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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狭路》 70-80(第10/19页)
,只是?随口问,“才四点,工作就结束了?吗?”
今天是?工作日,以周子遇的忙碌程度应该很少这么早就空下来。
“来这附近签了?一个合同?,晚上还有个饭局,交给助理代劳了?。”周子遇也没?多解释,更没?说自己是?专程为?她来的。
他知道?今天白熠在郊区的影视城,不在公司,白日定没?时间赶回?来,这才过?来的。
“今晚去我家吃饭?阿姨煲了?冬瓜汤。”他说完,便静静等着她的回?答。
宣宁转头看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忽然问:“周子遇,你和沈烟很熟吗?”
车已?从地库中开出?,夏日强烈的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连空调的冷气都挡不住光线的灼热。宣宁穿了?防晒外套,也还是?忍不住拢了?拢领口,将手收进?口袋,不愿有半点暴露在日光下。
周子遇按了?下车窗键,将玻璃内侧的遮光板升起,好让车内的阳光暗一些?。
“不熟,她是?阿熠的朋友,我同?她没?见过?几回?。”
“这样啊。”宣宁淡淡说,心里不知为?什么,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她想起上次在慈善晚宴,周子遇从花园回?去的时候,也是?与沈烟一前一后地进?入会场,心中对他刚才的解释并不满意。
周子遇又仔细地看她的神?情,待从她脸上观察出?一丝闷闷不乐,心尖像被人轻柔地拂过?一下,连带着喉间升起一阵痒意。
“我母亲近来有意找一位老师学习绘画技巧,她有意应征,便想与我扯些?关系。”
这是?实话,却不是?全部的实话。他说完,顿了?一下,放低声音,又道?:“宣宁,我和她之间,只比陌生人熟悉一些?,点头之交而已?。”
“嗯……”宣宁应了?声,有些?心不在焉。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是?有点害怕。
周子遇说的喜欢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只是?因为?她的大胆和放肆,才有暂时的迷恋?
遇上沈烟那样主动、自信,又有城府的女孩,会不会也有相同?的心动?
她不知道?,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给你准备燕麦米?”周子遇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这么问了?句,仿佛默认她已?经答应要去吃饭。
宣宁看他一眼,也没?拒绝,只点头说了?声“好”。
因还没?到晚高?峰,这一路开得十分顺畅,不过?四十分钟,就到了?江心。
车从宣宁住的小区绕过?,直接开进?周子遇的那套别墅,停进?车库的时候,宣宁愣了?下。
宽敞的空间内,只停了?辆胡椒白的 Mini Cooper,待这辆 GLS 开进?去并排停下,也只占了?这个车库不到四分之一的空间。
这么大的车库,还以为?会停满豪车。
周子遇大概看出?她的疑惑,下车帮她开车门的同?时,指指旁边的 Mini Cooper,说:“这是?阿姨有时候去市场采购时开的。那辆迈巴赫送去保养了?,家里的其他车我不常开,大多都在老宅,这边只停我用?得上的。”
宣宁也不知他说的“其他”是?指多少,对周子遇这样的身份,不论拥有多少辆车都不足为?奇。
车熄火,司机老韩也从驾驶座上下来,车钥匙挂在墙上后,却没?跟他们一同?进?屋,而是?转身绕去水上小道?,又往外去了?。
时间还早,晚餐还没?做好,周子遇带着宣宁直接去了?二楼的书房。
书房会客区的茶几上有几张纸,叠放整齐,有一枚回?形针别在角落上,看来是?周子遇翻看的文件。
别人的东西,宣宁本无意多看,只是?坐下的时候,余光无意间扫过?最上面那张纸,一个“黎”字,让她动作顿住。
新车
“我去查了。”
周子?遇察觉她目光的方向, 指了指那叠纸。那本就是他有意放在那儿的,没打算瞒着她。
宣宁见他坦然?,并无遮掩之意, 便直接拿起那叠纸翻看起来。
都是稍费心思就能查到的公开资料, 大多是关于她祖父的, 毕竟是曾经的三流作家, 虽然?中年之后颇有江郎才尽的意思, 但也算留下过一些作品, 在文化名人不算多的 C 市, 仍然?叫得上名。
余下的则是关于她那位早年留洋, 在海外安家落户的祖母,还有她姑姑黎漪的。
她本是研究艺术史?的青年学者, 出洋后,在一所知名大学任讲师, 后来嫁给当?地?一位著名的红酒商。
黎漪在这样优渥的家庭成长, 如今已经成为一位知名的艺术品收藏家,手中还同时运营着由她创办的连锁画廊品牌, 代理了不少当?代享誉全球的艺术家的作品,因此多少算个名人,能找到的公?开信息不少。
“这是你的家人, 对不对?”周子?遇仔细看着她的神情变化?, 问。
这些都是他从她之前说过的话里挑出关于身份、地?域和?年限的信息,如同大浪淘沙般,一个个匹配着找出来的。所幸这样的家庭背景并不多见, 否则, 也不知要找到猴年马月。
尽管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想要得到一些信息, 不缺其他更方便快捷的手段,但他一向注意分寸,对其他人尚且轻易不会用,更何况对宣宁。
“对。”
宣宁见他坦诚,便也答得干脆。
“不过,除了姑姑,其他人我也没见过,我知道的也不比这上面的多。”
祖父在她出生之前就已经去世,祖母更是长居海外,在黎漪找回来的时候也已去世,他们的存在,对于宣宁来说,完全如陌生人一样,甚至相比之下,以周子?遇的身份地?位,也许比她更熟悉他们这些文艺界名人的生活。
“只是没找到关于你父亲的信息。”周子?遇见她看完了,说,“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叫黎北迁。”
“他是个惧怕束缚的人,名和?利,对他而言都是一种束缚。”这是宣宁在长大之后才想明白的。
他喜欢流浪,喜欢居无定所的诗意生活,永远在憧憬和?寻找远方,明明有满腹才华,偏只想流连市井街头,做个别人眼里“不正?经”的混混样。这样的人,没干过什么能留名的事,想要找关于他的信息,无异于大海捞针。
周子?遇见她没多解释,便也不问,只是抽出其中一张纸,说:“你是跟着你祖母姓的吗?”
资料里,黎漪的母亲姓宣,他觉得有些奇怪,明明压根儿没见过,姓却是一样的。
宣宁看出他的疑惑,说:“是后来改的。不想随父母姓,姑姑便说,可?以用奶奶的姓。”
那时她心里恨极了,只觉自己的名字像个难以抹去的耻辱一般钉在身上。她急于摆脱,这才请黎漪出面,帮她从姓到名,全部改掉,再不留半点过去的痕迹。
“那,你原本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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