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C穿毛衣我不热: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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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圜全面落入周凌的掌控。

    怪不得,怪不得。

    周凌那样有恃无恐,即使女朋友与堂妹同床共枕,也不理不睬,任由她去。

    周醒心痛她的毫无保留,更心痛她遭受的冷漠对待。

    凭什么啊,周凌到底凭什么。

    太过感同身受,周醒屈辱、愤怒,咬牙切齿。

    头顶虚悬的铡刀没有如期落下,化作一小片绵绵阴雨,飘到周醒头顶。孟新竹有些不明所以。

    暴暴是在替她生气吗,还把自己气哭了。

    双手握拳抵在桌沿,孟新竹微微倾身,有点过意不去,“对不起嗷。”

    “你跟我道什么歉。”周醒手背恶狠狠擦过眼眶,她现在好想打拳。

    想把周凌吊在房梁上,当沙包结结实实揍一顿。

    “你不要生气了,我以后不这样就是,我的钱都自己存起来。”孟新竹起身坐到她身边,抽张纸巾给她擦脸。

    周醒哪舍得跟她说重话,教育都是软绵绵、黏嗒嗒。

    “你既然答应了,就要知道,不是为了哄我,是为你自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要多为自己考虑,自私一点不是坏事。”

    “自己的钱,自己攥在手里,并不是为了提防跟她分手,虽然这么说也没错,但总归是能多一份底气,多一个选择,对不对?”

    “否则挨欺负了,也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太憋屈。”

    孟新竹小时候,家庭条件并不差,周醒记得那时候她常常给自己带零食,只是因为后来那场事故,赔空了家底。

    她自己对钱或许没什么概念,和周凌在一起后,全力经营,毫无二心,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为什么善良温柔的人,总是要承受很多的苦难。

    饭菜都凉了,周醒擦干鳄鱼泪,端起饭碗,把青椒炒肉当成周凌,磨她一个粉身碎骨。

    孟新竹托腮坐在旁边,另一只手抬起,顺着她发顶缓缓往下,理顺蓬乱的马尾,安抚这只连露狠都不敢用力呲牙的炸毛小狗。

    会在高铁上跟没素质的老太太对骂,很记仇下车后还朝人脑袋上淋水,从来不让自己受委屈,阴阳怪气最拿手,正面刚也完全不怂……

    发脾气的前提是保证自己有能力收场,也能控制脾气,转换委婉的表达方式。

    “我发现你的情绪化,不止是暴烈的一面,也有感性的一面。”

    明明跟她毫无干系,竟会被气哭,那平时受了委屈,是不是会偷偷躲在被窝里抹眼泪呢。

    “暴暴,你真让我刮目相看。”孟新竹由衷道。

    她发散得更远,“你妈妈生病那几年,你也吃了不少苦吧,照顾她,为她心惊胆战。”

    担心失去亲人的恐慌,她完全理解。

    所以周醒身上变化挺大的,明明是妹妹,这些浅显的人生道理,却还要她来教。

    不想把话题都浪费在周凌身上,孟新竹提议说:“下午也出去玩吧,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烦恼和快乐,两厢抵消,后者多些储备很有必要。

    回到市里后,哪怕周醒不在身边,她也能从回忆中提取出能量和养分补充自己。

    周醒用力点头,“好!”

    免费的午餐也不白吃,饭后周醒和孟新竹自觉收拾了碗筷去洗,老板娘又送她们两只苹果。

    向老板娘打听周围还有什么景点,她说附近有片河滩,可以划船,是赏景约会的好去处。

    周醒照例拿上两瓶水装塑料袋,出门。

    到泊船点步行三公里,慢慢悠悠走,春天的太阳还不晒,落在身上暖融融。

    河边湿地停了几只优雅的白色水鸟,游人经过,并不惊惶,水中闲适地踱步。

    这趟短途旅行,孟新竹原本是为逃避周凌,那晚听说周凌还是追来,她万分失落。

    之后发生的事,自不必讲,无休止的争吵让人身心疲惫。

    再后来周醒费尽力气哄好她,给她带来一串的快乐,正如此刻挂在她颈间的这条鲜花项链。

    春天,真是个烂漫丰盛的季节,路上她们看到好多花,周醒折来一根柔韧的草茎,将各色的花朵穿入其中,制成一条花链,亲手为她戴上。

    “真漂亮。”周醒毫不吝啬夸奖。

    孟新竹羞赧低头,手指轻轻抚摸花瓣,又觉得可惜,“只是很快就会脱水枯萎。”

    因为少年时经历过的那场巨大创伤,她对安定和永恒的追求几乎达到一种病态。

    “有这一时的快乐也足够了。”周醒在她面前倒退着走,“这些花啊草啊,并不会因为凋零枯萎,就选择不再绽放,不再生长。”

    “人呢,从出生就注定了结局,死是必然的结果,可在死之前,我们还是有大把的时间享受生活,总不能因为早晚会死,就现在赶着去死吧。好不容易长到可以为所欲为的年纪,当然要好好享受一把。”

    踩到一颗小石子,周醒趔趄了下,孟新竹赶忙扶住她。

    “我承认你说得有道理。”

    担心周醒摔跤,孟新竹把她牵到身边来,扯住袖子不让乱跑。

    “但还是不能轻易说服你,只是你不想扫兴,所以暂时接受,对吧?”

    周醒理解,一个观念的转变需要时间,也需要合适的契机。

    孟新竹扬起脸朝她笑笑,“我知道,无论这些小花是缀在枝上,还是挂在我的身上,早晚都会落地凋零,但我还是怜惜它们的消亡。”

    周醒凝视着她。

    黛玉葬花时,大概也是她这般想。

    周醒忽然好奇,不知周凌是否能体会到她的这份纤细敏感。

    答案是否,周醒笃定。

    稍微有点同理心的人,不管对方究竟是何心性,那些伤人的话一时脑热讲出来,事后都会感到内疚,就算碍于面子不想道歉,下次也该注点意。

    周凌好像从来不会反省自己,从来不觉得自己错。

    这种情境下,周醒总是忍不住跟周凌比较,她猜想竹子姐应该也是。

    那就不必多此一举,像小学生在课堂上坐得板正举手回答问题,幼稚地炫耀自己。

    只需默默做好眼前的事,好与坏,竹子姐自会分辨。

    戴着这条鲜花项链,孟新竹接受周醒的提议,让她拍照,将这份美好记录,以别样的方式得以永存。

    面对镜头,孟新竹有些局促,举起手傻傻比“耶”。

    两颗脑袋凑到一起,看到照片里的自己,孟新竹掩唇笑,“我看起来是不是特蠢。”

    周醒说有点,“但还是漂亮。长得好看的人,怎么样做怪动作都不会丑,只会让人觉得可爱。”

    她并不否认事实,总有办法让话说得漂亮。

    “你就会说好听话哄我。”

    她笑,日光下棕眸更浅,漾出浅浅的水光,如同一对清透毫无杂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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