。
眼中隐含着同情,颜青棠想了想道:“二爷,此事兹事体大,这一夜发生了这么多事,您老又丢给我这么大一个震撼,让我先缓缓可好?明日我再给您答复?”
又道:“说实话,回来后我并没有休息好,总是被噩梦惊醒。”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章二爷自然不能说什么,只说让她好好休息,他先回去。
待他走后,颜青棠看向窗外。
“他说的话,你可都听见了?还是去给你家钦差大人去一封信吧。”
景从她背后走来,道:“你不回苏州?”
颜青棠不禁揉了揉额头。
他对苏州是有什么执念,天天想让她回苏州?
不过也是该回去了,苏州那边还有很多事,还有个季书生,且回去后景大概也就不会日日跟着自己了,正好让彼此都冷静冷静。
“待我跟舅舅说一声,就回去。”
第50章
◎教他◎
听说颜青棠要回苏州, 宋文东硬是又留了她一天。
说她天天不顾念身子,来回连轴转,总得休息好了再回。
这期间章二爷又上门了一趟, 听说颜青棠要回苏州, 也不知他怎么跟窦风说的,总之最后就成了双方一同上路。
窦风倒不是因为颜青棠才去苏州,他和镇江卫的事闹大了, 都指挥使司那边连夜下命来让二人前去述职。
述职就述职,当他会怕袁稷那老东西?
双方虽同路,但并非坐一条船,而是各坐各的船。
不过期间托了窦风的福, 有他的官船和扬州卫的旗子开道,沿途过闸几乎不用等候, 都是直接过去的。
在运河上,船和船是不一样的, 若碰见过闸或是拥堵, 有些船需要向其他船让道。
譬如官船大于漕运船,漕运船大于商船,商船又大于客船, 私船和客船地位相等。
而官船中又按照官位划分等级, 谁官大谁先走,经常会碰见过闸时两个官位相当,你让我我让你,让其他人凭空等待。
尤其运河上河闸又多, 碰到拥堵时甚至能等上一日。
可想而知, 颜青棠平时没少被堵在运河上走不了, 看到那些先行通过的船又是何等滋味, 哪怕素来淡然如她,也免不得满是羡慕。
二人从窦风的船上下来,颜青棠边走边给景讲这些事。
听她说完,景下意识想说孤给你开个条子,盖上孤的大印,天下尽可去得,但转念再想,自己就是个暗卫。
哪怕假托钦差之名,钦差现在也见不得光,只能隐忍下来。
“说起来,你家那位爷真是难办,这么多人都在中间插了一手,以后办起来,难道把这些人都撤掉?”进了舱房后,颜青棠看向景道。
她没敢直呼太子,也是顾虑隔墙有耳,还是谨慎得好。
景脸色难看,幸亏有面具挡着,没让颜青棠看出端倪,不然该要疑惑,他不过一个小小的暗卫,江山又不是他家的,他气什么?
纪景行当然气,更恼,怒!
如此多的蠹虫,他却浑然不知,每跟在她身边多知道一些,都会让他为之心悸且气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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