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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明日如我》 110-113(第5/10页)
但此刻,那种似有若无的侵略性已经被收敛得很好,传递过来的情绪只有安抚。如果时明煦是一只猫,那时岑这会儿就是顺着炸毛的背脊抚平,他一贯很有耐心,又擅长慰藉。
时明煦神志刚回笼一点,哪儿能抵挡住这种攻势?他眼睫颤了颤,听话地放松齿关。
胶囊就被喂进来
却不止是胶囊。
异物入侵的感觉很鲜明——当时明煦意识到不对劲时,时岑已经送入了食指的第二根指节,捻着的胶囊被送到舌面,可喉结起伏间,嘴比不上,腔壁徒劳分泌出口津。
研究员顿感事态不妙,试图夺回肢体控制权,可惜没用,眼下两只手都由时岑掌控,而对方显然游刃有余。
下一秒,原属于研究员自己的食指,稍稍弯曲了一下,指腹剐蹭过柔软滑腻的口腔内壁。
时明煦顿感头皮发麻——可惜对方指节卡在齿关,他没法直接咬下去,只能徒劳颤抖着喉舌,连呜咽和呼吸的频率也被搅碎掉。
“时”时明煦心声潮软,发着抖,“你在,在”
在做什么!
“检查一下小时,很快就好。”时岑心声泛着点哑,但手上动作没停,他其实压根儿没用力,害怕时明煦承不住。
“不”时明煦喃喃着,想往后缩,可他忘记掉检查与被检查的部分都属于自己,身体并不排斥这种行为,惟有理智裹挟难言的耻意,叫嚣着流窜到各处,逼得他呜呜咽咽,勉强蜷缩起身体,成为陷进宽大沙发间的一小团。
“马上,马上。”时岑动作的速度稍快了点,但声音依旧很温煦,刚开始时稍显生涩卡顿的动作也很快流畅起来,干干净净的指腹被口津濡湿,又摩挲过牙龈、舌下与柔软内壁,确认没有低温所致的口腔破损出血后,他终于缓缓抽出了指节。
退出的过程很顺利,时明煦牙关半开的一分钟内,用以检查的食指已经被浸潮,以至于牵扯出一根纤细又晶莹的细丝,很快颤巍巍地坠下去,落回水红色的唇上。
惟有胶囊被留在舌面上,它的外壳已经很软乎了。
“很乖小时,”时岑声音沉沉地夸他,同时将杯口重新压上来,“现在把胶囊吞下去。”
时明煦喉结滚了几遭,他已经说不出话,刚被冰水压制的干燥转变成潮热,和此刻用以吞咽胶囊的水液一起,顺着食管淌下去,他连抵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休息一会儿,等药起效。”时岑耐心又细致地哄他,“我先四下看看情况。”
时明煦有气无力地瘫倒下去,偷懒闭上眼睛,与此同时,他的心声嘟嘟囔囔着,埋怨的句子又湿又热地传过来。
“你怎么是这种人?”
时岑轻轻笑了一下,算是回应。
随后,佣兵站起身来,他重新睁开眼,仔细梭巡现在所处的房间,时明煦的意识同他共享视线,追随他一起,迷迷糊糊地探寻着未知处。
“这间实验室设备齐全,规格很高。”研究员心声尚且粘黏,“室内布局也跟灯塔的动物研究所很像时岑,实验器械搬得七七八八了,你往内隔间去,不出意外,那里会有档案间。”
时岑听从他的指令,时明煦让他往哪儿去,他就立刻行动起来。
于是,一间不起眼的内部隔间门被摸索到,又很快被打开——这里没有什么电子设备,搁架上稀稀拉拉,躺着一些古老的纸质记录和小型标本罐。
时岑取出便携式手电,光束打过去,浮尘就被照亮,这里静谧又隐秘,全然阻隔掉风雪,佣兵的长靴踏过去,窸窣响动也会被放到最大。
“标本罐里大多是内脏组织。”时明煦顺着手电扫过去,他已经比刚才清醒一点,“时岑,离近一点。”
时岑闻言靠过去,二人的目光一同锁定一只罐体,看清了上面的小字。
“实验体112号,尤娜。体外发育至十九周时死亡,心脏样本留存。”
一颗小小的、褚红色的人类心脏,安安静静地躺在溶液间,陷入永恒的沉睡。而它身侧,躺着属于112号实验体的档案袋。
两人都沉默一瞬,移开了视线。
“十九周的胚胎,连心脏功能都没发育齐全。”时明煦声音又轻又低,“时岑,看来这里也是体外极限辅助生殖计划的实施处。”
“实验体112号,尤娜。”时岑垂眸,带时明煦一起梭巡过搁架,掠过一些肺、肝脏和骨骼,“小时,你我是001号,这个孩子远在我们之后。也就是,起码几年前,这里仍在使用和实验之”
脚下传来纸张的轻微哗响,佣兵的话忽然顿住。
他俯身,自靴底捡起一个泛黄卷边的档案袋来。
对方吃痛,猛地松开桎梏,时岑在这间隙发力,将小孩完整拽起来。
与此同时,水下迅速淋漓开深褚血色,一只苍白的手短暂翻出水面,但很快又被墨绿色淹没——那株植物,它正在啃食尸体,暂时顾不上这边的两个活人。
“看清楚了?”时岑遥遥一指水面,“你所谓的怪物,是一株异变植物。”
阿什利瘫坐在断柱截面上,在手脚并用的仓惶后退间,撞到时岑小腿上。
“你是白日的成员吧?”时岑将刀具收好,叠放回腰间,“来参加侍者的集会?”
小孩这会儿倒是清醒,立刻反驳:“不是。”
“这有什么好否认的,”时岑垂目,将人拉起来,“今早‘侍者’主动与我取得联络,你们的祷告,我也全听见了别怪我没提醒你,逃跑不会有好下场——现在外面都是城防所的人,七十三区正全面搜索抓捕白日信徒。”
时明煦记起那张ID卡上的几位数字,借着时岑的嘴问出口:“阿什利,你家就在七十三区吧?”
阿什利错愕转头:“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又怎么会知道我住在”
“因为我是‘侍者’的好友,”时岑自上而下地睨着他,“我知晓你所不能知晓之事——所以你应该明白,隐瞒或谎言,都对我没有意义。”
时明煦:“”
有时他真的认为,唬人是时岑的某种天赋。
小孩显然被吓到了。
他斟酌着时岑的话,与此同时,小心翼翼地向后缩去:“你撒谎,你绝非神的使者。”
“但我是神使的好友,刚刚也是我对你的考验。”时岑眨眨眼,主动向阿什利伸出手,“我知道侍者曾从‘永恒的应许之地’归来,知道他了解神的旨意,知道人类罪孽深重、不可饶恕,还知道我们‘只可到此,不可越过’,只能在神的王座下获取永生。”
时岑说话间,观察着阿什利的神色。
他结合信息碎片瞎编一通,试图赌上一赌。
事实证明,他赌赢了。
过多可以被称之为“绝密”的内部信息淹没掉阿什利,使对方彻底瓦解掉防线,他将脸埋入掌心,泪水淌湿了眼下雀斑。
“先生”阿什利抽噎着,“那我,我现在应该何去何从?”
“我可以暂时庇护你,”时岑将手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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