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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内卷皇帝被迫成为咸鱼》 40-50(第13/29页)
不敢靠近:“各位大人!行宫出了天花!”
行宫,那不是先帝娘娘们住的地方嘛!
经榕啧了一声,整理了一番衣服,拍去不存在的灰尘:“那位汪娘娘还是不死心,真是何必,等亲王殿下长成,自有她的荣华富贵可享。”
他身处燕都官场,朝堂斗(互)争(殴)经验极为丰富,金陵这几位倒是养尊处优,完全不是他的一合之敌。
现在几个被打得凄惨的金陵尚书互相搀扶着爬起来,看起来还是不大服气,只是在正事面前,齐齐忽略了私人恩怨:“此时应尽快上疏,我们预备写一份……”
“先等等,叫我这位御史写,奏疏能不经过内阁,直接上到陛下的案头。”经榕倒不是不信任燕都的同僚,只是从内阁一来一回,没有他这样直接。
——再者,也到了给陛下写请安折的时候,再将这些日子的见闻好好和陛下说说,等回燕都时,陛下可别真忘了他。
“你们先盯着几位豪强,特别是汪家。”经榕细细讲解,“只将天花困在行宫一带,万不可再传出去。”
金陵尚书们点点头。
虽然官职上他们平级,但是燕都乃是国朝中心,燕都的官自然比地方要稍高半阶。
再者,他们养尊处优久了,虽说做了个与众不同的梦,但干活的利落程度,还是不如燕都的官。
“依我之见,或许有药材商会囤积药材。”那金陵的几位官员立刻商量起来,“得请调兵,万不可伤民。”
“惠民药局的医者们也尽可活动起来……”
“当务之急是不能动乱。”
几人很快商量好注意,各自分了工,执行去了。
而经榕眼珠一转,没有走常规的驿站路线,而是将奏疏送去了金陵的仪鸾卫——他们有军马,一路上畅行无阻,若有闲杂人等,能先抓后审,在北镇抚司,同样设立了诏狱。
虽说金陵的仪鸾卫威名不如燕都,但在江南一带,也足以震慑大部分人了。
他们去燕都,路上的人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有人跟着?就算跟着,民用马匹也跟不上训练的军马速度。
不出半日,便能远远甩开。
因此,在发现有仪鸾卫奔袭前往燕都时,城中的汪家虽虎视眈眈,但终究没敢让那个天花病人跟上去。
他们可不能保证对方一定供不出他们,若是被仪鸾卫盯上,下了诏狱,估计再见不到以后的太阳。
娘娘重要、殿下重要。
可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命啊!
——
明慕睡得特别好,从半下午一直到第二天的早朝前,沉沉的睡眠将他的身心完全修复。
醒来后,外面还是黑的,只有留夜的蜡烛,那点微弱的光在透过床幔后,只留下了一点点。
他迷迷糊糊地睁眼,很快恢复了清醒。不是因为半夜睡不着第二天的强打起精神,而是头脑清明,浑身都充满了活力。
只是……
鼻尖不是常闻的花香,而是熟悉的、沉默的藏香气息。
怎么……
他好像……
躺在澜哥身边啊?
明慕动了动手脚,很快发现身边的确躺着一个人,只是床铺太大,醒来后没有第一时间察觉。
像是感受到身边人的乱动,任君澜很快翻身过来,将明慕抱在怀里,含糊地说:“别闹,小乖。”
明慕:“……!!!”
真是的,澜哥怎么总喜欢叫他稀奇古怪的称呼!
小囝这个称呼是以前肖姨喊的。因为他幼时身体不好,总是生病,那边的传统是用一个框子把孩子框起来,这样就不会叫阎王收走。
很多小孩都有这样的乳名。
只是等长大后,很多人会觉得用孩子名很不好意思,所以渐渐只用大名,认识他的基本都喊明慕。
在照顾澜哥的那段时间,肖姨只漏嘴了几次,偏偏是这几次,叫澜哥听见了,以后再没从他嘴上下来过。
有时候被别人听到也很难为情……明明他都十八岁了,和还没长大一样。
今日倒是不需要上朝,明慕倒是不介意再陪澜哥躺一会,只是想到自己新增了一个奇怪称呼,就有点不服气。
他难得露出孩子气,悄悄地贴近任君澜,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整对方才好。
假如有那种水性笔就好了,直接打开在澜哥脸上画圈!现在的毛笔还需要磨墨,倒是麻烦得很。
还没等明慕想出个所以然来,便察觉对方又一动,将人再一次圈入自己怀中,更加密不可分。
明慕没想挣扎的,澜哥的动作不重,他这么靠着也挺舒服。
但是很快,他就感到有什么东西顶在腿根位置。
明慕:……?
明慕:!!!!
等等!
他扭动着身子想要逃离。和澜哥成婚后,他肯定是下面那个,也做好了躺平任*的准备……
但是、但是现在也太早了!
他才成年,还没有做好准备!
明慕下意识地忽略了前世的二十六年,只催眠自己刚满十八岁,轻手轻脚地打算滚到一边去。
昏暗的床幔内,能看见一个鼓包奋力往一边扭动,只是没拉开距离,另一个鼓包快速跟上,二者又合为一体。
几次下来,后面那个鼓包似乎有点不耐烦,用力将前一个鼓包抱在怀里,再怎么挣扎也不见动摇。
至此,终于平静。
等天亮了,任君澜也悠悠醒来。
小囝乖巧地躺在他怀里。
察觉到这一点后,他的心中满满当当,愉悦的情绪快要满溢出来。
在那个梦刚结束的几天、甚至半个月内,他整夜整夜无法入眠,但凡睡着,便会不断地重复梦中的场景,反复惊醒。
直到再次来到燕都,见到活生生的,会动、会笑的小囝,晚上睡眠才好了些,起码能睡一个整觉。
昨晚是他睡得最好的一次。
小囝身上是很清淡的花香气息,他不喜熏香,殿中只有天然花卉,行走坐卧时不免粘上了一些,香气并不浓烈,反而怡人。
在梦中,似乎都是清新淡雅的香气。
“小囝?”
任君澜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低头凑过去,就想去亲明慕。
下一秒,被毫不留情地踹远。
明慕从他身上翻出去,一句话都不说,看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只留下呆愣的任君澜,躺在床上,目光诧异。
他睡相似乎没那么不好?
之所以爬到明慕床上,是因为对方拽着他的衣服不放,剪下来也没用,仿佛认定了,只要这个人。
没办法,在简单洗漱后,两个人一齐躺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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