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如我: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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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自己能不能成功接管你的身体。时岑,你尽力配合我试试。”

    时明煦在52号莫名其妙的注视间,缓缓闭眼。

    下一瞬,意识被清晰链接,贯通到对方的世界——时岑正坐在桌前,两册厚厚的记录本摆在桌角。而偏右侧的墙边,立着一只沉木书柜,里头纸质旧物众多,安静沉眠于暖色灯光下。

    最近处摆着一只半透明平板,停留于笔记页面,密密匝匝拉出许多线索,而时岑起身,自书柜间取出纸笔,开始誊写整合。

    “小时,”时岑握住笔,枪茧摩挲过笔杆,“我没有那种打算。”

    “我不睡,是为了尽快转移推论,避免被数据库后续录入信息。”时岑说,“毕竟因为安德烈的事,我们没法完全信任高层。”

    “我”时明煦骤然睁眼坐起,被角被攥拢时,他有点难堪地开口,“抱歉时岑,我”

    他刚才,都在想些什么?

    时明煦因对方的话,骤然无所适从起来。

    怎么会这样?

    时岑已经攀住裸露在外的断石,在冷风浩荡间,成功隐入混沌昏暗的半封闭空间。

    教堂中积水已过一米,混合倒塌建筑中的泥沙,水中能见度很低,浓重雨腥掺杂着血腥味。

    时岑成落脚在断柱上,抬眼间望见壁画与残缺神像。

    “时岑,”时明煦提醒道,“你要小心,雨太大了,这里很快就会被淹没。”

    “城防所的人刚出去。”时岑说,“小时,你听见了吧?已经死亡二十七人。”

    “听见了,”时明煦心声低沉,“还都是E或F等级的未成年人——说起来,时岑,那位逃离灯塔实验室的初代侍者,也是F级。”

    有什么东西,被浪涛打到脚边石壁,时岑眼疾手快,捞起了它。

    那是一张ID卡。

    “阿什利?”时明煦一愣,他借助时岑的眼睛,同时看清ID卡上的照片,终于将名字与报社所见的雀斑男孩联系在一起,“他也死了吗?”

    ID卡躺在时岑手中,卡面浊浆被抹除,露出首位卡号字母。

    F。伴侣。

    时明煦在对方的发问中一怔——他被由时岑主导着,不得不直面这个问题。

    算是吗?

    就在沉默中,原本由时岑操纵的身体控制权全然回到他自己这里,对方应该睁开了眼,那种通感的微妙联系,明显变得虚弱。

    时岑愿意将自主判断权,完完全全地交还给他了。

    虽然这种归还,同时伴随着远离。

    “不要!”

    挽留的言语快于时明煦的头脑反应,他徒然伸出手,但只抓住空气,无法触碰到对方。

    空荡荡的房间里,除却已经睡着的52号,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不要不要回到从前。

    时明煦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失去对时岑最清晰的感知后,那里反而变得愈发酸涩饱胀,情绪翻涌拍击,不断侵蚀着他的理智。

    就在名为难过与怅然的浪潮间,他听见时岑心声低落:“小时,如果你认为我们不是伴侣,我应该为自己之前的某些行为道”

    “是!”心脏在这个字吐露而出的霎那剧烈颤动着,它跳得好快,几乎快要脱离控制了。

    时明煦只好努力平稳住呼吸,补充道:“是。时岑,如果非要界定的话,你我的确最应当用伴侣这个词,进行定义。”

    ——他真的说出来了,亲口确认下两人间名为伴侣的关系。

    就在最后一个字彻底落下后,通感的链接增强,对方闭上眼,欣悦的情绪被清晰共享给时明煦。

    时岑的意识也同他紧密相贴,在透窗而入的冷白月色间,彼此都到温暖。

    起风了。

    高楼外逐渐响彻绵长的呜咽,同两颗勃勃跳动的心脏一起共鸣,在隐秘无名的旋律中,蔓生出从未有过的复杂情愫,将两人都拥捧至孤独的高地,又推促着他们依偎在一起。

    “小时,”时岑长长舒出一口气,“我很庆幸。”

    ——阿什利,那个在报社门口闹事的孩子,竟然也是一个活过十岁的F级。

    “这样看来,白日成员主要由孩子构成的原因之一,在于他们大多是E或F级,”时岑收好ID卡,“这两个等级中,鲜少有人能够活到成年。”

    “并且无论是初代侍者,还是阿什利,都是超越平均寿命的F级,”时明煦补充道,“不知道这是个例还是普遍现象

    时岑似乎,将他对“家”这一概念的认知也改变了。

    就在短短几分钟内。

    而同他意识互通的雇佣兵垂眸,将胸针放回去,又走进洗漱间。

    时岑声音温煦:“会有的。”

    他已经猜到时岑在说什么,但下意识地,他明知故问了。

    “没听明白吗?”时岑笑了笑,没有直接揭穿对方的无措。

    他已经走到镜子前,佣兵覆盖薄茧的指腹,贴到温凉的、微微湿润的玻璃上。

    就连声音本身,也被水汽氤氲了,它传到时明煦这里时,变成一种朦胧的暧昧。

    “小时,你只要闭上眼,就能看见我。”

    第 32 章   独特

    时岑的心声,就这样被传递过来。

    有那么一刻,时明煦确信自己正在“被邀请”,这很奇怪——分明前一天晚上,时岑提出想要看他时,他处于被动状态。此刻情势颠倒,他怎么还处于被动状态。

    时岑似乎永远游刃有余地掌握着主动权。

    为什么会这样?

    时明煦忽然滋生一点不满,昨晚那种微妙的、类似于战败的狼狈感重新出现,连带着今晚早些时候时岑摆弄他领带的事情也被想起来。

    时明煦心一横,直接闭上了眼。

    “如果我们同属一个家庭,那你是我的亲人但亲人间也不会,也不会这样帮助对方,或者说,不会做到这个份上。”

    时明煦说到此处,忽然想起那个夜晚——在医疗中心试图宽慰苏珊娜的那天。

    苏珊娜问他:“您有真正在意的人吗?”

    ——有。为什么人类的基因,永恒向下?

    这个问题,像是掉入八盒中的碎石子,落地声被四壁反射,震荡无处不在。

    时岑无法回答他——灾难发生的一百多年以来,在已知的记录中,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用某套理论,严丝合缝地解释这一点。

    太荒诞了。“索沛,”时岑打断他的情绪,“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黑发棕皮的大个子颓然垂下脑袋,搓了把头发:“老大,我很清醒!”

    他喝了口水,哆哆嗦嗦地问:“老大,你知道‘灾厄’吧?” 一只触肢,贴着地面缓缓试探。

    在它几米开外,索沛身体僵直,指腹贴在微型燃烧|弹的扳机上,但不敢轻易叩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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