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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野狗与恶犬》 70-80(第12/23页)
林秋云一怔,愣愣地看他,“他马上要考试了,还剩下一个多月,会不会影响他考试。”
梁慎言摇头,知道她的担心,“要是因为这个瞒着他,后面知道了,他心里会更难受。”
病情什么样谁都不知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得让程殊知道。
林秋云明白了,叹了一声点头,“那等结果出来了就跟他说,现在医学发达,我网上查了,肺癌也能治,保守治疗也有活了好些年的,不是得了就活不了。”
梁慎言在医院里待了天,又来回开车,只点点头,什么都没再说,径自回了房间。
再晚一点,程殊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一进家门就闻到了熟悉的饭菜香,一边去放车一边问今晚吃什么,听到林秋云回答,拿着从路边折的一小束桃花回到房间。
他们这边一到春天,从学校到家里,这一路上都能瞧见桃花,粉粉花瓣沾满了枝头。
从一眼望过去粉白的桃林,到花期快结束时的粉绿相间,特别好看。
平时他不折的,毕竟是别人家种的桃子树,是要结果卖的。今天大概是天气太好,路过的时候忍不住从人家院子外边折了几小枝。
程殊关了房门,几步凑到梁慎言后边,伸手捂住他眼睛,把花放到他鼻子前,“你闻闻是什么。”
梁慎言自然地关掉了手机屏,抬手握住他手腕,“闻不出来,是树枝?”
程殊打开手指,往前探头,“是桃花。”
“送给你的。”
梁慎言抬眼看着他,程殊脸上的表情很开心,和今天的天气一样,“连送花都会了,这么浪漫?”
边说着,边把花妥帖地放进花瓶里。
那就是个装饰用的摆件,不过这会儿倒是派上用场了。
程殊得意地点点头,这会儿才去放书包,“以后我还会更多。”
“再过一阵樱桃就熟了,后边菜园有两棵,每年都能结十几斤,我跟我爸吃不完,不过有你跟我妈在,肯定吃得完。”
“这么多啊?”梁慎言插完花,侧身看他换衣服,指腹在手机屏幕上反复摩挲。
高考的压力在程殊身上几乎看不到实质性的,他很擅长排解掉这些东西,比起别人逐渐焦虑的心态,他跟以前一样,做好自己该做的,能多做多少就做多少,至于其他的,他不会去想。
所以这一阵,家里、学校里看着最轻松的就他。
“我们这边有本地的樱桃、枇杷和杨梅、桃子,从四月底可以一直吃到七八月。”
程殊换完衣服,正要抱着脏衣服去洗,忽然嗅到了什么味道,低头在衣服里闻了闻。
梁慎言正好低头看手机,是他小姨发来的一些建议。
“你衣服上怎么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程殊皱了皱眉,问他,“你去医院了?”
梁慎言打字的动作一顿,不慌不忙地回答,“你真是狗鼻子。是去医院了,上火了喉咙不太舒服。”
程殊边往外走边说:“等会儿给你弄个秘方,包好。”
梁慎言回完信息,手机锁了倒扣在桌上,起身从他手里分走一些衣服,一块走出房间。
“偏方还是秘方?”
程殊瞪他,“毒方。”
夜里大人都休息了,院子里静悄悄的,梁慎言点开医院公众系统那儿的检查报告。
看了一会儿,坐在椅子里好一阵没动,等外边传来一声狗叫,才把报告发了过去。
抹了一把脸,梁慎言打开门拐进旁边的厨房。小灯开着,程殊正在那儿捣鼓一个橘子。
“快来尝尝你的毒方。”程殊用纸拿起放在灶台里烤的橘子,递给梁慎言。
梁慎言拿着手机,伸手去接,手心被橘子烫了下。
手里的橘子被开了个小洞,正在往外滋滋地冒水,还能闻到一点菜籽油的味道,橘子皮被烧得往外窜苦味。
“小时候我感冒了,咳嗽了,我爸嫌去医院麻烦,就弄这种土方,还挺管用。”
程殊擦擦手,担心他接受不了,“就有点苦,其实还行。”
梁慎言看着他,“嗯”了声,坐小凳子上,剥开橘子皮,尝了一瓣,是挺苦的。
挺甜的橘子不知道为什么,被这么烤过反而苦了。
程殊坐在他旁边,托着脸看他,跟平时比有些安静。
梁慎言吃完了,喉咙是舒服不少,擦了擦手指,转头看他,等着他开口。
“言哥,我觉得我爸最近有点怪。”程殊收回了目光,盯着地面,水泥地有些年头了,不少小坑落在上面。
梁慎言没出声,等着他往下说。
这俩人住一起多少年了,哪能看不出来人不对劲。
太能看得出来了,连他都觉得程三顺这段时间装得太正常,反而不对。
程殊捡起掉在旁边的筷子,一下一下在地面画着,“他肯定瞒着我什么事,别是在外面跟人赌钱欠了一屁股的债吧。”
才说完就自己否定了,“欠了好几百的时候他都不见这样,难道是好几千?还是上网被人骗钱了。”
梁慎言拿着手机,想到刚出来的检查结果,等程殊转过头来看他,脸上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在看到他的表情时,程殊眼里一闪而过的是慌乱。
程殊下意识地想避开他视线,捏着那根筷子,自顾自地说:“幸好过一阵要征地,那样还有钱还给人家,不然都没钱。”
梁慎言想过要在什么时机告诉程殊,但是没想到是在这个时候。
今天程殊回来,还那么开心地送他花,和他说春天到了,夏天还有很多惊喜。
这对程殊来说,太残忍了。
“好晚了,我都有点困了,回去睡觉吧。”程殊不等他开口,站起来往外走,“今天在学校题都写够了。”
梁慎言坐在那儿没动,开口叫住他,“程殊。”
程殊站在厨房门口,灯光正好落在他身上,显得背影单薄,垂在身侧的手轻轻在抖。
他很轻,极力控制住声音地喊他,“言哥。”
像是乞求,又像是依赖。
梁慎言不知道怎么说这件事才能让程殊好受点,但这事发生了,就没办法好受。
哪怕是一心求死的人,在面对突如其来的病发,第一反应都会是求救。
死,那是在本能之外的选择。
“明天我们一起去医院,医生会给出最佳治疗方案。”梁慎言说得很慢,甚至有一两秒他没去看程殊。
“这里不行,就去别的医院。”
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割在绳子上的一把刀。
等他说完,悬在程殊心上的那块石头,重重地砸下来。
疼得他弯了一下腰。
梁慎言站起来,凳子在地面刮出声音,走到程殊身后,牵住他的手,“检查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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