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同居: 6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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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晓君已经哭过了劲儿,安静地待在他怀里。程识紧紧抱着他,“对不起……小君,对不起。”

    程晓君还不明白,把他撞伤的又不是小叔叔。他举着手摸了摸程识的额头,也没有摸到什么碰撞留下的伤口,困惑的同时又懂事地说,“小君不疼了。”

    他小小的胸膛还带着奶皂味,却暖得不像话。程识低头用脸颊贴着,甚至能感受到不大的手掌在扒拉他的后脑勺,也是模仿着大人的动作安慰。

    这么懂事的孩子,却要离开他了。

    或许这样才是对的。程识想,跟他这样的人在一起只会受到折磨。程晓君也好,任明尧也好。

    晚饭时任明尧失望的眼神镌刻在他的脑海里。他好像做什么都不对,也没有做过什么对的事。

    任明尧对他已经够好的了。可他还是让任明尧难过。

    如果他还有一点良心,就应该离人家远远的,不要再祸害人家了。

    医院没有打烊的时间,可家还是要回。

    无论今后如何,这个晚上注定不得安眠。

    程识想把怀里的孩子哄睡。已经过了平时睡觉的时间,程晓君又哭了那么久,这时却没有困意,直到家门前,都是手牵手自己走路的。

    客厅里亮着灯。任明尧当然也没睡,买了材料在给桌角包上防撞条。奶蓝色的边边角角铺满了客厅,每一件有棱有角的家具都变得温柔。

    程识默不作声地把程晓君牵到卧室里。连这里的桌椅书架和床边转角都被包得严严实实,“小君……先在这里玩,可以不要出来吗?不要到客厅来。叔叔有话要说。可以吗?”

    他蹲下来和程晓君反复确认,拿出积木倒在地垫上。程晓君似懂非懂地拿起一块,朝他点了点头,“喔。”

    程识轻轻虚掩上门。客厅里任明尧正包到茶几,手边的防撞条所剩无几。

    “别做了。”他声音颤抖。

    任明尧动作却没有停,也没有接话,恍若未闻地缠完最后一段才转过身。

    “为什么要这样?”程识看着一段段温柔的蓝铺陈在视线所及之处,每一个角落。心酸得不像话,却连自己都分不清是在质问什么,在问谁,“小君都要走了!为什么还这样……为什么?他不是我的。”

    “小君不是我的。”

    他哭了。或许更早些时候,在医院里,在餐桌边,隐忍得眼圈泛红,早就忍不住了,“我知道这么想不对……可是我不想让小君被别人带走。”

    “为什么他一定要跟别人走啊。万一别人不那么宝贝他怎么办?别人不会像我这样对他好了怎么办?我想要他健康开心地长大,我想要他过得比我好一百倍。我也可以……我也会照顾好他的。”

    最后一句,在今晚的事故发生之后显得格外没有说服力,“他……他是我的宝贝。”

    “别哭。”任明尧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有种早知如此的错觉,把他拉到沙发上,拥进怀里,擦掉他脸上的眼泪,“如果你不想,我不会让任何人把他从你身边带走的,好不好?别哭了。”

    “可是小君,他好喜欢新爸爸。”

    好不容易把这些自私的想法说出来了,终于不用因为在意别人的想法而假装大方,居然意外的轻松。

    父子间天生就有那份血缘牵连的亲近感,他看得清清楚楚,心里一直很慌,“要是……小君是他去了新家,更喜欢那里,不想要我了怎么办?他会不会把我忘了?”

    “不会。”任明尧语气笃定,“你永远都是他的小叔叔。不管是爸爸还是别的什么人,谁都取代不了。永远都替代不了。”

    程识撇了撇嘴,好像不太相信,低着头眼泪还是掉得很凶,“我舍不得。”

    “那我当你的宝贝,不行吗?”任明尧郑重道,“我当你的宝贝。就算小君走了,我永远都在。”

    哪有这么大号的宝贝。

    大人怎么都不能像小孩子一样可爱。

    程识原本沉浸在悲伤里,却瞥见这个人正经之余隐隐泛红的耳根,心里头一瞬间涌起的感受很奇妙。

    任明尧一只手护住他的后背,倾身去抽了两张纸巾,给他擦鼻涕。他的耳朵很快变得一样红,想了一会儿才问,“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份情书?”

    任明尧捏着他的鼻尖,声音变得瓮声瓮气很奇怪。

    “我问了程宇。他回去的时候从其他人那隐隐约约听来的闲话。”任明尧说,“偷偷写的?怎么不早点给我。”

    他总算没再否认,又想了好一阵子,才说,“其实写得很幼稚的。你还要看吗?”

    任明尧意外道:“还在你手里?”

    “嗯。”程识说,“但是是我的。只是给你看一眼。”

    “行。”

    任明尧跟着他进了卧室。程晓君还坐在地上推积木,他打开衣柜,从底层的抽屉里拿出一只旧饼干盒。

    他有很多这样的容器。无论是储物箱,还是收纳包,再到现在的饼干盒。小心翼翼藏得严严实实,像守着潘多拉的魔咒,一不小心放出来就会引发灾难。

    连要到冬天才肯告诉任明尧的故事里,都不包含这一项。

    程识从信封里抽出那张被复原了很久的信纸,透明的胶带把上百片碎片尽力拼凑在一起,却还是无可避免地留了好几块空白。

    他把这张脆弱的信纸展开,放在任明尧面前停顿了一秒,就又很快地折起来放回去,“只能看一眼。”

    “……”

    任明尧只看到了开头的“明尧:”。工整清隽的字体,是他记忆里程识的手写字,时隔多年再看到的一瞬间,身体像过了电一般隐隐发麻。

    怕他抢似的,程识重复道,“这是我的。”

    任明尧忽地想到,自己曾看过一句奇怪的话。忘了是在哪看到的,说“我暗恋你这件事,与你无关”。

    当时觉得不可理喻,眼下却无须多言就茅塞顿开。

    他没有再追讨,看着程识谨慎地把自己的宝贝收好。蚀心的酸楚弥漫难言,“是那天在巷子里,被他撕的吗?”

    “……嗯。”

    他放回饼干盒,拉着任明尧回客厅,小声道,“小君在这。我们出去说。”

    秘密守不到冬天,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他没有那样好的表演才能,时刻都能将情绪完美地隐藏。即使没有程宇传来消息,任明尧也迟早会发觉不对劲。

    他只是在一厢情愿地把坦白的时机往后拖延罢了。

    “我是在那天晚上骨折的。兰姨知道以后,隔天就把我接走了。她带我去的医院,她陪我做的手术。我在医院里拼了好久,有的碎片实在找不到了。护士还帮我拿酒精和棉签擦掉上面的泥水,帮我借透明胶带。”

    程识双手交叠,攥紧轻颤地指尖。

    既然要说,那就说好了。

    “我不敢回去。我不敢见你,只要我不见你,家里的人就不会知道你是谁,只要我消失了,他就没有理由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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