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赘婿又在硬饭软吃: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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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想也是,在村子里他有许多事情可以做, 每日睁开眼就是喂牲口、料理田地、上山打猎,若真去了县城,他能做的恐怕就只有在家里帮着洗衣做饭了。

    但这好像本就是嫁做人夫郎的哥儿应当做的。

    喻商枝看出温野菜眼底的迷茫,不过他很清楚,哪怕真去了县城, 温野菜也不该囿于后宅。

    解决这个问题也简单,只需给自家夫郎寻一个营生就好。

    但无论如何, 此时说这些都为时尚早了。

    两人傻乎乎地在路上停了半天,都快被寒风吹透了, 直到从另一个方向过来一辆板车。

    推车的汉子扬声问道:“前面的, 你们过不过?堵路了!”

    他俩这才反应过来, 道了歉, 赶紧把牛车赶出了巷口。

    此处已经离钱府不远,一炷香的工夫便到了。

    到地方时,才得知钱夫人领着钱云书去赴宴了。

    喻商枝和温野菜本想把猎货放下,得了管家结的银钱后就离开,哪知钱小少爷得了消息,一阵风似地赶来了。

    “喻大哥,嫂嫂!”

    自从钱员外出事病倒,钱云礼多少被迫收敛了一点过去的纨绔做派。

    毕竟当家老爷生病的事是瞒不住的,他作为嫡出的少爷再不立起来,怕是就有人要攀上钱府这头肥羊,想着咬下一块肉去。

    这等道理,出生就在富贵窝里钱云礼很难明白。

    可在近期钱夫人一反常态的严厉做派下,他就是想不明白也得照做。

    既然圣贤书看不进去,那就看账本。

    左右他们是商户之家,后继之人有没有功名不重要,但总不能把家底都败了去。

    再这样的日日敲打之下,钱云礼飞速成长。

    现在只要不开口说话,乍看之下也有那么点靠谱的意思了。

    而且据说钱夫人如今也想开了,她自己都能攥着从娘家带来的生意,没道理将这偌大家业都指望小儿子继承。

    哪怕钱云书总有出嫁的一日,她也分出来好几个铺面给了女儿打理。

    本朝有律例,女子的嫁妆可在官府登记造册,出嫁后这块财产仍记在女子名下。

    若是未来不幸和离,一概可以带回娘家。

    这边是为钱云书,也是为钱府留一份后路。

    钱云礼本还要请他们进去喝茶,喻商枝推辞道:“今日家中还有不少杂事要处理,我进去为员外诊个脉,便要往回赶了。”

    不说这个还好,一提钱员外,钱云礼就垮起一张小脸。

    “我娘今天不在,我爹那个驴脾气犯了,谁也管不了,不如……今日就算了?”

    钱云礼无奈,这复诊之事哪能如此儿戏。

    他与温野菜之所以昨天上山,就是算好了日子,今日既能给钱府送猎货,又能顺道看一看钱员外的情况。

    钱云礼也知道这件事上,喻商枝自有他的坚持,便叫来进宝,起身道:“我亲自带你去。”

    温野菜跟着去也没什么意义,便留下来喝茶吃点心。

    路上喻商枝询问这几日钱员外的恢复情况,现下他已不需要隔三差五地过来替钱员外施针了,治疗的流程差不多走完,余下的都要靠钱员外自己锻炼、恢复。

    果然钱云礼听罢,撇撇嘴道:“还是那样子,听了你的嘱咐,我娘每日看着他下地走动,又让他大声念书锻炼口舌,现在说话没那么含混了,拄着拐杖,不用人扶着也能走。”

    说话间,他们已穿过层层回廊,到了钱员外房间所在的院落外。

    哪知刚迈进去两步,就听见里面有摔打东西的声响传来,隐约还夹杂着钱员外呵斥房中下人的声音。

    喻商枝暗自挑眉。

    看来是恢复地不错。

    至于钱云礼,则是一下子沉了脸色。

    不待他这个当少爷的发问,便有两个丫鬟垂着头,从屋中扛了一架木轮椅出来。

    她们见外面站的是钱云礼,匆匆停下来行礼。

    “奴婢见过少爷。”

    钱云礼看了一眼轮椅,问道:“这是怎的了?”

    两个丫鬟欲言又止,片刻后其中一个才答道:“回少爷的话,是老爷……失手把轮椅打坏了,说是,说是既然坏了便扔掉。”

    钱云礼不由地冷哼一声,什么失手,他这老爹早就看这架轮椅不顺眼,做好之后便没用过几次,说什么他又不是残废。

    他招招手,示意两个丫鬟把轮椅搬近一些。

    等轮椅到了眼前,几人一瞧,哪里坏了?

    丫鬟硬着头皮指了指扶手上的一个坑。

    钱云礼:“……先搁在此处,你们退下吧。”

    结果话音刚落,屋里又出来几人。

    手里都端着些被砸坏的东西,譬如茶杯、药碗或是花瓶。

    进宝见钱云礼皱起眉,赶紧上前摆手,“都拿远了些,别让碎瓷片划着少爷!”

    那几人听了这话,顾不上行礼,一股脑赶紧走远了。

    钱云礼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无奈道:“喻大哥,你也看见了,我爹最近的脾气是愈发古怪了,也就我娘在的时候能让他消停些,你这会儿进去,肯定要受他的气。”

    说罢又道:“你看有没有什么平心静气的药,给他多开一点!”

    有类似心理的病患,喻商枝见得多了。

    中风会有偏瘫的后遗症,但很少有人能够坦然接受自己变成行动不便、口齿不清,需要人伺候的样子。

    况且钱员外在这凉溪镇呼风唤雨,一朝如此,更是心理难以平衡。

    他安抚小少爷道:“这种事也是常有的,当下之计,只能是盼着员外快些恢复,到时不再受行动不便的困扰,心情自然便恢复了。”

    钱云礼摇头叹气,显然对此没什么指望。

    但来都来了,必然是要带着喻商枝进屋的。

    说真的,自从知道自己亲爹外头养小,还差点别人的儿子当自己亲儿子疼,钱云礼就有点不知道该如何与他相处了。

    的确不少人的宅院中都有三妻四妾,可那都不是钱府。

    他只想要自己亲生母亲,不想要什么小娘,也只认自己同父同母的亲生兄弟姐妹,没工夫搭理什么妾室、外室生的孩子。

    进了门后,钱云礼向钱员外问了安,便退到一旁,看起来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钱员外如今口齿不清,也不爱开口问话,两父子一时间竟仿若形同陌路。

    喻商枝只得站出来行礼,又示意钱员外伸出手腕,供自己诊脉。

    说句实话,钱员外面对喻商枝的情绪是很复杂的。

    若不是这个小郎中,怕是自己和儿子就要被人暗害,死都死不明白。

    但也是这个小郎中的出现,揭开了那层蒙在他脸上的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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