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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偏执反派,我的[快穿]》 140-157(第19/21页)
, 在泽承逸骂自己尊敬的大师兄是废人之时她就恨不得把之前的夸赞投进狗肚子里去。
“不可能师傅收徒最看中品性,怎么可能收下你这个毫无怜悯之心的孩子。”
泽承逸下巴一抬神情倨傲,鼻孔对人的姿态实在不讨喜, 安冲拧着眉,要不是有门规束缚他直接会开始揍人。
“我可是神骨!师傅说我生下来就是来救世的!”泽承逸从胸口掏出妙应仙人的弟子令牌大大方方地给这三人展示一番。
八卦盘的令牌下坠双喜结, 可抵挡元婴修士三次全力攻击,是名副其实的弟子令牌。
“即使如此, 那就应严加约束自己来承担自己的责任。”闫奕沉声说道, 摸向腰间那里有一块儿一模一样的令牌。
这老掉牙的话让泽承逸嗤笑一声,没有说话眉眼流露出的不屑与自得让他面团般的脸染上刻薄的印记。
这由神血滋养而出的神骨本该属于泽欢,生来就是来救世的这句批语也本该属于泽欢。
泽欢坐在闫奕床边爱怜地亲吻着闫奕的发梢, 没想到他那蠢兄长和闫奕竟然有这么一段渊源。
要是出现在这里的是他,他会成为闫奕的师弟, 会日日陪伴在对方身边,绝不会让他的爱人在卧床养病之时暴露魔纹, 众叛亲离。
不过,一起和大师兄被门派追杀浪迹天涯也不错。
想着想着他看向泽承逸的眼里已经布满阴森的杀意,只可惜他不能更改既定的过去,不然,他就亲手把泽承逸宰了,再把小时候的自己从地牢里捞出来丢到这时候的闫奕身边。
这时候的闫奕很好骗也容易心软,会把他养起来吧。
在安冲和贾文珠联手下把泽承逸敢了出去, 临走前对方的叫嚣简直让两人怒不可遏,两人你一眼我一语的宽慰着病弱需要保护的大师兄。
躺在被窝的闫奕并没有师弟师妹们担心地那样被气得气血翻涌, 只是有些不理解师傅为什么会收下泽承逸, 这个孩子打个照面就会明白此子性恶,与凌轩阁的收徒标准不相符合。
难不成只是因为一句救世的批言?就像当初因为自己是天命而收下他一样?
闫奕望着窗边, 纷纷扬扬的洁白花瓣被风吹得飘落四散,又零落成泥,不知为何他心里隐隐不安。
在闫氏他是“魔龙之孽”,那么在师傅眼中他是闫奕还是“天命”?
在山谷里养病的日子十分平淡,闫奕如植物人平躺在床上,前天师傅刚请来蓬莱的修士把他经脉接好,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乱动,要等三天的恢复期之后才可以尝试下床走动。
闫奕闭着眼尝试凝聚灵气,功法运转了一个周天只凝聚了一缕清烟的灵气,与之前心随意动就能调用庞大的灵气完全不同,就好像身体在排斥灵气一般。
难不成是因为没有了灵根?
“废人!废人!”
孩童尖利的嗓音十分刺耳,闫奕闭上眼睛叹气,这叫泽承逸的小孩很吵。
自从他那次说教了一番之后,对方有事没事都会来嘲讽他几句,以此来获取满足感。
紧闭的门被踹开,泽承逸一身白色弟子服,头上插得玉簪都是三品灵宝,他环顾一圈嫌弃地拉了张椅子坐下,痴肥的脸上挂着满满的恶意,“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好像我家里养的畜生。”
闫奕掀起眼皮冷漠地瞥过这个九岁的孩童,“得鱼而忘荃,得意而忘言。蛇蛇硕言,出自口矣。①”
先是骂对方得意忘形,后面又骂言语浅薄虚伪。
泽承逸没听懂,但不妨碍他知道这躺床上的瘫子在骂他,在家里在师门谁不是捧着他,五官变形瞪着眼掐起五行控火术就往闫奕脸上扔。
蹴鞠大的火球凭空出现舔舐着空气,灼热的温度上升,就算火球近在咫尺闫奕表情都没动一下,在碰上他脸上肌肤之时如撞上无形的屏障,火球顷刻间消散了。
泽承逸狰狞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显得十分滑稽,他大喊着,“你应该已经是废人了才对!”
闫奕躺在床上眼底满是的漠视,他看泽承逸就像看一只蝼蚁、一个蚂蚱,他实在没什么好说的。禁制、法器、阵法,他修养的山谷里这些多的是。
这是泽承逸第一次吃瘪,他狠狠瞪着闫奕把门摔得震天响,在心底发誓一定要把这瘫子赶出凌轩阁,他才是阁主唯一的亲传弟子。
或许真有上天眷顾,他还真误打误撞与闫奕有仇之人搭上了线,他们给闫奕下药,泽承逸负责叫阁主来亲眼见证闫奕入魔瞬间,不怕阁主不把他逐出师门。
三日后,山谷。
闫奕看着玉瓶里的辟谷丹与清心丹目光复杂,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蠢货给统一发放的丹药里下药,还是这种沾染了浓烈魔气的药。
在他的眼里丹药上纠缠的魔气如黑夜里的星火散发着浓烈的气味,他把丹药倒出来准备仔细辨别,那上面缠绕的魔气却顺着指尖钻进他的身体。
如鱼入大海好似他的身体天生就是容纳魔气的容器。
闫奕垂目,浓密的睫毛剪影落在眼下与高挺的鼻梁构成完美的画卷,此刻他的丹田活了过来一样,渴望着被魔气填满。
“师傅!就是他,我亲眼看到了,他身上有魔纹!”泽承逸大声呼喊着,眼里的算计成功的得意遮都遮不住。
“大师兄你一直在骗我们吗?!”安冲紧握着法器低吼着。
“魔鳞!魔龙!大师兄你怎么会是魔龙昀天的转世!”贾文珠靠近师傅颤抖的声音夹杂着哭腔。
闫奕抬头目光直视着他的师傅,火焰般的黑色魔纹侵染了他全身,此刻他一点没有执剑为天下先的浩然正气,三岁小儿看一眼就会吓哭。
王理仙目光一如往常地温和,下手却干脆利落打断他请蓬莱修士辛辛苦苦接好的经脉,“闫奕,我们师徒情分已尽,这是你的天命。”
“我曾耗费百年寿命向天道问卦,登天梯何在,天道答,魔头降世以气化形。”
“可是魔龙昀天已经被封印了,又谈何降世?直到玉鼎散人闫不尽向我求卦,问是否处死一位无辜的婴儿。”
“封印魔龙的沧澜闫氏的老祖问我这个问题,我就知道我等的魔头降世了。”
即使没人能听见泽欢还是抚过闫奕的额头,指着仙风道骨的王理仙,在对方耳边低语,“你的师傅一直在期待你入魔,他根本不打算为你主持公道。”
闫奕咬牙强忍着经脉再次断裂的痛苦,冷汗不停地从他额角滑落,他已经听不清师傅在说些什么了。
剧烈的疼痛中他第一次意识到了,他是一个人。
想要有人看到自己,想要有人拽着自己,想要有人义无反顾地打破世俗观念独独属于自己。
可是都没有。
爹无视他,师弟师妹们恐惧憎恶他,师傅念着救世,他是恶的一方就必须被根除,哪怕他真真切切地从未踏错一步,从未伤害无辜,也从未有过毁天灭地的念头。
突然一直以来坚持的保护弱小、济世匡时的信念颓然崩塌。
同时,胸口一阵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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