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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夫郎赘婿又在硬饭软吃》 40-50(第14/43页)
喊过一个神婆来叫魂。”
吴郎中抖了抖稀稀疏疏的山羊胡,对此不屑一顾。
他虽不算个多么高明的郎中,可也天然和这些装神弄鬼的事对立。
若是神婆子来蹦两下就能治好病,还要他们做什么?
喻商枝对他的回应只是,“往那边让让,别挡了光。”
吴郎中赶紧后退,一点也不觉得喻商枝这么个小年轻对自己这么说话有何不对。
他向来能屈能伸,谁的拳头硬就听谁。
喻商枝虽然拳头不硬,可他家哥儿可不是能轻易招惹的。
随后只见喻商枝撩了下衣摆,坐在了唐文的床边。
如今唐文的一张脸已是不能看了,那疹子一路没进衣领,喻商枝皱起眉,直接掀开被子,又掀开衣裳。
入目所及的画面着实太过有冲击力,哪怕吴郎中看过一次,都觉得十分辣眼睛。
他皱着眉撇过头,顺便在鼻子前面扇了扇风。
唐家人像是觉得唐文在屋里也见不得人,成日把厚被子捂得严实。
都快馊了。
而尤彩霞拜完了佛,转身回来,一眼就看见自家儿子下半身的衣服都被扒了。
“你们做什么!”
她一声大叫,上来将喻商枝推开。
喻商枝猝不及防地挨了一下,侧腰撞上了一架方几。
他疼得呼吸一滞,捂着腰喘了两口气才定下来,怒火直冲脑门。
“你说我们在做什么,我们是郎中,自是在看诊!你若如此不配合,那这病不治也罢!”
喻商枝抬高了嗓门,他温声讲话时声调和煦如春风,这会儿愠怒至极,恍若金石相撞。
尤彩霞早就将被子再度盖回去,“看诊还需要掀被子脱衣服不成?我儿还在发热,若是着凉了又该如何是好!”
“我是郎中还是你是郎中?”
说实话,唐文的情况远比喻商枝想象中的更严重。
按理说花柳,也就是梅毒的发展不该这么快。
他无声地看了一眼吴郎中,可别是和这个庸医先前用错的药有关系。
吴郎中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好似什么事都和他没关系。
喻商枝深吸一口气,上前把尤彩霞强行拽走。
虽说尤彩霞是个庄户妇人,可喻商枝好歹是个比她高许多的汉子,这些力气还是有的。
赶走尤彩霞,他再次坐回床边,一把握住唐文的手腕为其诊脉。
几个瞬息后,喻商枝抬眸,不带多余一丝表情地看向尤彩霞。
“我现在有两件事要告诉你。第一,你儿子得的病不是什么寻常疹症,而是花柳。第二,这病现在好好治还来得及,若是继续拖延,再过一两年,保不齐会眼瞎腿瘸,最终更是必定会没命!”
他放下唐文的手腕,直直地站起身。
“你们家人若继续如此逃避,不愿承认你们的儿子染上了这等病症,那恕我也无能为力。”
说罢他就拿帕子擦了擦手后背起药箱,竟是要一走了之!
“哎,喻郎中!喻郎中——”
吴郎中傻了眼,没成想喻商枝这么大气性,说走就走。
他赶紧对尤彩霞道:“大妹妹啊,你可不能糊涂,我跟你说,这小郎中着实有点本事在身上,你若放走了他,要么去镇上医馆,要么就得等死!”
这两个结果尤彩霞哪个都不想接受,偏生这时唐文醒了过来。
他伸出一只没有一块好皮的手,朝着半空中摸去。
“阿文,娘在这呢!”
尤彩霞哭着上前握住唐文的手,这时吴郎中才看见唐文的眼睛早已通红一片,怕是这花柳已经影响到了眼睛。
他早年跟着自己的师父学医时,见过一个得花柳好几年的老汉,整个眼眶子都塌进去了,躺在破床上苟延残喘,已经无法称之为人。
“娘,郎中来了么?我的病还有的治么?”
唐文看东西的视野已经有些模糊,他对自己得的是什么病,完全心知肚明。
最早下面长东西时就已经觉得不对劲,初时更不敢找大夫,可现在连日的折磨,让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死亡的阴影徐徐罩下。
他开始怕了。
无论丢不丢人,坏不坏名声,他只想有人能把自己治好!
“来了,来了,能治,我儿的病定是能治的!”
尤彩霞自家上空的感觉那层破破烂烂的遮羞布,已经彻底被扯去了。
她望着独生儿子惨兮兮的模样,终究还是一扭身子,朝着门外追了出去。
院子里,喻商枝的药箱刚刚被温野菜接过去,两人正打算出门上牛车。
后面的尤彩霞出门时狠狠被门槛绊倒,遭这动静惊扰,夫夫两个齐齐回过头,
尤彩霞撑着刺痛的膝盖爬起来,哭得眼泪一把泪一把。
“喻郎中,我想通了,求你替我儿诊病,我不求别的,只求保住他一条命。”
喻商枝的目光乍看有些漠然,细看才能意识到,里面闪烁着好几种情绪。
最终他轻叹一声,把药箱从温野菜手里接了过来。
再次进到屋内,唐文已经恢复了清醒。
这时喻商枝也注意到了他眼睛的问题,凑上前仔细查看后神色凝重。
实则花柳并非不治之症,但往往因为被病患本身视为难言之隐,而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
现在唐文的状况,用现代医学的说法来讲,叫做梅毒二期,从染上病毒到发病,大约需要大半个月,而由初期发病发展到眼下的情形,则又需要两三个月,甚至更久。
也就是说,此时距离唐文染上花柳,已经过去至少四个月了。
“我给你开内服的方子和外用的药膏,务必都要坚持使用。药膏我随身就带着,方子的话,你们可以去镇子上抓。”
说到后面,见尤彩霞面露难色,喻商枝还没说什么,吴郎中先抢白道:“若是不方便去镇上,我那里也有药,可以给你抓好送来。”
喻商枝瞥他一眼,发觉这人真是无利不钻。
这是见挣不到诊费了,还想挣药钱。
不过这些喻郎中懒得理会,他打开药箱,拿出了一瓶药膏。
“这是生肌散,涂抹在破溃的地方。”
尤彩霞小心翼翼地接过药膏,随后喻商枝开出了方子,因唐家人是势必不可能去镇上抓药的,所以方子转眼就到了吴郎中的手里。
他低头看着纸上的字迹,又看了一眼喻商枝。
真不知道这小子是在哪里学的医,就是这笔字也不简单。
看诊结束,喻商枝承诺几日后再来。
尤彩霞忙给出诊金,除了二十文的出诊费外,还有一瓶生肌散的钱。
喻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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