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与恶犬: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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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学期应该把高三内容上完了吧?”

    程殊坐直了,专注盯着那张草稿纸,“上完了,现在都是复习巩固。”

    “看这里,你刚才套错了,一开始组合公式就错了,后面怎么能算对。”梁慎言讲题的语气很温和,“阅卷的时候,你算出来答案就算歪打正着对了,也拿不了什么分。”

    程殊的数学确实不好,他理科就化学好点。他看着梁慎言把条件套入公式,一步步往下算,没花多久就算完了,和参考答案一样,抿了抿唇。

    “你高考多少分?”

    梁慎言一愣,偏过头看他一眼,放下笔伸手抓了下他头发,轻轻往下按,让他低下头,“不打击你了。”

    这么说,那就一定很高了。

    程殊撇了下嘴,不再问了,他没想自取其辱。他现在才三百七十多分,运气好点才能过本科线。

    本科线是前几年合了才低的,考不到四百五,哪有公办学校读。

    梁慎言看了看他头顶的发旋,“会了吗?”

    程殊仰起脸,挣扎了下,选择丢弃面子,指了其中一个步骤,“这里没太懂。”

    “同样问题只讲一遍,听仔细。”

    梁慎言就这么站着,给程殊讲题。比较难的地方,他会停下来,等程殊消化了再继续。

    其实这些题对梁慎言来说难度真不高,他高一那会儿就能做这些题,更别说现在了。

    熟练度是没以前那么高,但一边解一边想,就慢慢想起来了。

    等最后两道大题都讲完,再看时间都快十二点。

    程殊坐在椅子上,忽然明白了什么叫醍醐灌顶、茅塞顿开,瞬间理解学霸刷题的快乐。

    一看题就会,一看公式就知道怎么套,这种快乐真的会上瘾。

    梁慎言讲了一小时多的题,这会儿抱着胳膊靠在墙上,垂着眼看程殊自己在那里找了一道同题型的题目自己解。

    房间光是黄色的,显得温柔。

    他不动声色打量着程殊,太干净了会不忍心,但他看上了。

    “这题明天要是被抽到我来讲解题思路,其他人肯定以为我被夺舍了。”程殊自己找的这道题,做得就很快了,还能抽出心思跟人聊天。

    梁慎言勾了勾嘴角,觉得这会儿喉咙干也值得,好歹哄程殊开心了。

    “芸姐肯定想不到我会做这题,刚还在群里问我要不要抄答案。”程殊被拉进了野炊小群,里面就六个人,其中一个还别班的。

    梁慎言很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才扬起的唇角放了回去。

    这是第一次从程殊嘴里听到女生同学的名字。

    他问:“她学习很好?”

    程殊“啊”了声,还埋头写最后的一个小问,“年级前十,奔着重本去的。”

    梁慎言继续问:“关系不错?”

    程殊半点没意识到梁慎言语气,“还行,她是我前桌,又课代表,说话比较多。”

    “你们班里抄答案都公开群里说?”

    “没啊,小群,周五野炊的群,今天刚拉。”

    程殊解完最后一小问,翻开答案一对,完美匹配,眼睛一下亮了,把卷子递到梁慎言面前,“你看过程有错吗?”

    梁慎言面无表情地接过卷子,扫了一下题干,大脑已经运转起来。

    程殊看他一脸不高兴,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惹到他了。不是才和好吗?怎么又晴转阴了?这也太伺候了吧!

    他觉得自己可太难了,程三顺是个暴脾气,一言不合就骂骂咧咧,梁慎言脾气倒是看着稳定,当烦躁发泄一回都够吓人了。

    以前他还觉得自己脾气挺火爆的,从小到大打出一身硬骨头,校霸都得带几个人才敢找他茬。

    这么一对比,小巫见大巫了都。

    可梁慎言生着病,还给他说了快两小时的题。难伺候就难伺候点吧。

    捏着笔在纸上画圈,瞥见刚才梁慎言解题的草稿,字还挺好看的,显得他的字就不那么的……端正。

    指腹在草稿纸边缘反复搓了搓,他都把边卷起来了,梁慎言还没看完。

    气氛太安静,他没话找话,“杨少威上次拦我,就是为了芸姐。”

    梁慎言看卷子的眼神一顿,又继续看,问:“她喜欢你?”

    “不是。”程殊一脸坦诚,“我之前帮过她,她被几个混混拦了,我给她领走了。”

    梁慎言掀起眼看他,眼神不凶但藏着不高兴,“是英雄救美啊。”

    “啊?”程殊一脸茫然,“我都不记得,后来才想起来有这件事,她一心向学,不谈恋爱了。”

    梁慎言看了他一眼,被表情逗乐,“那你呢?”

    程殊想了下,说:“我一心向钱,也不谈。”

    有钱烦恼能少好多,比如程三顺就不会拿养他这么大来说他,他有钱了,就能用钱堵住他的嘴。

    梁慎言心想,这追求还挺务实的。

    “看完了。”梁慎言把卷子放桌上,屈起手指叩了叩桌面。

    程殊有点忐忑,不确定过程对不对,“对了吗?”

    梁慎言挑眉,手撑在桌上,弯腰低头凑近了,故意吊着一会儿没说,“你自己做题不知道对不对?”

    程殊觉得梁慎言有点烦,怎么拿做题这么大的事逗他,“我觉得对。”

    梁慎言笑了,站直了,“那就是对了。”

    “全对了?”程殊眼睛一下亮起来,看向梁慎言,故意绷着脸,把卷子折起来装进书包,“也没多难嘛。”

    梁慎言给孩子留了点面子,没揭穿他,没说两小时前他还一脸生无可恋的样。

    桌上还放着一个小闹钟,长两只耳朵那种老款式,显示已经过了十二点。

    梁慎言站这么会儿,不算累,但觉得感冒的不得劲儿又窜上来,说:“时间不早,睡吧。”

    看了程殊一眼,放下手里的笔往外走。

    走出房间,冷风一吹,喉咙痒得咳了起来。

    “等一下。”

    他回头,看见程殊手里拿这个袋子,看他停下后走了过来,把袋子塞到他手里。

    “我听说这个有用,你放枕头下试试看。”

    其实前两天就做好了,可他没找到机会给。

    还好现在他们俩又说话了,不然他自己也用不上这个,浪费了。

    梁慎言一愣,低头看手里的东西,握着有点扎手,不解地望向程殊。

    程殊被他看得不是很自在,怕自己是多管闲事,一边用手挠脸一边说:“你不是睡不好吗?这个是过了水的茶叶,晒干了做的茶包,说是有助眠的作用。”

    他不知道真的假的,但张奶奶这么说,那应该是有用的吧。

    梁慎言捏了捏手里的茶包,手指在布料上来回轻蹭,点头说:“那我试试看,也许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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