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之死靡它: 260、绘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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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出了人。

    “唔,若利?”

    牛岛闷闷的一声,算作是回应。桐月捂了额头,晚间的酒喝得实在多,风吹久了以后现在更有些头晕。

    现下养成的习惯,难受便想抽一根烟,纵使聊胜于无。

    “还我”她摊开手朝着牛岛,等着他归还火机。

    他抿抿唇,态度上显然是不想给,桐月等了会见他还是不动,撑在栏杆上歪了歪头。

    “这是我——”后话完全来不及说,猛地就被牛岛扛了起来。

    是以麻袋形式的骤然挂在了牛岛肩上,桐月反应过来捶着牛岛的背,喊着让对方放下来。这姿势他是落得轻松,但是她抵着的腹部随他走几步硌得更晕,要是任由牛岛走下去她估计酒都要吐出来了。

    然而这一次的牛岛份外犟,无论桐月怎么说怎么打他都是一动不动,坚决的要扛着她回酒店,不厌其烦的问住在哪里。

    “我真的要吐了!我要吐你身上了,快把我放下来”桐月挣扎无果,选择冷静的与对面商量。

    听到这里牛岛停下了脚步,正当桐月觉得有戏,他估计是以为她在开玩笑,又继续的往前。这下她是真的无奈,退而求其次问可不可以换个姿势。

    还有谁会用这种姿势带人走的!

    “你就不能背我吗?”这句话提出以后桐月总算是被执拗的牛岛放下,她捂了会刚刚被他肩膀抵住的地方,摇晃的她是真心累。

    索性蹲下缓了缓,后知后觉看出来的牛岛歉意的说了抱歉,他是以为她要跑。也跟着人一起蹲下,想看桐月的情况。

    “...我不是故意的”牛岛再次道歉。

    “请我吃冰淇淋”

    “好”

    “请十个venchi?”桐月抬头,牛岛依旧说好、百依百顺。明明这人应该是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还是答应的这么快,桐月忍不住想笑。

    她自己憋住,伸手要牛岛背起来,换过了姿势后觉得舒服许多。安安稳稳的反倒是困倦,失眠很长一段时间里难得她有了睡觉的念头。

    今晚或许能睡个好觉了。

    说了个酒店的房间号,安心的伏在牛岛宽阔的肩背上,熟悉的气息萦绕像是她在做梦。迷糊里听到牛岛一声询问。

    什么时候回家,这几个字桐月停了好一会,盯着对方的侧脸,缓缓闭上了眼睛。

    “....我早就没有家了,若利”

    家的含义她搞不清楚了,她已经断舍分离过多,现在看来似乎是满身空空,剩下的只有一条回不了头的前路。

    桐月说着说着自顾自轻笑一声,像是自我嘲讽一般,倦怠的再也不想说话。

    深夜放大了许许多多的情绪,那些难以释怀的重提。她记忆清晰在那个雨天,甩开了重要人的手。

    “我把阿北赶走了,若利,他也不要我了”,都是她的错。推开之后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轻松,留下的只有日日夜夜的自我埋怨。

    肩上的湿意让牛岛意识到了她对于北信介的看中,他张口想说点什么,不期然想到如果今晚是那个人在,她是不是会不那么伤心一些。

    解除了他自己的婚姻之后,牛岛第一个想到的是想与桐月说开,认真地做一份告白。

    然而此前桐月爱的一番话让他放下了私心,他不想做打扰她幸福的第三者。毕竟比起自己的幸福,很显然桐月的意愿倾斜更大。

    桐月绫秋喜欢北信介,他们是相爱的、单单这一点让牛岛若利止步在朋友的界限里。明明他来的也不晚,为什么始终迟了那人一步呢。

    能不能回头看我一次?

    “可我要你”绫秋,我只要你。牛岛重复的开口,“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

    那天晚上的回家路上他遍遍的肯定都落了空,睡去的人一句都未曾听见,牛岛却依旧还要说。

    他们之间差的是运气吗?不然怎么次次都错失。迟钝的爱意来势汹汹。

    进了酒店后牛岛并没有多停留,毕竟球员的统一楼层人多眼杂会有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牛岛回自己休息的住处睡了一晚,隔日起了个大早。

    想到昨晚桐月说的冰淇淋,他问过了周围有懂的队友,过了几个街道买到了冰淇淋,朝着酒店返回的路上头一次牛岛心里无比轻松,脚步越发的受影响快了起来。

    最后是跑着到了门外,按了房间门铃,里头没回应。他开始思考是不是来的太早,很明显昨天桐月的状态是需要好好休息的。

    懊悔里隔壁房间出来了一个打扫的阿姨,看了眼牛岛,大概是看出了他的来意,提醒了句这层的一早上就离开了。

    “你啊,来迟了”

    听到这里牛岛猝然冷下,阿姨推着清扫车到牛岛身边,开门后内里早是空空。

    桐月什么都没有留下来,而牛岛甚至连个能联系对方的方式都没有,他们从亲近的人生疏至此。

    “谢谢”牛岛道谢后离开,站在街上许久,袋子里的冰淇淋也化成了水,混作一团。

    他该去哪里?

    而另一头的桐月在前往机场的大巴上回忆昨晚,宿醉的后果导致有些断片,她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送她回的酒店,问了周围人也没一个知道。

    这事情在她这不了了之,纵使依稀记起也只当是一场梦。

    细数两人相识至今,牛岛才发现那段时间是如此的短暂。

    少时桐月和昼神相处一段时间后性格活泼过,牛岛有被捉弄过几次,不过每次吃亏之后只要在对赛的时候瞄准昼神,从他身上拿分,久而久之昼神是不敢了。

    某日牛岛陪着桐月训练,在最后一圈的冲刺里赛车打滑出赛道,桐月反应快的力挽狂澜。虽是阻止住了撞向围栏,但翻车没能避免。

    牛岛看得着急,顾不得的跟着周围的医务人员一起往上,看着担架抬出昏迷的女孩,他还记得那种窒息的感觉。

    结果是桐月开玩笑假装的,她没事人的坐起来,拍拍多一秒可能要哭的男孩。

    “看来我醒早了,得看到若利你掉眼泪才行啊”

    “惊喜吗?这个大变活人的魔术”

    俗话说近墨者黑,这还是桐月从昼神那里学来的,此前那家伙就用了这种方式骗她,现在是她来骗牛岛。

    至于怎么不是北信介,桐月想那位可能很难骗到,却忘了着急之下谁都会失控。从小摔出来的经验,在能力范围内她很会规避些微风险。

    然后事后牛岛头次与桐月生气,她哄了好半会都没有好,追着保证下次不会了。

    看着眼前依旧不说话的牛岛,桐月已经后悔翻船了——都怪昼神出的馊主意,她下次见到他也要和他置气。

    想得一晃,牛岛伸手拍了拍桐月的肩膀,他这种安慰方式确实是独一份。

    “以后不能用这种事情吓人”

    “我保证嘛,若利!”

    女孩跑到他面前举手保证的模样他都还记得,晃过后唯剩下一沉不变的夕阳,思念勾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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