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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被死对头饲养后》 100-110(第11/19页)
筵华席上大放异彩,谢玄玉却悄然隐入无光之地。
鬼魅之声似哭似笑,黑鸦毒蛇盘踞在白骨之上,对来人威胁吐着信子,白灵青年却未曾有半分怯意,右手执剑,左手燃符,步伐谨慎且移动得极快,像是一片落入黑暗深处霜玄冷月。
此地名为夜岭,位于十洲西极荒林乱葬岗,白昼隐,子夜现。进出各有一道生门,每夜更替,一旦踏错半步,便会直入断崖之下的鬼地邪域,再不得出。
传说中逆死生、混阴阳的镇魂宝珠正出自此处。
白六滥用私权,仗着清霜堂位列五城之一,直接从宗门取来旁人使用过的半碎镇魂珠,只能勉强稳住羲灵的魂魄。谢玄玉辞仙以来,平日只在道君府闭关,从不与上清道宗门人有任何往来。
他想要的,会自己取。
道门之人最擅奇门遁甲,谢玄玉迅速锁定生门位置,越过重重迷雾,不到半日便在某处蛇窟寻得第一枚镇魂珠。
指尖触碰上灵珠,刺目光华猝然释放。再睁眼时,竟已身处一片世外水域,烟羲在剑阵中飘然轻散,幻境湖泊锦鲤成双,海棠桃花乱映着横斜倒影,传来袅袅香气。
眼前景象太过熟悉,谢玄玉微微一颤,寂灭的眼底波光骤晃。
这一刻,他好像重新回到了年少初见时。
不等反应,又听得一阵“哗啦”水声。粉影撞入此间,力气分明不大,却轻而易举将少年带倒在池边。小姑娘似是方从惊乱中逃出,湿漉漉的手重重一拽,扯得对方道服灵襟散开大半,暴露出心口刺目的疤。
细指沿着伤疤轻滑,少女瞳色与乱花仿佛,表情先是好奇,转而变作惊羡。
视线对焦的瞬间,仿若万顷春风掠过尘寰。
微红的脸含着笑俯向谢玄玉,红唇皓齿,面颊是近乎透明的玲珑剔透,像一朵含风露的花苞,下一瞬就会亮晶晶地消散于风里。
刻意加深的酒窝似在暗示她别有居心,音色轻轻款款:“小道长,借点灵力可好?
“谢玄玉挡不住那些阴灵的,就算他能暂时将它们镇压,阴灵也会很快积聚力量,再次突破封印。”
猫公突然就涌上了一层浓浓的不安,她带上了她的斩薇弓,带上了赤灵剑,如此郑重,这一行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猫公跟随她脚步:“那神草在哪?”
羲灵没回答。
帘子落下,遮住猫公的视线,羲灵抬起头看向涌动诡谲的云层。
在清晨天色冥冥,薄雾缭绕时,羲灵踏上了去寻找九曲雪参之路。
后蚀说,这一行要翻过数座大山,深入荒野,淌过穷凶恶地。
而深入到那里,灵场混乱,五行颠倒,会让修士丧失灵力,与普通人无差。
可谢玄玉也曾经为她去寻找过蓝金海石……
他说,他也曾畏惧海水。
羲灵握紧身上的行囊,义无反顾地走了出去。
第 107 章 为他
羲灵越过山峦,越往西走,越能感觉灵力流逝,处处透着诡异。
光翻越这些山峦,就耗费她一整天,她将匕首插入山峰,固定弄牢,挂上绳索,一只手握着绳索,另一只手扣着摇摇欲坠的石壁攀爬,待登上山巅,再在另一面扔下绳索,同样的方法下山。
山峦高耸入云,脚下是万丈深渊,她用不了灵力,连青鸾真身都召唤不出来,从这个高度掉下去,必死无疑。
鸟类从出生那一刻起,就经历一次次摔落,小时候,被父母从高坡悬崖推下去,无数次振翅飞翔,一次次翅膀被嶙峋怪石刺穿,直到鲜血淋漓,才会学会飞翔。
所以当她低下头看到深渊,在这个高度,没有丝毫畏惧。
羲灵常常觉得,从高处俯看地下,风柔缓灌入袖摆,心会有一种柔和自由之感,觉得世界都属于自己。
这一条路,在外人看来,是绝无可能攀爬成功的山路:山峦与地面已呈垂直,山风猛烈摇晃。可羲灵却一步一步翻越爬完。
狭路相逢,羲灵只得停下行礼:“见过白六公子。”
白谦驾轻就熟来牵她的手,却被羲灵下意识避开。他以扇抵唇,不禁轻笑:“一月不见,阿羲竟矜持起来了。”
羲灵闻言一愣——自己竟在不自主回避他人的触碰。
白谦也不道破,压低声音问:“群芳会第三轮在即,我那儿尚有几幅小雅古画,阿羲可需借来观摩?”
羲灵微笑婉拒:“临摹之作恐怕容易被察觉,我顺势而为便好,有劳公子费心。”
她素来爱沾小便宜,白谦没想到会遭到拒绝,又莫名笑了一阵,问:“四枚镇魂珠便让阿羲转了性?”
羲灵不解:“什么意思?”
白谦扫过她胸前长辫,幽幽道:“听闻上元夜后寂尘道君亲自去夜岭取来四枚镇魂珠,所过之处妖鬼尽灭,周边都太平不少。”
羲灵不由发怔:谢玄玉何时换了镇魂珠?竟还一直瞒着她。
白谦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寸微表情:“阿羲当真对谢寂尘动心了?”
他的笼中雀,想飞。
目光探寻,羲灵也警惕起来:“我与诸位公子不过生意往来。”
清霜堂白氏与上清道宗谢氏虽有姻亲关系,却也曾为争夺西北地脉的权柄对峙多年,如今的表面和谐,也不知几分真几分假。她一个局外人,可不要惹火上身。
白谦笑意转淡,极为惋惜叹道:“阿羲,你同旁人来往,我从不多说,但谢寂尘那样情丝尽断的人,绝非良配。”
“我自己尚不记前生,何必在意旁人的过往。”羲灵说着就要抬步离开。
白谦眸光微闪:“即便他的过往中有个女人?”
只见他收起折扇,从乾坤袋中取出一轴画卷,不疾不徐展开——画中人低眉顺目,与羲灵容颜相仿,气质却浑然不似,一双黑瞳被改为胭脂淡粉色,正是当日被谢玄玉打断之作。
“她是羲灵。”白谦捧着“阿莲”的画像,有意误导她,“传闻谢寂尘舍身大义,委身妖女整整十年。他一月前寻至城南,我不过提了那个名字,便要我自封记忆。你若不信,可读我的心声。”
画幅在像与不像之间达成了微妙的平衡,羲灵目光微颤,又惊又疑:“你胡说!”
谢玄玉竟也是把她当做替身吗?
白谦收起卷轴,重新绽开笑容:“我知道,阿羲介意我将你当做旁人。但谢寂尘这般讳莫如深,想必亦有反常。”
句句恰中其的,羲灵一颗心如坠冰窟,再不想听他挑唆,扭头便走。
脚步声渐隐,白谦重新展开折扇,转入街巷阴影处。见四下无人,他骤然从扇底抽出一把匕首,迅速划在腕上。
血水顺着伤口淌出,呈现出一种近似黑色的深红,滴落在地前一瞬,不知何处蹿出一个素灵散发女子,将那捧血尽数接下,迅速吸入口中。她似还不满足,又趴在地上舔舐起来,好像极渴之人遇到了甘泉。
白谦居高临下问:“吃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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