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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陷入纯情》 20-30(第13/16页)
,他把拖鞋直接塞在沈兆景脚上,推着肩膀把她推到浴室内。
匆匆洗过澡,坐车去现场,不知道宋玄拍戏的消息是怎么被那群小姑娘知道的,酒店门口挤着一堆人。
沈兆景下楼的时候险些被其中一个镜头砸到眼睛,胖总当场发飙,护着她上了车,他下车跟一群小姑娘讲理,但那群小姑娘以‘没有我们,宋玄能依靠谁’为理由,硬扛着胖总的眼神攻击。
胖总对着那个首先说话的女孩子冷笑一声,他眼神撇过她,看着明显年纪不超过二十,头发花花绿绿的女孩子笑了下:“剧组消息都是保密的,我们没通知应援会,你们是从哪知道消息的?”
女孩不说话了。
沈兆景在车上看着,她回头,后车座上坐着一个包裹严实的男孩子,是宋玄,他敞开腿坐着,双眼垂着,不看外面也不看手机,一脸漠然。
沈兆景先开口说点什么,她忍了下转过身继续翻着手里的书。
*
陈亦周和往常一样同周思成勾肩搭背,懒懒散散的坐公交转地铁去上课,路上戴着口罩还时不时会被要微信,他戴着耳机背单词装着听不见的样子,实在有缠人的,陈亦周就伸手比划,装成聋哑人,耳朵戴着的耳机成了助听器。
一旁的周思成还没睡醒,打了个哈欠,吐槽道:“你混不混啊?”
陈亦周眼神冷淡,垂着眼,用漂亮的手翻书,语气淡淡:“我是混蛋,我是人渣。”
说的直白而诚恳,反而让周思成一噎,什么也不会说了。
他从小就这样,长了一张很会玩的脸,实际格外会拿捏界限,陈亦周很讨厌别人擅自走进属于他自己的世界,因此用那张冷脸吓退过很多只是心血来潮的观光者。
地铁到站,两人下车,走出地铁站后,地面上还残留着昨夜的积水,一脚踩上去,溅出来一点污水,陈亦周‘啧’了一声,眼神撇过去,周思成抱歉的举起双手,陈亦周抬手一拳锤过去,并没有用力气。
学校里多了很多人,进校的时候陈亦周继续戴着耳机,走在周思成身边显得有些沉默,他对于那些目光都有些不耐烦,旁边周思成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艹,你现在像个失恋少女一样,搞毛啊?”
“搞你。”陈亦周很烦,他冷着脸推开周思成,薄薄的眼皮垂着,神情寡淡,抬脚迈上台阶,刚上两层,又一个挡在面前的,是丁野,他又换了个发色,陈亦周扫他一眼,第一时间并没有想起来这个人是谁。
他准备从旁边走过,听见丁野问:“她呢?”
周思成大傻瓜似的还在笑嘻嘻的反问:“谁啊?”
“沈兆景。”丁野问,他看的是陈亦周。
陈亦周停下脚步,他抬起眼皮,这次认真的看了一眼丁野。
过了会,就在周思成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等会就得打起来的时候,陈亦周开口:“去拍戏了。”
陈亦周忽然用一种很认真的语气说:“对了还没有谢过上次的事情。”
陈亦周的语气很认真。
这才是奇怪的事情。
周思成眼底划过一抹惊奇,忍不住后退一步,基于发小的默契,他从这股认真的语气里听出一股很奇怪的感觉。
丁野忽而嗤笑一声:“要道谢让她自己来,为什么要你来帮忙谢?”
“因为她不在乎这种小事,但我都会帮她记得。”陈亦周说的轻描淡写,他转身从丁野身侧走过去,两个人一前一后,背道而驰。
*
拍摄时,沈兆景变得更加沉默,她完全失去了说话的欲望,出现在镜头前是宛如失去水分的玫瑰花,经过她身边的人似乎都能感受到那股糜烂而微甜的花香味。
拍摄前期几乎全是张晓莲独自的戏份,她站在门口,身体站的不是很直,歪歪扭扭的靠着墙,几乎是强压着耐心的靠在墙边。
她时不时看向小巷口,那里有昔日玩伴正在开心的玩着小孩的游戏,独自站在门口的沈兆景感到一点被丢下的落寞,她动了动脚尖,几乎要奔向小巷口,身后的房间忽然传来几声沉闷的咳声,这咳声像是一根绳子,绳子一段攥在外婆手中,另一端系在沈兆景的脚踝上。
即将下雨了,沈兆景呆呆的伸出手去接落下的雨珠,旁边的姑娘在骂:“生意还没开始就要关门了。”
说罢,向她搭话:“晓莲,今天有没有卖到花?”
沈兆景扭头,目光穿过镜头落在监视器前的每个人心里,长睫毛抖了几下,那张微粉的脸颊在阴雨天里也泛着一点干净的光,她有些怯生生的笑了下:“还没有。”
“没有!你外婆的药钱怎么办?”旁边涂着正红色的姑娘夸张的皱起眉毛,然而下一瞬,一个男人靠近,他身着西装,手中捏着一柄手杖,嘴角带了点温润的笑:“你也卖花吗?”
沈兆景不敢说话,她像只误入此地的雏鸟,漂亮而干净,年轻而青涩,十几岁的小孩面对大人的紧张和无措不小心泄露。
男人轻笑一声。
旁边的姑娘即是好意又是恶意的握住她的肩膀将沈兆景整个人往前推:“先生,再仔细看一眼她。”
沈兆景被推出来,摄像机推到她面前,特写镜头整个容纳,她颤抖的睫毛和水润的眼眸,脸上沾着的雨水和汗水,像是从土里舒展生长的花,就要枯萎却还向外送着最后一点香气的花。
先生但笑不语,在即将转身的时候,沈兆景忽然鼓起勇气,伸手拽住先生的衣角,她露出一个笑,小声的说:“先生买一朵花吧。”
“cut。”林白的声音传来,周围灯光落幕,镜头以外散着的人群立马围绕上来,补妆,打伞,喂水——所有人脚步踏在湿哒哒的地面上,所有一切声音在沈兆景耳中放大几十倍。
她尚未回神,仍旧是那个问别人要不要买花的姑娘。
可拍摄现场随着导演的一句‘cut’像是一个搭好的扑克牌屋瞬间倒塌,只有她一个人还停在那个世界里。
胖总举着伞将她带回来,给她喂热水,林白把她扯过来在自己面前坐下,她倒放监视器里内容给她看,给沈兆景指那一段眼神需要更外放一点。
演员这个职业就是把所有在另一个世界的故事表演出来,呈现给观众,而演员本人在这个故事里是不重要的,她需要打碎原本的自己,将原来打碎的自己捏成另一个陌生人,完完整整的从自己的世界里脱离,成为另一个世界的另外一个人。
沈兆景慢吞吞喝着水,她听着导演的话,显得人很沉默,下一条再来过来,沈兆景演的现场所有人不敢出声。
来学习的宋玄坐在小凳子里,他双手紧紧捏着矿泉水瓶子,发出伶仃的声音,一眼不敢眨,生怕错过一点细节。
和对戏时候完全不一样,站在镜头前的沈兆景完全收敛起自己,林白要她打开自己,她彻底打开,像是一个透明的玻璃,里面盛满林白要的东西。
宋玄几乎弄不清对方有没有在演戏了,他被炸的头皮发麻,看到最后沈兆景手轻轻握住先生的手走进身后屋子时,宋玄眼一眨,豆大的眼泪掉下来,砸在手背上,他对此一无所知,只死死的盯着那扇被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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