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与恶犬: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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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旁边走过去,“行。”

    身上一股麻辣龙虾的味,吃完了再闻有点闷,他回房间拿衣服去洗澡。

    程殊头发被他这么一薅,乱糟糟的,蓬松得成了鸟窝。

    伸手摸了摸,想着要不后天去剪个头发,实在是挡眼睛了。

    额头前边的头发是有点长,写作业的时候老挡眼睛,程殊干脆找了一根没裹线的皮筋全扎了起来。

    小冲天揪立在脑袋上,他一动,就跟鸡毛毽似的散开了花。

    梁慎言从外边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他那根冲天揪晃了晃,愣了一下忍不住笑。

    “你这什么发型?”

    程殊正在为题目发愁,没工夫搭理他的调侃,唰唰地在草稿纸上验算,“写作业专属发型,限定版。”

    梁慎言到他旁边,往卷子上瞥了眼,上回讲的卷子里有这题型,他没打算再讲,拿了手机从他后边过,伸手弹了下他的小揪,到床边坐下。

    程殊转过头瞪他一眼,什么毛病,跟他头发过不去了。

    “别看我,我脸上没答案。”梁慎言头都没抬,低头回群里消息,“学习守恒定律,过去欠的,总要还。”

    幸灾乐祸。

    不用学习了不起,学习好了不起。

    程殊转回来跟题目继续较劲,写了一个公式过后,想了想,是挺了不起的。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能听到他写字的声音,还有梁慎言打字的动静。

    太安静了,也太平静了。

    房间里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是梁慎言身上那股惯有的味道。

    写完一张卷子,程殊往桌上一趴想歇会儿。

    头侧着靠在桌上,正好对着床,都不用刻意,就能看清梁慎言。

    这会儿程殊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跟梁慎言有一阵没这么安静地相处过了,挺平和、挺自然。

    前一阵是因为程三顺进医院他说错话那事,那几天梁慎言都懒得看他,一开口就憋着火。

    这两天是因为他得上学,还有江昀跟关一河来了。

    人家是好多年的朋友,他也没必要硬凑上去,要不是梁慎言今天问他,明天露营他估计不太会去。

    他跟梁慎言现在算不上朋友了,可又住在一起、睡一块,能是什么?

    程殊眨了下眼,想不明白。

    有个人直直地瞅着你,想不发现都难,尤其还这么点距离。

    梁慎言在群里交代完明天的时间,又闲扯了几句,关掉手机抬头,“写完了?”

    程殊看人家被捉个正着,没觉得不好意思,蔫蔫地说:“没。”

    梁慎言看着程殊,程殊也看他,两人就这么看了对方一会儿,梁慎言才说:“不想写就过来睡觉。”

    字面意义上的睡觉,不带别的意思。

    程殊“啊”了声,觉得也对,不想写了就睡吧,睡醒了说不定就都会了。

    随便把卷子折起来,笔收好,几下收拾完桌子,“关灯吗?你要玩手机就不关。”

    梁慎言摇头,“不玩。”

    程殊走到门边关了灯,房间一下黑漆漆的,眼睛没适应,两只手往前摸着走到床边。

    “手摸哪?”梁慎言才躺下,腿被一只手撑着,皱眉提醒,“从旁边爬进去。”

    程殊缩回手,这会儿才有点不好意思,“那你睡里边不就好了。”

    嘟囔着从床尾那边爬进了靠里的位置,一番折腾才躺下。

    床太小,他们俩这样平躺着,不用刻意都能挨着对方胳膊和腿。

    过了一会儿,眼睛适应了黑暗,能看清一点东西了,程殊就盯着床帐看,一会儿一会儿翻个身,一点老实。

    梁慎言那点困意都快被他搅没了,侧过身盯着他,“身上有刺啊。”

    程殊立即不动了,但真像有刺一样,浑身难受。

    “我心里有点闷得慌。”

    其实就是烦。

    从关一河跟江昀来了这里后就烦,一股说不出原因的焦躁死死地缠着他,就好像连大脑都被铁罩子框住了一样。

    哪哪都不得劲,不自在。

    梁慎言扫过他脸颊,往上看一点,能看到他睁着的眼睛,没一点困意,连眉头都是皱着的。

    看了一会儿,伸手盖在他眼睛上,“别想了。”

    程殊愣住,大脑一下就空白了。

    盖在脸上的手微凉,能嗅到才洗完澡后留下的茶香,几乎跟枕边的茶包一块,把他完完全全包裹住。

    “我……”

    “不论什么事,都不要提前预想结果,因为有了这种念头后,一旦中途轨道偏离,会更难接受。”

    梁慎言说话的声音是好听的,尤其是刻意放轻后,能让人很快平静下来。

    心里的烦躁一点点散去,连呼吸都变得更绵长。

    程殊很想说,学习努力了这一个月才进步二十多分,他很担心,担心这样的进步在高考的时候算不上什么,因为他们学校真的很烂,平时的考试卷子也很简单,二十多分就跟送的一样。

    也很想说他想了这么久也没想明白现在他俩的关系,能不能直接告诉他,到底要怎么做才是对的。

    可这一瞬间,他什么都不想说了。

    世界里只剩下身边梁慎言的呼吸,跟盖在他脸上的那只手。

    高考的事还太远,梁慎言也还没有退租,那就顺其自然,不用想那么多。

    程殊呼出一口气,眨眨眼后闭上眼睛,手搭在被子上,“我知道了。”

    他说完,房间里就彻底安静了,没了声音。

    程殊不管周末还是上学都起得早,一是生物钟太规律,二是他得在程三顺起床前回自己房间。

    走的时候梁慎言只翻了个身,卷着被子往里边靠了靠,都没睁眼。

    想起昨晚的事,程殊放轻了动作,下床穿鞋,轻手轻脚地回了房间。

    他平时睡觉要么就睡懒觉,直接睡到十点、十一点。要么就是醒了睡不着,躺床上玩手机。

    玩到九点多,程三顺那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的起床动静传来,程殊玩腻了手机,放一边跟着也起了。

    打开房门看他爸,早上天冷,身上穿了件深蓝色的工装外套。

    “你起这么早,昨天几点睡的啊?”

    程三顺这一阵是真老实了不少,一周多了都没惦记打牌,“电视放完就睡了。”

    一边说一边进了厨房,看程殊跟进来,“你一会跟他们去玩呐?那你机灵点,留点好印象,以后有事也帮衬帮衬。”

    程殊给他打下手,正往锅里放包子,一听看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别老惦记着这事。”

    “我不惦记这个惦记什么。”程三顺压低了声音,“知道昨天人家走的时候给我送的什么?名烟名酒,牌子货,贵着呢。我拿手机搜了搜,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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