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与恶犬: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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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都不会眨一下,甚至还能在梁慎言面前光着腿晃悠两圈。

    但这会儿脑子再糊,也没有糊到忘记他俩现在的关系。

    暧昧。

    这个词冒了出来,程殊脑子也跟着宕机了。

    梁慎言挑了下眉,视线从还露着的腿上挪开,对上他茫然又羞耻的眼神。

    程殊动了动嘴唇,想解释,“我……”

    话到嘴边,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

    “我去拿温度计跟药。”梁慎言嘴角挂了点笑意,伸手推了一下他腿,给人塞到被子里,理了理被子,“别烧傻了。”

    他的动作太自然,没给程殊反应的机会,人已经出了房间。

    程殊躺在被子里,盯着天花板,晕得更厉害了。

    好在家里什么时候都不缺吃的,梁慎言再不会做饭,煤气灶是会用的。随便把昨天的汤热了,往里加米饭,再煮两分钟就跟粥差不多。

    粥热好了,回到房间,接过程殊递来的温度计,转了一圈看到玻璃里的水银条,刻度正好在三十八度五。

    发高烧了。

    梁慎言眉头微微皱起,扶程殊坐起来,“先吃东西,半小时后吃药。”

    程殊勉勉强强吃了小半碗,然后又躺回去了。

    “我先请个假吧。”

    梁慎言把椅子拉过来,坐在他床边,低头看手机,不知道看的什么,挺认真。

    听到请假,挑了下眉,“猪又跑了?”

    程殊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这话什么意思,等他在聊天框敲了几个字,才反应过来,“无聊。”

    就说他们房间的隔音不行,全给听完了。

    人都烧晕了,哪里还需要编个理由请假,拍了一张温度计的照片,发过去就得了两天病假。

    请完假手机放一边,程殊翻了个身,正好对着梁慎言。

    也没什么能说的、想的,他现在还发着烧,想不明白的事,这会儿更不明白了。

    只是这么看着,莫名地很安心,还很贪恋这种被照顾的感觉。

    他以前病的时候,没人这么守着他,程三顺只会买一盒药丢给他,告诉他记得一天吃三回。

    什么时候病的,什么时候好的,程三顺都不知道。

    梁慎言掀起眼看他,停下玩手机的动作,“看什么?”

    程殊不怎么说谎,所以他这会儿也很坦诚,“看你。”

    都给人抓个正着了,总不能说在发呆吧。

    房间的光是暖调的,落在梁慎言身上,配合着米色的薄毛衣,整个人变得很柔软。

    好看得和四周格格不入的一个人。

    梁慎言闻言笑起来,探身去摸他额头,目光落在那张碍眼的创可贴上,收回手的时候,手指在上面轻轻碰了下。

    “这怎么弄的?”

    程殊愣了愣,反应过来他问的是眉尾上的伤,下意识地抬手去碰,跟梁慎言的手碰个正着。有点凉。

    “自己剪头发弄的。”

    他不想让梁慎言知道这伤跟杨少威有关,反正不是很严重。他怕梁慎言知道了,万一又去给他出头怎么办。

    一来一去的,没完没了了。

    梁慎言盯着他看了几秒,坐直了身体,往后靠去,“不要骗我。”

    他跟程殊住在一个屋檐下这么久,说的话是真是假,一眼能看得出来。平时人清醒的时候都瞒不过他,现在更别说了。

    程殊心一沉,眼神透着心虚,“就自己弄的,剪歪了,丑得不行。”

    “程殊。”

    梁慎言语气没变,但只说了两个字,就是他不高兴的状态了。

    程殊抿着唇没说话,也不想说了。

    他不懂,为什么梁慎言一定要问出个结果,问出来了又怎么样,他都这么难受了,不问他现在难不难受,关心那条没什么事的伤口图什么。

    人一旦生病,情绪就脆弱得像是放在高台上的琉璃,一碰就会摔得稀碎。

    瞥了眼梁慎言,面无表情地坐着,他拉高被子挡住半张脸,闭上眼,压下心里一阵一阵往上窜的委屈。

    为什么不能问问他难不难受啊。

    他现在可难受了,还疼。

    伤口也疼,脑子也疼,背也疼。

    梁慎言不用再问,也猜到了是谁干的,“说话。”

    他没想到之前的事没能让对方长记性,在学校里都这么胆大,还敢招惹程殊。

    这回是剪刀“不小心”弄了眉毛,下次呢,是胳膊还是腿。

    程殊一下拉开被子,眼圈红红的,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憋的,嘴犟说:“就自己弄的。”

    梁慎言捏紧了手机,盯着他,“再说一遍谁弄的。”

    “自己弄的!自己弄的!”程殊脾气也上来了,又委屈又难受,“不用你管。”

    他的话一落地,椅子就在地上拖出一道刺耳尖锐的声音。

    梁慎言站了起来,“你是这么想的?”

    程殊张了张嘴,眼前视线都是糊的,到底什么都没说,翻了个身背对着梁慎言。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梁慎言走出房间的声音,门被关上,动静一点不大。

    那边进去的动静就更轻了,几乎听不到。

    房间里很安静,隔断那边也静悄悄的。

    那点儿柔软的氛围,来不及停留太久,全散了。

    程殊愣了会儿,烦躁地把自己裹紧被子里。

    什么都乱了,都不对了。

    话说错了,可说都说了,后悔也收不回来。

    一时间,他跟梁慎言之间没有那么清白,也没有那么干脆,那些暧昧都明晃晃地摆了出来。

    程殊想,这又算什么?梁慎言到现在都没有一句明确的话,每次都在逼他,让他想。

    他怎么想得明白呢?

    都没有经验可以参考,连个标准答案都没有,哪能想得明白。

    平时他没这么脆弱,换作任何时候都不会这样,可偏偏生病了,还被人照顾了小半天。

    都凑一块了。

    闭上眼,心里乱哄哄的,全是那一句句不带感情的逼问。

    程殊,我喜欢男人。

    自己想办法搬到我房里来。

    想好了再说。

    ……

    从被子里钻出来,一头黑发乱蓬蓬的,脸色被烧得发红。

    程殊想要去拿手机,却瞥见床头放好的药片跟水,水还冒着不明显的热气,药片是掰成了两半。

    伸出去的手停住,眨眨眼,自己坐起来吃了药,捧着水杯靠在墙头,不自觉看向那面隔断。

    热气熏到了眼睛,程殊频繁地眨着眼,指腹在杯壁上来回轻蹭,反复去想他们认识之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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